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后骤然放松下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陆廷宴看着怀里的人,心脏处还在剧烈跳动着。
她的手环信号被屏蔽,他就察觉异常。
寻着味道一路追到附近。
要不是闻到空气里有她的血腥味,他怕是根本来不及找到她,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他抱紧了怀里哭泣的小兔子,闭上眼睛遮住眼底的后怕。
什么时候,白苏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在他心里有这样重的地位了?
他的理性告诉他,他该把她松开,告诉她,保护她只是出于联邦的社会责任。
可是他的情感又不受控制地在后怕,刚刚那一瞬间,他闻到空气中她的血腥味和发情的体味,差点儿陷入狂暴。
是她的惊呼声把他从失控中拉回来的。
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受惊的小兔子身体香香软软地趴在他身上,带着劫后余生的依赖和信任,娇弱得不可思。
在他的印象里,她应该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美食店老板娘,即便是在面对众多雄性追捧环绕,也依然能够从容淡定地笑着应对。
胆子大得简直不像是一只兔兽人。
和今天截然不同。
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她现在脆弱又惹人怜爱的模样,这让他莫名有些愉,心情也不厚道地放松了些。
“陆廷宴……”白苏缓过劲儿来,但声音还不受控制地带着点哭腔。
陆廷宴低头看她。
漆黑的山洞对于普通兽人而言什么都看不清,但对于擅长在夜间捕猎的狼兽人而言,亮如白昼。
他很轻易地看到了她因为委屈脆弱哭红的鼻头和下眼睑。
可怜死了。
“怎么了?”他无意识地放轻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点儿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
白苏吸了吸鼻子,突然恶狠狠地瞪着他,身体以一个极为柔软扭曲的姿势,一脚蹬他脸上,翻滚从他身上跳下去,躲得老远,闪身藏进了旁边的一个石壁后。
陆廷宴摸了摸脸,气笑了:“白苏,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白苏警惕地往后藏了藏:“禽兽,你敢乘人之危,我蹬死你!”
陆廷宴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面对发情的雌性,有反应不正常吗?”
他无意识地翘起唇角,小兔子变脸可真快。
又凶起来了。
白苏忍不住狐疑地探头瞟了他一眼,勉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色高大身影:“那个……”
突然,一股极具攻击性的雄性气息铺面凑近,浓烈又霸道的龙舌兰酒味压倒性地挤进了水蜜桃的味道里。
白苏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唔……”
身前是炙热滚烫的宽阔胸膛,身后是冰凉刺骨的石壁。
她像个夹心饼干被挤压在中间,还发着情。
白苏想骂人。
这什么鬼剧情?
她难道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母柳下惠吗?
老天要这么考验她?
她其实也很馋男人身子的好不好?
陆廷宴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发情期不舒缓,你想被烧坏吗?”
白苏很崩溃,很想堵住陆廷宴的嘴让他别说骚话了。
但是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朵边,又让她不受控制地浑身哆嗦。
不夸张,神佛转世来了都得打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