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雁月又羞又气,恨声道:“姓冷的,你存心的是不是?”
冷铁锋无比尴尬,忙不迭的从肖雁月身上翻下来,肖雁月默默的坐起身,回头看一眼冷铁锋,心中恨意难消,便一脚往冷铁锋踹过去,巧了,这一脚正好踹在了冷铁锋受伤的左小腿上,冷铁锋立刻疼得直抖擞,强忍着才没呻吟出声。
“你怎么了?”肖雁月道,“我都没用力,有那么疼么?”
“没,没事儿。”冷铁锋终于缓过气来,虚弱的摆了摆手。
不过,肖雁月一低头却看到冷铁锋的左小腿上竟然渗出了血迹,便道:“哟,冷营长你真受伤了?我看看。”
说完,肖雁月便伸手来挽冷铁锋的裤腿。
“不用。”冷铁锋赶紧制止,“我真没事。”
肖雁月便横了冷铁锋一眼,嗔道:“怎么,你个大男人家家的还害羞呀?”
冷铁锋便只能尴尬的松手,任由肖雁月将他的左裤腿挽起,露出了小腿,肖雁月刚才这一脚也真准,直接踹在了伤口。
包扎伤口的绷带都已经被鲜血给浸透了。
看到这,肖雁月的表情便立刻柔和了下来,带着歉意说道:“冷营长,对不起呀,我刚才真不知道你受伤了。”
冷铁锋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儿。”
冷铁锋一个钢铁般的汉子,在战场上面对鬼子的刺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这会,面对着肖雁月的柔声细语,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要不是因为左腿受了伤,行走不便,他真会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看到冷铁锋羞涩得像个大孩子,肖雁月忍不住就想调侃他几句,不过,肖雁月终究没有忘记这是在战场之上。
当下肖雁月问道:“冷副营长,徐营长呢?”
听到肖雁月问话,黑皮和大兵也转身回头,向冷铁锋投来急切的眼神。
“不知道。”冷铁锋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昨天晚上自我受伤之后,他就一个人找小鬼子报仇去了,这会也不知道杀到哪里去了。”
“你说啥?”黑皮急道,“营座一个人找小鬼子报仇去了?2连的弟兄呢?”
冷铁锋的表情便立刻黯淡下来,叹息道:“都死了,2连一百五十多号弟兄都死了,要不是这样,老徐也不会疯了似的找鬼子报仇。”
肖雁月和大兵闻言黯然,没想到2连竟全员阵亡了。
黑皮却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大兵急道:“老黑你去哪?”
经过一个晚上的相处,大兵已经跟黑皮处出了很深的情谊。
“我去找营座。”黑皮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咬着钢牙说道,“找鬼子所仇,也该有我黑皮的一份,毕竟我也是2连的人!”
“我跟你一起。”大兵沉声道。
说完,大兵便咔咔推弹上膛,站到了黑皮身边。
“兄弟,谢了,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回来,我老黑必有后报,如果,回不来了……”黑皮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微笑着对大兵说道,“如果回不来,你也就跟我一块过去了,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杀鬼子。”
说完,黑皮伸手了右手。
大兵也伸出蒲扇般的右手与黑皮用力相握,笑着说:“我也很高兴能和你这样的老兵一起杀鬼子。”
“还有我!”
肖雁月挎着两枝盒子炮,站到了两个男人中间。
“没有我领路,你们知道老徐去了哪里吗?”冷铁锋挣扎着站起身,拿一杆三八大盖做拐棍走到三人身边,沉声道。
看看肖雁月再看看冷铁锋,黑皮和大兵都笑了。
冷铁锋和黑皮,生平第一次对共产党有了好感,而肖雁月还有大兵,也对国*军有了全新的认识,一句话,国民党或许组织能力低下,国民政府或许腐败透顶,可是国*军,尤其是国*军的普通将士,绝大多数都是好样的。
很快,四人便隐入了大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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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徐锐咒骂一声,拖着已经严重受创的右腿,颓然靠坐到祠堂的院墙下,脸上充满了苦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
他徐锐虽身经百战,无论是面对阿富汗、叙利亚的恐怖分子,还是面对美国的三角洲或者海豹,他都不曾吃亏,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徐锐就是铁打的金刚,就会永远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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