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如兰听了,毫不犹豫的拔剑,目光冰冷,道:“是!”
梵羽见她如此决绝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诧异道:“你就不念一点旧情?”
西门如兰冷冷道:“我们只是泛泛之交,况且长兄如父,这仇我一定要报。”
梵羽耸耸肩,道:“好吧,我承认,不是我杀的,我可没那么大能耐杀死你大哥。”
西门如兰悄悄舒了口气,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又问:“你知道谁是凶手,对不对?”
梵羽奇道:“你就那么相信我的话,不怕我骗你?”
西门如兰没有正面回答,继续追问道:“凶手是不是冯管家?”
梵羽摇摇头,脑海中又浮现出荒林的那一幕,当时自己的计划已经相当完美,一旦成功实施,将瞒过所有人,然而终究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出现了意外。
也就是经历了那次事故,让他不敢再轻易犯险,也不敢再小觑古人,尤其是对于那神乎其技的武艺心生向往,这也是他为何想方设法让西门如兰传授自己的原因。
“我不知道,我见到你大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而当时在他身边只有两个人,就是冯管家的两个兄弟……所以只能说,他们的嫌疑最大。”梵羽如实道。
西门如兰愤然道:“我已经查过了,冯氏兄弟自从与我大哥一起出城狩猎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凶手肯定就是他们两个,而幕后主使就是冯管家。”
“如果凶手真的是冯氏兄弟,你打算怎么办?”梵羽问道。
西门如兰道:“如果真的是他们,我一定要手刃冯昭延、冯昭阖这两个狗贼,为我大哥报仇!”
北宋时,奴隶是没有任何人权而言的,无论主家如何对待,哪怕是将其杀害也不会受到律法的惩处,也无怪乎西门如兰听到谋害自己大哥之人后怒不可遏了,实在是冯昭延、冯昭阖两人的奴隶身份决定的。
“这个愿望恐怕你无法实现了。”梵羽一边拨弄着炭火,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西门如兰眉毛一挑,不服气道:“你认为我打不过他们?我大哥的功夫便是跟我学的,而他们两个的功夫,是跟我大哥学的……”
梵羽道:“我想纠正你两个错误,首先武功高,未必就一定能赢,就像上次咱们的比试,我固然是使了下三滥的手段,但你焉能保证你的敌人给你堂堂正正决斗的机会?”
生死大仇,本就是斗智斗勇,拼的是一股狠劲,哪怕不择手段,而西门如兰的心境距离凶狠怕是相距十万八千里,况且她心有牵挂,便会畏手畏脚,如果真动起手来,生死殊为难料。
西门如兰看着手中的宝剑,剑虽是好剑,但却只饮过一个人的血,杀人对于她来说,太容易,但的确又太难了。
“其次……冯氏兄弟早就死了,所以你大哥的仇算是已经报了。”
西门如兰抬起头,惊道:“什么,他们死了,被谁杀死的?”
梵羽道:“杀死他们两个的,也死了。”
西门如兰疑惑的看着他,本来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觉得眼前之人坏是坏了点,但还算靠得住,但刚才他的那番话就有点信口开河了,没有什么说服力,这使她疑心后者是不是怕自己一时冲动,而故意搪塞自己的。
梵羽知道她不信,毕竟这事太曲折古怪了,若非亲身经历,就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便又道:“那天晚上我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你大哥已经死了,胸部插了一柄剑,一剑毙命。”
“而他身边的冯氏兄弟也死了,是被大虫咬死的,其中一个人被咬断喉咙而亡,另一个则是被咬断一条腿而死……大虫也死了,那天游城的时候你看到的,所以就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了吧?”
西门如兰将信将疑,关于自己哥哥西门庆与武大郎的恩怨她这些天也了解一些,而自己哥哥的死于情于理都是眼前这人嫌疑最大,于是试着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梵羽道:“事发那天晚上,我借宿在城外的土地庙,听到动静之后出门查看,结果就亲眼目睹了那血腥的一幕。”
西门如兰确定了西门庆死的消息后,眼眸里流露出无尽的悲伤,西门庆作恶多端,也算是死有余辜,但他毕竟是她的亲哥哥,从小对她关爱有加,十几载的亲情哪里是说断就断的。
梵羽也不劝解,任由她哭泣着,过了好一阵子,见她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了,才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
“冯昭延、冯昭阖两人是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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