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再次拉弓。弦开八分之时,她时手滑了一下,未拉满的弦陡然松开。再拉至九分满时,手似又滑了一下,弦松。第三次拉满弦,手滑,松。
这一幕看在所有人眼里都觉得不忍,这小姑娘怕是脱力,奋战至此,怕是不能赢了。连吴梦的眼里都闪过一丝不忍,可最终她还是操纵着冰针飞速向紫悦袭去。
这下紫悦像是彻底脱力,腿一软,小小的身影跌坐在地。眼见冰针将临她身,却在毫厘之间堪堪停住。
而那站着操控冰针之人却突然脸色一白,接着一道耀眼的光华闪过,她便跌在了台下。她那原本站立之处,坚硬的石台表面竟有三道碎裂的凹陷。正中是个细孔,像见痕。
全场一片静寂,在大家还未回神之时,紫悦慢悠悠的站起来。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到台边。冲着下面一脸震惊之色的吴梦挥挥小手,小脸一样,笑出两朵粉甜的梨涡。
“哗——”反应过来的众人,不管是心里是什么感觉,全都站了起来。鼓掌声,呐喊声,议论声,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扑腾开来。
没人看清紫悦是怎么赢得,在那样危急的时候,她是凭着什么反败为胜的。这是处云台以外,看台上大部分人的疑惑。就连已经下了台的吴梦都还在像是在云雾之中一般,这明明就是稳胜的局面,怎就会输了呢?
紫悦从竞技台上下来,走到已经恢复一脸清冷的吴梦跟前站下。
“不懂?”
“不懂!”
“不是只有你一人会隐。”
转身,小小的身子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却是向着那个明艳无双的女子欢快的走去,最后那步子几乎要跳起。
吴梦看到那走进的女子时,身上禁不止一阵阵的发寒。那眼神依稀唤起了她极遥远极遥远的一抹记忆,那几乎要褪色的记忆,只要一个引子便清清楚楚的回来。
拓拔曦颜一把抱起奔来的宝贝女儿,眼神却一直投射在不远处的吴梦身上。紫悦从两年前就很少被娘亲这样抱了,自觉已经是大女孩的她,这个时候却只想搂着娘亲的脖子狠狠的撒撒娇.
“娘亲,我赢了,是不是很厉害!”
“是,娘的乖女儿最厉害了!还疼吗?”拓拔曦颜一手抱紧紫悦,一手抚上她衣袖的一处血污。
紫悦转头看看那处地方,又转回头跟拓拔曦颜的目光对上,从其中看到的是满满的将要溢出的心疼。不由心上一暖,两手一合抱住她的脖子轻声说道:“不疼,娘亲不记得了吗?早就不疼了!”
这未尽之语说得是什么,两母女心知肚明。拓拔曦颜也是紧张女儿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凭着女儿身上的灏澜真气,这样的伤真没什么好担心的。
拓拔曦颜摸摸紫悦的头发,还是抱着她没有放下。良久之后,才冲着那还呆站在远处的人招招手。紫悦一看她娘亲的动作,以为是要去找吴梦的麻烦,连忙抱住她的两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