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一扯,端起酒葫芦大喝一口后,鼓起了腮帮子朝着妖人连康阳射出了一股酒柱!
那酒柱在半空中打着旋儿,顶端带着尖,眨眼就到了连康阳的眼前,而那连康阳双目一蹬,也知道这法术不能硬接,便伸出了手来狠拍了一下胸口。
只见他左胸之上那个一直在哭泣的畸形脑袋忽然张开了嘴巴呕出了一条手臂粗细的大蛐蜒,那蛐蜒尾部末端尚在婴儿口中,但头部却已经在半空中伸出了老远,朝着刘伯伦的酒柱就迎了上去。
酒柱和蛐蜒撞在了一起,登时将那蛐蜒的头连着小半截身子搅碎,而蛐蜒碎掉之后,汁液四溅劲力却不改,竟混入了酒柱逆行而上,直奔刘伯伦的嘴巴而去。刘伯伦见势不妙,要知道他这首绝活是将自己的道行混了酒一同射出,只到将肚子里的酒射空了为止,力道虽然刚猛,但不能半途终止。
而那蛐蜒的汁液似乎带有剧毒,眼见着那毒液就要逆行进入他嘴中,刘伯伦情急之下只好伸出了右拳狠狠的揍在了自己的脸上。
一拳下去,他的头一歪,强行终止了吐酒之法,而他自己也伤的不轻,等他坐起身的时候,世生早已和那连康阳缠斗在了一起。
世生头一次遇到如此强敌,只感觉这怪人的招数狠毒套路出奇,同样是肉搏,但是他的拳头却总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攻来,还有他胸前的那个怪头,时不时的会吐出蜈蚣蛐蜒之物,那些妖虫散发出腥臊之气,明显带毒,世生不敢空手去接。而这些刁钻狠辣的攻击让世生手忙脚乱,纵然他施展风身之术,但也只能苦苦支撑。
如果有把武器就好了,他心中忽然想道。
而刘伯伦见世生同那连康阳相斗落于下风,便骂了一声:“娘的,把‘那瓶酒’带下来好了。”
只见他一边骂一边也扑了上去,同世生一起斗那妖人连康阳。
而连康阳连斗两人,竟也丝毫不落下风,世生和刘伯伦见久攻不下,便全都发了狠,世生见那连康阳的拳头攻了过来,竟也不躲闪,反而伸出了左手去挡,妖人连康阳的力道奇猛,狠狠的砸在了世生的胳膊上,世生的左臂喀喇一声,骨头仿佛都要碎裂。
而他咬着牙趁着这个机会,一把就抓住了连康阳的手!一瞬间连康阳已经露出破绽,刘伯伦见状慌忙一个纵身,双腿从他身后勾住了他的腰,然后手中酒葫芦朝着连康阳的头上狠命砸去!
咣的一声,那葫芦碎裂,而连康阳的头上也流出了血,刘伯伦在心疼自己酒葫芦的同时也不住的叫苦:要知道他这酒葫芦乃是特殊的铜汁所致,坚硬无比,可如今混合了自己十成的道行砸在哪连康阳的头上,居然才让他受了那么一点轻伤!
明显这连康阳的本领比他们高出许多,这仗要让他们怎么打?
他俩哪里知道,这连康阳的邪法厉害之处,要说他本是枯藤老人的大弟子,尽得那老魔头的真传。而他此时被两人所伤,心中的愤怒更是到了顶点,只见他仰着头死命的嚎叫了一声。
而他前胸的那个婴儿忽然瞪圆了双眼,再次吐出了一条肥硕的蛐蜒,那蛐蜒身子一挺,狠狠的扫在了世生的身上,世生被击飞了出去。连康阳一扭身,手肘敲在了刘伯伦的头上,刘伯伦也紧跟着被击飞了出去。
世生落在地上,只感觉浑身剧痛,而这妖人实在太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就在这时,后院之前的战局已经明显起来。
在场的民间猎妖人不是那些妖怪们的对手,已经死伤过半。仅剩下的几个人也全都身负重伤,只见那连康阳随手将一名猎妖人的胳膊扯断,然后对着世生和刘伯伦冷笑道:“斗米弟子真是不堪一击,很奇怪,就你俩这道行,为什么还有胆量和我谈条件?”
刘伯伦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苦笑道:“没办法啊,谁让你们杀了这么多人呢?即便是打不过你也要和你斗上一斗。”
“哈哈”只见连康阳狠狠的说道:“我就是恨毒了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之人的愚论!你们人的命是命,难道我们这些死去的妖怪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你好像弄反了,是你们自己攻过来的吧。”刘伯伦叹道。不过连康阳并没有理会他,只见他朝着那后楼大声喊道:“姓钱的,给我滚出来!如果你不出现,那我今天就杀了你全家,屠了你全城!!”
世生挣扎着坐起了身,见这连康阳放出狠话了之后,便对着他说道:“你即便是和那马商钱有恩怨,但为什么还要杀城里的人,别忘了他们和你一样也是人啊!”
世生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心中还是将眼前这连康阳当成一个‘人’来看。他心中一直认为:不管再怎么说,人还是和那些冷血残酷的妖还是不同的。
但今天,他却错了。
“人杀人很奇怪么?”不知为何,只见那连康阳此时的情绪竟显癫狂,他红着眼睛笑道:“我就是恨毒了人!所以今天马城内所有的人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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