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路眠川找了个借口回到了房间。
他可不想再给自己找虐,看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人卿卿我我。
但是回到房间才意识到,他平时都是跟宋琅住在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在两人朝夕相处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已经分不清楚谁存在过的痕迹更多一些。
从前这个屋子里的床单被罩都是单一的灰白格子图案的,后来他逛商场的时候看到了绿色小恐龙的,觉得万分可爱,正好那阵子宋琅在医院加班,他便先斩后奏的换成了绿色小恐龙,宋琅看到了,但也没说什么的,可能并不在乎这些小事情。
房间里的衣柜,里面装满的也全都是他的衣服,只有一点小角落,留给了宋琅。
他对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都放在哪里,了解的一清二楚,可是再了解有什么用,再了解,他也不是这里的常客。
等他走了,衣柜里再也不会有他的衣服,床单被罩所有都会再次翻新,就像一种文明的灿烂直到覆灭,终将会有另一种文明再次在废墟上生根发芽,重新建起来新的灿烂。
属于他的历史,也不过是那微不足道的昙花一现,卑微而又悲哀。
路眠川躺在床上,有些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或许他应该约两个朋友先出去玩一玩,躲避一下风头,然后等晚上鹿潇走了,他再重新回来。
随便翻了一下手机联系人,那些朋友竟然已经好久都没有联系,活动地点也无非时夜店聚会,他厌了。
但是他确实应该出去走一走,他现在脑子很乱,有一种无处安放自己的感觉,急需要一个突破口,倾泻一下情绪,不然真的要疯了。
对,要疯了。
路眠川想起来那天宋琪跟他说的话,宋琪说,他有病。
今天天气真好,不如去看个医生吧。
路眠川想着,边走到衣柜旁边准备换衣服。
就在这时,宋琅进来了,看到路眠川打开衣柜,问道:“你要出去?”
路眠川牵起一抹笑容:“对呀,我这么大一个灯泡在这恐怕不合适。”
宋琅阴阳怪气讽刺:“知道不合适你还故意给我找茬?”
“嗯?”路眠川愣住。
宋琅道:“刚才鹿潇问我,你回房休息为什么进了我的房间。”
话落,路眠川心里忽然开始恐慌,慌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一着急忘了,我真不是故意想让他误会的。”
宋琅道:“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看着宋琅咄咄逼人,路眠川在心里组织着解释的话,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宋琅信他,他不解释宋琅也会理解,如果宋琅不信,说再多也是废话。
路眠川张嘴,忽然被宋琅用嘴堵住。
严丝合缝的一个吻,他们了解彼此,了解彼此的气息,熟知彼此的习惯和动作,他们吻着对方的嘴,熟稔的仿佛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
宋琅吻着,忽然鼻尖一凉。
睁开眼,发现路眠川眼睛红彤彤的,湿润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宋琅停下动作,指尖在鼻尖擦拭,问路眠川:“你哭什么?”
他又没训斥路眠川,也没对他做过分的事情,好端端的就哭了,就很莫名其妙。
路眠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他甚至没感觉到自己哭,在宋琅停下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哭了啊。
也没什么么就是感觉很委屈。
路眠川答非所问:“你相亲对象还在外面呢。”
宋琅喉结轻颤,嗯了声。
他的声音很性感,诱人犯罪的那种。可是路眠川发现,他再也生不起从前那种内心雀跃的心思了,为宋琅的一个动作迷的神魂颠倒,或许依然会惊艳,感叹这个人真的是造物主的偏爱,但好像不知不觉失去了雀跃的能力,只有无尽的伤感。
宋琅见路眠川心不在焉的样子,忽然感觉有些生气。
他就站在路眠川眼前,路眠川竟然还走神想着别的事情。
宋琅比路眠川高一头,力气自然也比他大一些,而且路眠川也没有防被,忽然就被宋琅拽到了床上。
看清宋琅的动作,路眠川露出惊恐的表情:“你做什么?鹿潇还在外面。”
宋琅咬着路眠川耳朵:“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做?”和相亲对象一门之隔,在房间床上,玩弄着另一个男人。
他从一开始就看错了宋琅,他不是什么温润君子,也不是什么死板医生,他是一个把自己隐藏很好的疯子,比任何人疯起来都要出格。
宋琅脱着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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