必和我来这套繁文缛节,我还是喜欢你自在随便的样子。你们来了我这里也有些日子了,该回去了。”
说起回去,我想到了此行的初衷,现在看来杀他比登天还难,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无法评论好坏。
真是个怪异的老头。
我又瞅了徐远之一眼。
徐远之心领神会,试探着问道:“师爷,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计道人故作糊涂:“我自然是在这山中修行,你们往后若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需要爷帮忙,在阵外喊我就成。”
徐远之忙不迭点头答应,又问道:“那杀人挖心之事……”
计道人白了他一眼:“你还说,这不都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
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你就唆使人去杀人挖心……这是个啥子道理?
不过,也确实让我俩无言以对。
细细想来,计道人好像也没有错。正如徐远之所说的那样,一本书又怎么会分正邪,人心作怪罢了。
是啊,所谓的对错之分可能是站的立场不同吧!
分别的话说了一会,计道人便不耐烦地打断,然后将我俩送出了迷阵。
回到家,灰爷、程不归还有黑子都乐疯了。
那天,灰爷和黑子破不开阵法,在阵外守了几天没等到我俩,还以为我们凶多吉少了,要不是程瞎子坚持说我俩没事,估计灰爷就带着黑子去浪迹江湖了。
时间匆匆如流水,永不停歇,这个暑假就这样紧张刺激的马上结束了。
第二天,我去医院看了李泉。他早醒了,已经从他爹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看到我,他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戏谑地叫我陈大师。
我俩闹了一通,又说了些闲话,我便起身告辞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徐远之拿着自我娘坟中婴尸上去下来的银针和我的那根,拜访了晋邑我们认识的所有的道界之人。
希望有人能认识这样东西,我们也好借此查出杀死我娘又算计我们凶手。
可一圈问下来,竟然无一人识得此物。
天大地大,晋邑不过是其中一隅,晋邑的修行之人又能有几何?这种结果也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并没有太多失望。
徐远之更是劝我不要着急,他说我当务之急是好好学习、修行,找凶手的事就交给他了,他正打算带着黑子出去寻宝还债。这样一来,势必会走遍全国各地,名山大川,路上遇到修者,也可以打听。
让我没想到的是,程不归程瞎子居然要跟他一起走,怎么劝都劝不住,还说跟徐远之是一辈子的冤家,只能绑在一块。
没办法,我们几人好好在饭店吃了一顿离别饭后,他们便走了。
看着他俩略显老态渐渐远去的背影……
这么多年后,我再一次生出强烈的离愁别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