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来还尚未可知。你倒会自抬身价。”
出身大家的正室夫人,言词间竟然如此尖酸刻薄?
这妇人之争,且又事关子嗣……
王恪垂睑片刻,再起眼来时,便对了房门问:“既然如此,恽叔,家主现下可清醒?”
清醒?
伏在房檐上的李嬷眯了眯老眼,仰身后翻,而后足尖儿在雕花檐上一勾一荡,青烟般翻下了房顶。
打人杀人恽叔在行,对付吃了〇药急待发〇的男子,老头儿真真不晓得怎么办才好。
眼见王规手舞足蹈,扑拽着往门外去,恽叔干脆一手掌砍在他脖子上。这边儿刚刚将人撂倒,老头儿便听见王恪在房外问话。
恽叔看看地上,一时苦了老脸:“嗯……。”
他正无计可施,卧房后窗“咯嚓”一声,随之李嬷窜了进来。
老妇人进了屋,看也不看恽叔,走到王规身边,弯下腰来,拇食两指捏住他下巴向下一错,急快塞进去颗豆粒大的药丸子,而后又托了王规的下巴向上一合。
一切做妥,李嬷这才拍拍手,斜了眼恽叔道:“主子说了,务要留下嫣容。”说罢,身形一闪,仍如来时一样闪去了窗外。
从她进屋……
过来……
弯腰捏着王规的下巴喂药……
再到她撂了话出窗子,说起来十分复杂,事实上前后不过七八个眨眼。
恽叔缓过来神,见后窗户又关上了,便老眼一闪,抬手拍醒王规,低声问:“家主,嫣容有了身孕,现下是杀是留,三郎君要家主自己拿主意。”
“什么……。”
王规呆呆看了恽叔,鹦鹉学舌般喃喃问:“三郎君要家主自己拿主意?”
刚才砍那一下子没有使重手吧!
人怎么呆了?
难不成那个妇人给他喂的是傻药?
等会儿倒要去问问。
恽叔脸上阴的几乎拧的下水来,扶着王规肩膀摇了几摇,恨恨压了嗓子问:“家主想要儿子么?想要儿子就留下那个妇人,嗯,嫣容。”
心里有气没处发,他下手便有些重。
“儿子?”王规两眼一亮,“嗤嗤”吸了几口冷气,甩开恽叔,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边扑过去开门,边大声喊:“谁敢犯上!留下那个妇人,嗯,嫣容!开门!”
他拍门拍的“啪啪!”震天响,恽叔忙又扯住他道:“家主莫急,老奴命人去拿衣裳来,家主穿妥了再出门。”
“滚!本家主的儿子……。”
“家主,咳……您没有穿下衣。”
屋外王恪听着着实不象话,便回头看看王融,皱眉道:“看大兄的意思……。”
就算将此次参与其中的婢女嬷嬷全杀了,留下这个贱婢,裴氏与正堂里躺着的那个……一样不会消停。
王融满脸疲惫,挥挥手道:“你我做兄弟的,既然兄长有了决断。放了,放了罢!”袖子一甩,寒了脸便走。
“放人!”王恪扭脸对着厢房门喊了一嗓子,也不说清到底是放嫣容还是王规,喊罢,尾随出了院门。
小院里便只剩下裴氏与嫣容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