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被抽到腰部,巨大的力道让它本就瘦的只剩骨头的腰段成了两截,彻底没了气息。
董修算是看明白了,这暴怒魔将喜怒无常,暴躁易怒,缺乏哪怕一丁点的情绪控制,一发火就要想办法发泄出来,果然不愧暴怒之名。
眼看着暴怒魔将的鞭子尖对准了自己,董修吓的差点掉头跑回甬道,然而一扭头才发现,那漆黑的甬道口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也变成了镶嵌烛台的墙壁,退路消失,他被关在了这间房子里!
既然不能逃避,那就只有面对了,董修硬着头皮转回头,在脑子里疯狂的思索着对策!
精英的头衔毕竟不是白得的,心念电转之间,董修便有了应对之策,他有了些底气,挺了挺胸,在荆棘长鞭马上要甩到身上的时候突然大喊:“您难道不觉得只用鞭子太无聊了吗!”
鞭尖在离他脖颈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骤然一停,锋利带血的尖端和被捎带过来的冷风让那片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层层竖起,董修瞳孔放大,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哦?”暴怒魔将似乎被他这句话勾起了一些兴趣,慢条斯理的收回鞭子,拿在手中抚摸把玩,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董修,“说下去。”
董修急喘了口气,心跳如擂鼓,却不敢耽搁,迅速把话说完,“我、我知道许多其他的花样,我可以都告诉您,比、比如车裂之刑,还有腰斩、剥皮、凌迟……”
暴怒魔将双眼越听越亮,最后及几乎放出光来,拍掌大笑:“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是如何满意,正在董修心下稍安时,却见对方手一挥,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拽到了暴怒魔将面前,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董修脸上血色褪尽,以为自己终究难逃,却听暴怒魔将朗笑道:“你这小子挺有主意,你想效忠我?行,只要你把刚才说的那些都告诉我,我保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说完竟然还伸手拍了拍董修的肩膀,态度顿时就变的很友善。
真是六月的天,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虽然肩膀上立刻留下了血淋淋的一个手掌印,但董修心里的大石头算了落了地,他克制着颤抖的声线,尽量平稳而恭敬的回道,“这是我的荣幸。”
暴怒魔将刚刚听到了新奇的玩法,几乎按捺不住迫切的心情,没有给董修一点适应的时间,就一把将他拽起,推到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其中一个恶魔面前,急切道:“你刚才说的车裂是什么东西?该怎么做,快教我!不然我就让你成为他们的一员!”
垂着头的恶魔一动不动,消瘦的可怕,似乎只有一层松松垮垮的皮包在骨头上,堆满了褶皱,缝隙间填满干涸的血液,配合着铁青的肤色,简直就像来自阴间的尸体,董修被暴怒魔将抓着头发按过去,脸几乎贴到那“尸体”身上,他恶心的立刻闭上眼睛,却不敢反抗,只结结巴巴的说:“车、车裂又叫五马分尸,是把人的头和四肢绑在马或者车上,然后……”
暴怒魔将从此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可喜可贺。
三个脑袋的地狱犬撒丫子狂奔着,六只腰上都绑着一根绳子,另一头分别拴住同一只恶魔的四肢和头,还有下面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以它为中心延伸出去的六个方向前,被暴怒魔将堆放了六座尸体堆成的山,这是地狱犬最爱吃的食物,就算现在给它们套上缰绳也无法阻止毫无智商可言的它们奔向美食的脚步,长长的绳子在迅速绷直。
董修站在暴怒魔将身后,眼睁睁看着惨叫的恶魔被拉成六个破碎的肉块,而暴怒魔将兴奋的手舞足蹈,简直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眼前这幅画面,却不知为何勾起了董修尘封在脑海深处的回忆。
当时他还是个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有一段时间,被父亲过高的要求和因跳级而产生的压力逼的喘不上气,就在放学后偷偷蹲在草丛里抓昆虫,抓到后就把它们柔弱无力的腿一根,一根的拔下来,透明的粘液流了满手,最后拧下头。
后来昆虫无法满足他,他就开始抓流浪狗,流浪猫。
砍断四肢,划破肚皮,拧下头颅。
而他当时的表情……
和眼前的暴怒魔将,是多么相似啊。
可惜他的所作所为很快被父亲发现,险些把他送到精神病院,他在恐惧下,立刻停止了虐杀,也把那种将弱小肆意踩在脚底凌虐的快感刻意遗忘,他好好学习,经营人脉,人生渐渐步入正轨,谁也看不出来他曾经做过多残忍的事,只能看到他光鲜亮丽步步高升的履历表。
如今,那种被遗忘的,掌握着别人生死大权的快感再度从回忆中涌出,一发不可收拾。
颤抖的双手归于平静,董修垂下眼帘,目光中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