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残风》更多支持!风灵终于拖着晴星灰头土脸返回地面,她不怎么尊敬地拽着这个老者的衣领,一路飞驰,脚不点地直接掠到了数里开外,一直到确定远离了刚刚那片土牢魔法所覆盖的区域,才很不放心地找了一片儿有石头的地方落脚。
就在风灵琢磨解开晴星的自身封印时,这个老者缓缓睁开眼,然后看看天空,打量一下四方,确认了自己状况后,他看向风灵,说:“我没猜错,你果然在这里。你救了我,谢谢你,我的孩子。”
“这里?您是指这片被大地之神施以魔性的土地吗?”
老者笑着没有说话。
风灵心中颇有些恼火,但这种心情并没有表达在脸上,只是很直白地用语言道出了自己的不满:“您知道这片土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要惹怒这片土地?难道觉得被关在土牢里会很好玩儿?”
晴星校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但那些碎断的布条实在是没法打理,不得已只好放弃。他叹口气,说:“不试试,怎么知道神明的魔法是什么样子?这里是要和大地之神决断的场所,如果对他设置在这里的魔法一无所知,还怎么去赢?”
风灵更加窝火了:“您觉得您是在帮助我?您觉得我需要您的帮助?”
晴星校长习惯性地去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却为自己残缺不齐的胡子愣怔一下,然后惋惜地捻了捻一些焦断的地方,慢慢说道:“我只是觉得,你或许需要这些。”
风灵这下彻底失控了。她怒吼起来:“或许?也许您该想想我或许根本不需要这些!您只需要在费昂的全陆竞技结束之后回去继续做您的议者。而不是跑来这种该死的地方拿自己的性命去试探一个神明魔法!”
晴星看着风灵,全没理会风灵的怒吼,只径自说道:“你知道在你带波妮卡离开费昂竞技场后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风灵觉得晴星是在岔开话题,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他们对外声称你毁掉了神裔的成年仪式,杀死供仪和许多观礼者,还绑架了波妮卡。费昂、奥兰两族已经以追讨你为名,将族人聚集在万辉国准备北上。按时间算。他们现在多半已经进入北境了。”
“是么?”风灵全没把这些事当回事儿,反而是只对晴星使着难看的脸色,“您认为告诉我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您就可以对自己的愚蠢行为避而不谈了吗?”
晴星看着风灵,捕捉着她脸上没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在听到风灵的反问后,他垂下眉,然后转头。沉默地远望向这片灰败的魔法森林。像任何一个学者一样,思考问题时。他的目光与这个世界若即若离。
“孩子,我曾是一个贵胄之后,在年幼时经历了这世间所能享有的一切荣华。我也曾是一个沉迷于信仰的苦修者,放弃一切。将自己放逐在追求神之身影的旅途中。我还曾是一个堕落者,在自己和世界的变化中找不到悖论的解法,因而陷入绝望和迷茫。自暴自弃。在经历了这一切后,我成为了一个学者。更成为许多学生的老师。曾今的富贵、艰辛、苦难、悲伤,都成为我的财富,走过那一切,我自信能成为一个引路人,让我的学生有更明确、更有力、更豁达的思想去实现自己的人生。直到第四预言与我近在咫尺,直到你的出现。”
“我该道歉吗?这听起来像是在指责我成为您的绊脚石。”风灵忍不住反唇讥讽。她很少这么对待她所尊敬的长者。
“我的孩子,你不是绊脚石,而是一面让我看到自己局限性的镜子。”晴星苦叹一声,“我从没想到,你这样年少的人,可以活得这么鲜明。你明白自己想要的,明白自己所在意的,然后把这一切和世间其他事物划一道线,线里线外,清清楚楚,没有半点儿暧昧和纠葛。这是我穷尽一生也没能做到的。当我享用一份丰盛的午餐时,我会想,这世上有多少饥肠辘辘的人连半勺剩饭都吃不到,我是否该吃得心安理得?当我身处富丽堂皇的宫殿时,我在想,天下无片瓦遮雨的人到处都是,这样的宫殿是合理的存在吗?我是该在这种宫殿里虚与委蛇,还是拆了它,将它们变成别人可以遮雨的屋檐?
“当我教授学生知识时,我自信教给他们的都是正确的,却总有人走上了不怎么正确的路,每次遇到这种事,我总在想,去纠正他们、给他们劝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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