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觉得不妙。
这样的情景,让她想起之前叶琉璃和她要她的身体。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她问她。
桂姨不说话,只站着。
罗湘缓缓说,“杀了我,然后趁机夺取我的身体吗?!”
“你…你怎么…”桂姨惊惧,“你居然知道?”
罗湘冷哼,“如果是这样的话,在你杀我之前,我一定会先把你灭掉!”
桂姨倒是笑了,“那就来试试吧!”她伸着自己尖利的指甲,身子疏忽盘旋而起,朝着罗湘冲来。
当下情况紧急,桂姨是朝着她的脖子来的!
她是想一招就要了她的命!
没有铜钱剑,她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了。
还完好的胳膊挡在脖子要害前,硬是将桂姨的手骨挡了下来。
暂时生命危险是没有了,只是她的另一只胳膊也受了伤,鲜血沿着胳膊,不断淌到指间。
这血越流越多,罗湘忍着疼去喊白先,再回头,发现桂姨不见了。
但她留下了沾染了她的血的断骨。
那断骨,触到了她的血,便如碰到硫酸,才不过一会儿,便被腐蚀为一团黑色齑粉了。
罗湘看着那堆齑粉,若有所思地看看自己的胳膊:原来她的血,还有这样的用处?
***
白先终于醒了,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桂姨为什么不要我了?”
罗湘上去就给了他一个鲜血巴掌,“白先!你是白先!不是白牧之!”
白先低声哦了一声,眼底的迷蒙散去了,“我怎么昏迷了?”
“桂姨干的!”罗湘说,她拉他起来,“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白先也没问为什么,只背起还在昏迷中的白老爷子,快步往屋外走。
罗湘给他们断后,小心地后退着走。
走到瓦屋门前,终于见着了一丝阳光。
外头空气良好,比里头好受很多。
罗湘出了门,看桂姨没再出现,以为她被自己的血吓得不敢现身了。
正欲放轻松关上门涂些血关住桂姨,却听白先着急喊叫,“爷爷!”
她回头,竟见原先已经快到院子里的白先,一个人颓丧地坐在地上。
他的不远处,桂姨如同蜘蛛一般匍匐着,剩下的白骨,牢牢地抓住了白老爷子!
没想桂姨不在屋子里,而是早跑出来了。
罗湘跑过去,忍着疼挤自己胳膊的血,凝成了一长条,然后朝桂姨甩去。
然而在地上爬行的桂姨明显速度快了许多,她抱着白老爷子,居然也能闪开。
罗湘气结,拉开白先,捡起地上的棍子,将自己的血涂上去,甩着去打桂姨。
桂姨蜘蛛样的身子快速躲闪着,她嘴里念念有词,“再也没人可以分开我们了。牧之,我不想和你一起活了。你和我一起死吧。”
一起死?
她想做什么?!
害怕桂姨加害白老爷子,罗湘心急,竟一下把手里的棍子甩了出去。
白先也是听到桂姨所说的,桂姨抱着白老爷子往破瓦屋内走,他快步追上去,一把抱住了他们。
桂姨当即喜开颜笑,“你也想和我们一起死吗?来呀…来呀…”
她的语气魅惑,她的力气抖然增大,罗湘见她竟强拖着白先进破瓦屋了、又是急,又是气!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学着白先扑上去,死死拽住他。
她的血因此沾了白先满身,桂姨嫌弃地看了白先一眼,终是把他放开了。
她拖着白老爷子进屋,而后一脚把白先和罗湘踹开。
破瓦屋的门抖然关上,白先站起扑上去,用力拽那门,木门纹丝不动。
罗湘被桂姨踢得浑身酸痛,强撑着站起来,却见破瓦屋有规律的摇晃起来,而白先,还咬着牙试图掰开那扇木门。
破瓦屋摇晃着,一大块一大块的砖墙脱落,这情景看得罗湘一个激灵:
不好了!
房子要塌了!
“白先!走!快走!”
她跑上去,从背后抱住了白先的腰。
生平第一次力气这么大,竟直接把白先从腰间抱起,甩到了院落里。
她抱着他一起倒下,轰然之间,破瓦屋坍塌,无数微小的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人喘不过气。
罗湘憋了一眼框的眼泪咳嗽,白先嚎着“爷爷!”冲过去翻瓦片找人。
罗湘弯腰用力咳嗽,再站起来,灰尘消散了许多。
白先跪在残垣之上哀嚎着,他身前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群山,忽地挪动了一下。
两三秒后,群山之间有呼啸声传来,带着厚重的雪层和泥水,快速地朝山下席卷而来。
最靠近的山脚的一座房子,率先被夹杂着雪块的泥水淹没。
罗湘呆楞了几秒,然后大喊,“白先!快逃!山体滑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