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闪避。但此时的封亦已然今非昔比,他只是本能伸出右手,便轻松按住李安胸前要穴,令李安动弹不得,而且还顺势揪住李安胸口衣襟,将李安整个人单手举过了头顶。
“李兄,有话就请慢慢说,何必一定要动手呢?”
封亦这话依然是发自内心的话,无任何嘲讽之意,但在李安和李枫等人耳中听来,却是嘲讽之意十足了。
“封亦,我跟你拼了!”
李枫大吼一声,同样抽出一柄长剑,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在半空中直刺向封亦。
封亦想也没想,左手食指轻轻一弹,一股指劲击在李枫手中长剑的剑锋之上。
这一指法,出自天池药王自创的通天玄指,威力巨大,可轻松弹开上乘高手的兵刃,而封亦的一身功力如今犹在天池药王之上,这一弹指间,竟将李枫的长剑弹成两截。
李枫身在半空,长剑被弹断,但却无法再转变方向,身不由己地扑向封亦。
封亦脚步一错,身躯一转,再次伸手又将李枫擒拿在手中。
就在封亦擒拿住李枫的下一瞬间,一股锐风袭来,月光之下,封亦眼前闪过一道银光。
封亦抬起腿,一脚将那道银光踢开,但那道银光在半空中灵活地画了个圈,再次刺向封亦小腿。
封亦大赞道:“好功夫!”
一语落下,封亦提着李安和李枫两兄弟的身躯,轻轻一跃,闪过那道银光,在落下时又正好将那道银光踩在脚下。
那是一柄银头长枪,枪杆此时正握在那个封亦叫不出名来的年轻人手中。
那年轻人见枪头被封亦踩住,用力一抽,想将长枪抽出,却发现长枪犹如被千斤巨石压住一般纹丝不动。于是,那年轻人放开枪杆,上前一步提腿踢向封亦小腹。
若封亦实战经验充足,大可移魂李安或者李枫的身躯来挡下这一脚,但封亦虽然已然练就绝世武功,但实战经验着实不怎么样,而且还担心那年轻人万一收不住脚踢伤李安和李枫两兄弟,所以不仅没有拿李安或者李枫当挡箭牌,更是将两人身躯移至一边,只是提起右腿迎向那年轻人踢过来的那一脚。
谁知,那年轻人踢出的这一脚只是虚招,见封亦右脚离地,那年轻人突然收招,再次握住枪杆就地一滚,将长枪从封亦脚下抽了出来。
那年轻人夺回长枪之后,似乎也知道单凭自己一人远非封亦对手,所以并未再出手,而是长枪一立,站直身躯。
“封指挥使武功果然是名不虚传,难怪当日能在开封一举击败朝中的十位大内高手,更能在燕京以一敌百,大杀四方,一战而威震天下。我们四人皆不是封指挥使的对手,在下甘拜下风。不过,只是可惜了封指挥使的这一身好武艺!”
封亦双手抓住李安和李枫两兄弟身上要穴,不敢放手,就怕一放手,他们又再与自己拼命。
听罢那年轻人这话后,封亦忍不住问道:“有何可惜?”
那年轻人看了看李安和李枫两兄弟,见封亦并无害两人性命之意,便说道:“我虽然武艺低微,甚至身无官职,但也知道要精忠报国,学这一身武艺以报效朝庭。而封指挥使你呢?明明有着一身天下无敌的功夫,甚至还得当今皇上亲封武状元,身居要职,被任命为厢都指挥使,还是二十万禁军教头,却自甘堕落,与秦木会那等奸侫小人同流合污,出卖我大宋江山,难道不觉得可惜了这一身好武艺吗?”
封亦被那年轻人一番正义凛然的话说道莫名其妙。
“我......我哪有出卖大宋江山?”
被封亦提在手上的李安和李枫虽然身不能动,但一张嘴却是可以说话。
只听李枫愤然说道:“秦木会与金国订下海上之盟,明明说好联手赶跑契丹人之后便将燕云十六州归还给大宋的。可是,契丹人这匹狼是被赶跑了,可女真人这头虎却来了。”
另一边的李安也说道:“你和秦木会私自答应女真人提出的条件,允许女真人借道燕云十六州,这不正是出卖我大宋江山又是什么?今天女真人可在燕云十六州来去自如,还不都是你和秦木会干下的好事!”
杨青云也接过话题说道:“我早先就听李纲大人说过,说女真人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被训练如何在战场上进行杀戮,简直比契丹人更可怕。让他们借道燕云十六州,我大宋江山危矣!封亦,当日在开封城外,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谁又曾想到,你居然是个这样的人!”
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封亦是哑口无言,想要辩解这一切不是自己做的,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时,身后的王翠莲看封亦这囧态,壮胆上前两步,说道:“这一切能怪我家官人吗?是你们打不过契丹人,结果女真人将契丹人赶跑了,若不答应女真人提出的条件,女真人会将燕云十六州拱手送给你们大宋吗?现在女真人呆在燕京不肯走了,你们倒怪起了我家官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