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飞为什么要杀自己人?”
“分赃不匀。那沈一飞把持巡城营多年,掌管圣斗城的防火、缉拿、治安和税政,对城内大小商号和勾栏瓦肆多有影响,又控制城门与城狱,虽然职权不如圣斗军都指挥使重要,但却是一个实在肥差。那沈一飞在任上可以说是手眼通天,权力极大,早就利用手中权力赚得是盆满钵满,他背后的势力也因此收获颇丰。”所谓的背后势力,陆雁风虽然没有点破,明眼人都知道自然是那黄派几个要员。没有他们支持,这个位置也轮不到沈一飞,更不可能坐稳。
“你继续说。”罗穆看了看陆雁风,摆摆手道。
“树大容易招风,虽然有人替沈一飞摆平外部势力,但巡城营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也有反对沈的声音。这个被我杀害的主事原来是前任的人,虽然他们也是一个派系,但毕竟不是一条线上。沈一飞为了在巡城营中安插自己人,对他是多番刁难,那主事忍无可忍,终于有一天秘密检举了他。可笑那主事,这种事怎么能瞒得过沈一飞的背后势力,很快,沈就知道了情况,给他狠狠地记了一笔。沈一飞细细思量后决定纵火除掉他,为了掩人耳目,故意选择觉醒日放火,那店小二就是他们找的。”
“一派胡言!”罗穆怒喝道。那陆雁风撒起谎来可以说是不打草稿,言辞恳切,彷佛句句属实。即便有柳姨娘在手,他也是不肯抖露干净,如果不是已经掌握了点信息,他们保不齐还真可能上当受骗。
“都主教何为如此笃定?卑职所言句句属实啊。”陆雁风还想再挣扎一下,继续负隅顽抗。
“你说那沈一飞是为了杀人才放的火,我且问你,要制造一场火灾杀人,为什么要劳动你大主教之尊?”
“我说过,我收人钱财,所以不能不替人消灾。”陆雁风的心理素质其实还可以,有了刚才的教训,冷静多了。
“那我问你,十一月初二,你为何又要截杀卢府的人?”
“冤枉啊,在下就算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欺凌到执事长老头上。”陆雁风继续装傻,这截杀卢府的事,他是万万不能认。
“哦,是吗?那么说来,你在节庆日火灾现场杀人后,是立即遁走了?”罗穆故意引诱地问道。
“那是自然。”陆雁风不知有诈,满口应下,急于洗脱截杀卢府的罪名。
“哦?什么时候去了哪里?”罗穆继续追问。
“十月二十三当天出城,逃回的达州宣县。”陆雁风继续编道。
“哼!好你个陆雁风,红口白牙,是张嘴就来啊!我们已经调查了你这么久,难不成你认为我们都是傻子么?”
“冤枉啊都主教!”
“十一月初二傍晚,你可是在商金钱庄取走了你的全部存银,要不要我请商金钱庄的人过来认认人啊?”
“这……”陆雁风的谎言编不下去了,这才又改口道,“都主教,我刚才一时情急故意改了离开圣城的时间,也是怕被您误会牵扯进了卢府刺杀事件。”陆雁风果然是比狐狸还狡猾,立马又换了套说辞。
“陆雁风,你竟然还敢抵赖。”罗穆继续怒斥。这陆雁风是滑如泥鳅,看样子没有证据让他承认刺杀卢府,是有些难度。也罢,今天总算也是有所收获,既然他招认了沈一飞,想那沈一飞也不会坐以待毙,还是先让长老请示教皇,拘拿了沈一飞再说。
巡城营是一支有战力的斗士力量,沈一飞又经营巡城营多年,拘拿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来,必须要请圣斗军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