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疾风骤雨一般对着凌虚周身连点二十六处大穴,点穴完毕后,丝毫不停歇,从袖袍中展开布封,取出十二枚短小银针,在刚刚那二十六处大穴的辅助穴位扎下,用内力缓缓压入体内。
行针完毕后,南星道长脸上有些微汗,呼吸也急促了些,头顶蒸发出烟气,一旁的明川赶忙拿起一把椅子,扶着南星坐下。
孙尚俍缓缓放下师父,看着南星,关切问道:“师叔,此番行功,您感觉如何?”
南星缓了缓口气,笑道:“哈哈哈哈,虽有些疲累,但好在也能替掌门师兄尽上一点心力,想来平生武功和医道没有白学白练呐,哈哈哈哈。”
清尘也是心疼地看着南星:“师弟啊,你又何苦这般勉强,还来宽慰我们呢,赶紧回去好生歇息。”
南星笑了笑:“好,师兄,我这就回去休息,明日我再来看掌门师兄。”
孙尚俍看南星离去的背影,问住了他:“师叔。”
南星回过头来,疑惑:“何事?”
孙尚俍问道:“师叔,您看师父也遭了不少辛苦,我就是想问,在您行针之后,我们可否给师父梳洗一下?”
南星点点头:“无妨,无妨,我扎的针都是软针,也无甚大碍,就是你们搀扶掌门师兄的时候,多加一些小心,另外,注意不要惹了风寒。”
孙尚俍放下了心:“多谢师叔,我们一定加倍小心。”
南星走后,孙尚俍又对清尘说:“师叔,夜色很晚了,您和多位师弟们也回去歇息吧,我们几个弟子照看师父,您看。”
清尘看了凌虚一眼,点点头:“好,掌门师兄遭此大难,你们也是该尽尽孝,明日我再来吧。”
清尘起身回房。
孙尚俍、明珞、明泉、明川四人对着清尘道长背影行礼:“恭送师叔。”
待清尘走后,门外大部分的武当子弟各自散去。
孙尚俍这时对孙尚儒说:“小儒,我师父也受了重伤,怕是转移也不太方便,可能要给你换个房间了,我一会儿让师弟们安排。”
孙尚儒急忙说道:“大哥,你说的哪里话,现在当然最重要的自然是照顾好凌虚道长了,我就一个包袱,我拿了之后就先去你房间住着,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吩咐。”
朱棠也答话:“是啊,是啊,孙大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招呼我。”
孙尚儒看他这样现眼,捏了他胳膊一下,朱棠疼得不敢叫出声音来,孙尚琂推了他一下,示意朱棠和他们几个快离开。
柳湘凝本也要和孙尚儒一同离开,看了看孙尚俍右肩:“孙公子,你的右肩。”
孙尚俍这才反应过来,其余三名武当弟子也纷纷看向孙尚俍,孙尚俍淡淡笑道:“哦,柳姑娘不必担心,一点点皮肉伤,稍后我自己清洗一下,涂抹一些刀伤药就好了。”
柳湘凝点点头,在桌上放了一瓶药:“这是小儒先前用的金疮药,还剩了不少,公子先用吧。”
“多谢柳姑娘。”孙尚俍感谢道。
柳湘凝离开,孙尚俍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转头问明珞:“明珞师弟,先前准备的热水呢?”
明珞答道:“都在伙房炉上热着呢,一会儿师弟们就送过来了。”
孙尚儒和朱棠两人来到孙尚俍房间,朱棠折腾了一晚上,倒头便睡,孙尚儒坐在桌旁,思绪万千。
这时道童们已将房内的浴桶调好了水温,四名弟子缓缓将凌虚道长那身沾满了泥渣和破口的衣服脱下。当他们看到凌虚道长的手指沾满了泥,他的手臂、前胸、后背等全身各处都有和野兽搏斗留下的抓痕、淤青,有些伤口还在渗血甚至流脓后,再也忍不住,纷纷红了眼眶。
孙尚俍最先稳住了情绪:“几位师弟,先收拾一下情绪,先帮师父擦洗一下吧。”
众人纷纷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沾水,轻轻擦拭。
夜深,万籁俱寂。
武当某一处密室之中,一个被黑暗遮住脸的身影正在上香,接着挺立地跪在蒲团之上,从其举止来看,似乎是在虔诚默念。
在他背后,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像是一个女子,其实手上似乎还有一条蛇在盘旋。
那女子对着默念的身影喊道:“道长——”
那黑影听到身后之人的呼唤,右手立即握紧了拳,关节处咯咯作响,就着昏暗不见光亮的氛围,转过身来。
隐隐然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