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婆母的,难道还不能教训儿媳妇了?这点子事也值得你风风火火的来我这儿,真是越老越没规矩了,还不回去?”
张氏傻眼。怎么也没想到老太君问都不多问,只撵她走!
“老太君……”
张氏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是做了手脚,也确定老太君不会介意她动手脚,但是她知道老太君是绝不会允许他留下这种烦乱的。
齐妙和白希云原本要强留她在田庄住下,那边已经去报告官府了,相信不多时官府的人就要赶来。
她不知该如何回老太君的话。可是纸包不住火……
眼看她这般紧张,老太君便道:“你既来找我,又不肯说实话,怎么,还想将我蒙在鼓里?你是惹了什么祸事?!”
张氏见瞒不住,忙提裙摆跪下了,将方才细节也说了:“……是以我才急着赶来与您做个商议。”
“你,你这蠢材!愚昧!”老太君气的来回踱步,点指着张氏的额头骂道:“你就不能给我省点事?这种低级的错误也是你能犯的?若是下药就下个剧毒,你是脑子里进了水才想着下慢性度吧,还叫人给察觉报告官府了!”
“母亲……”
一听她这样唤自己,老太君就又是气又是急,这个儿媳虽然蠢了点可好歹忍耐了这么多年失子之痛,且一直都肯听她的摆布,何况有生了白希暮。
而且她若不帮助她,这件事必然会炸开来,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气不是要给侯爷惹麻烦?
“罢了,你也是蠢到家了。”老太君在临窗的罗汉床愤愤然坐下,绞尽脑汁的想了片刻,道:“如今要做的大事,第一,先去将齐氏有孕的消息告诉齐将军夫妇。且要将子墨对齐婥有意的消息透露出一点。”
“什么?娘,子墨明明与那个齐婥没有什么交集,也没心思。”
“只不过随口一说,否则你以为苗氏会帮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有了身孕对他们来说还是好事呢, 好在苗氏不是齐妙的亲生母亲,她必然会为自己亲生的齐婥多想一些,如今齐婥还没许人家,咱们家子墨又是一表人才的,而且他们齐家的人暗地里都知道,将来的就爵位一定会落在白希暮的手中而非白希云。你说苗氏知道了这个,会不帮自己的女儿?”
张氏闻言点头:“媳妇知道了,还有呢?”
“另外,你身边做了这件事的人不能留了。”
张氏心头一跳:“可是,这件事是媳妇吩咐王妈妈去做的,是王妈妈去买通了那个王家媳妇,您也知道,王妈妈是我的乳母……”
“不论是什么,既然跟了主子,犯了错,就要能承担的起风险。她也伺候你这么多年了,就是现在死了也是她的福气。”
张氏听的手脚冰凉,连连摇头,“您,您就放过她吧。”
老太君怒极反笑:“现在不是我不饶过她,而是白希云那边必然会拿捏住这个错处来为难你。 你这里不处理干净,难道就不怕对簿公堂之时被透露出来什么?你现在是有心放他一马,她到时候反咬你一口可未必会犹豫。”
张氏闻言,只得含泪点头,“好吧,母亲说的也是道理,这件事媳妇去办。”
“嗯。”老太君点头,起身到了张氏身边低声道:“做的干净点。别叫人看出来了。至于说官府若是来人,到时候自然有我。”
张氏总算心中稍定,重重点头,出门就吩咐了王妈妈去齐家找苗氏报讯。
王妈妈原本还很紧张,但见张氏依旧如往常那般重用她,终究还是放下了防备之心,照着吩咐去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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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姐夫的状况不错,脑中的淤血阻碍似也笑了许多,看来针灸和那方子配合着着实是起了作用。”齐妙一面收起针袋,一面对齐好说道:“姐姐与姐夫朝夕相处,应该也能瞧得出姐夫的变化吧?”
“是,的确是如此,他比从前清醒的时候多了。”齐好想到梅若莘正常时的阳刚和温柔,面上禁不住挂了笑容。
齐妙凑到她耳畔挤眉弄眼道:“姐夫那般疼你,等脑子全好之后,还不将你宠上天了。姐姐好歹苦尽甘来了。”
“你这坏丫头,还来打趣我?”齐好红着脸白了她一眼,“妹夫将你看的那般宝贝,我还没笑你呢。”
“他是宝贝我啊,有什么不好的。”齐妙笑着在齐好身畔坐下,挽着她的手道:“若是苗姨和齐婥知道了咱们现在过的这么好,非要气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