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神色来。糯米自己本来是个不起眼的,性子也软和,不爱惹人注目。可见到柱子师兄满心满眼的都放在那姑娘身上的时候,糯米心里边还是跟着微微酸了酸。
可这样,应当是不好的吧?——糯米才刚心酸完,自己就已经有些心虚了,悄悄的扫了柱子一眼,生怕自己那点儿小心思会被发现。但柱子现在又哪里会扭头看一看她。
“你……这……没事没事。就是怕东西不好,不合你口味。”
柱子到底比孙敏要粗犷一些,又兼着是他把姑娘带回来的,对姑娘的免疫力还是要强上一些。一边答话,一边“哗啦”一声将手上的东西都铺开到了桌面上去。
杂役住的房间自然是简陋得很的,房间里边三个人三张床,三张小板凳,桌子却只有小小的一方,桌面都不够糯米摊开身子打个滚儿。柱子拿回来的东西实在有好多,一盘两盘的青菜蔬果,还有猪肉牛肉。白面的馒头要了两个,上好的精白米饭也要了一小桶。这样一铺开来,桌子都显得有些放不下了。
糯米将门给关上了以后,就又转身跑回柱子身边去,帮忙将桌子上的东西整理了一番,又将装白米饭的木桶摆到了地上去,总算是和柱子一道将东西都铺展开来了。
柱子便伸手揉了揉糯米的脑袋,“你也一块吃,多得很。”
接着又向着姑娘那边伸了伸手,“那个是我阿妹,刚从山下接上来的……年纪比你大呢,你该叫阿姐的。”
糯米看着那姑娘,眨巴眨巴了眼睛。柱子在提起阿妹的时候,声音里边带了种特别的温柔。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旁人实在不能想象柱子这样粗粝的汉子声音里边还能蕴含那样丰富的情感。他一路都是个温厚的,却是像孙敏说的那样,厚实得都有些憨直了。
现在柱子提起阿妹来的时候,却连眼神里边都带了点湿。
糯米又扭头看了姑娘一眼,乖巧地喊了一句“阿姐”。
“阿姐,我叫糯米。”
那姑娘眯了眯眼睛,原本细长的凤眼就显得更风情万种。她盯着糯米看了一瞬,看得糯米都有些儿心虚了,总觉得自己方才在心里边想的那些酸溜溜的事儿好似都要被看穿了一样,姑娘才终于浅浅地笑了笑,讲,“贵安,我叫林萝。”
糯米听不懂“贵安”的意思,只能又眨巴着眼睛看着林萝。不过,糯米现在已经能体会到孙敏的心情了。林萝的眼睛里边好像有种叫人心虚的成分在里边,被她紧紧地盯着看的时候,心里边就一阵发紧,糯米也不敢多盯着,只能小心地往桌子后边缩了缩,昂着头跟柱子搭话:
“师兄姓林……?”
柱子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林萝紧了紧袖子,细着声音讲,“是艺名儿。以前在家里边都叫囡儿的,哪里有名字。”
糯米也不知道“艺名”是什么,她干脆不说话了。
柱子倒是乐呵呵的,见林萝和糯米有问有答,还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处得很不错。这门派里边,他最亲近的就是糯米,而在外头,他最牵挂的也就只剩下林萝这个阿妹了。现在这两个人既然能相处得不错,他也就跟着高兴了起来,扬手就招呼林萝和孙敏过来吃东西。
之前下山的时候,柱子已经将自己所有积蓄都换成了银子,到山下去使用。现在这顿吃的,用的可是他存蓄下来的最后一点灵石换来的。他生怕林萝在这山门上受了委屈,又不知道林萝的口味,虽然手上并不宽裕,也还是咬牙将他自己觉着好的东西都要了一些。
他带林萝上山来,原本就不合规矩,现在要将人放在房间里边歇息,那就更是大大地将山门规矩都坏了一堆。要是没有人说出去,那也就罢了,一旦有人往外讲,不光是他自己,连带着林萝也是要受到责罚的。他只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也只能先尝试着贿赂贿赂孙敏。
柱子这辈子都过得耿直,连着讨好孙敏都做得很是僵硬。
反倒是林萝自己站了起来,不声不响地拿着碗筷夹了点儿吃的,笑盈盈地递到孙敏面前去。孙敏几时受过这样的照顾,又偷眼看了看林萝,见美人在旁边楚楚可怜地站着,哪里还记得要拒绝,简直是昏昏沉沉地就将碗筷接了过去,都不记得要把东西往嘴里边送。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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