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的。
“倒是你,这双手都成了这般模样?”夏侯彻看着她手班驳的疤痕,心疼地低语道。
“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暂时还是不能使太大力气,可能还需要些时间。”她笑语说道。
然而,关于一年多的时间手都是废的,她却未说一句。
不好的已经过去,也不必再提来让人担心难过。
夏侯彻伸臂拥着他,低语道,“朕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谢谢你还愿回来。”
若不是心中有他,她与那个人想必也可以过得很好,但却因为遇上她经历了太多苦难,而她爱上他所要承受和舍弃的代价,又何其之重。
“谁让我这么倒霉,遇上你这样讨债的冤家。”凤婧衣低语道。
夏侯彻失笑,没有说话,却紧紧拥着她不肯放手。
“我们什么时候回盛京,我想看两个孩子。”凤婧衣道。
一别多年,现在他们都有四岁了,恐怕都认不得她了。
“安顿好白玉关的事就回去。”夏侯彻松开她,顺势一倒枕在她的腿上,闭着眼睛晒着太阳。
虽然也想尽快带她回去见两个儿子,可是一想到那两个小家伙粘人的功夫,恐怕不出几天功夫就能粘在她身边,让他连身都近不了。
以前倒是希望有孩子在身边,如今却突然有种多了两个小情敌的感觉。
“那我先回盛京。”凤婧衣道。
她迫不及待想回去看到两个孩子,边关的事情安顿定也还要好些天功夫的,她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敢?”夏侯彻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
本来这些年相聚的时间就少,这才刚见了她就又迫不及待地要跑了,到底是为了他回来的,还是为了两个儿子回来的?
凤婧衣看着一脸醋意的男人皱起眉头,“夏侯彻,你幼稚不幼稚,连你儿子的醋都吃?”
夏侯彻也渐渐摸准了她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于是便也不再与她争了,拉住她的手道,“再陪着朕几天,咱们一起回去。”
说实话,她若就这么又走了,他都会觉得现在的相见跟做了一场梦一样。
凤婧衣心头一软,抿唇点了点头,“那你还在要在这里待多久?”
她这三天都在军营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的,没心情在这里跟他玩浪漫晒太阳啊。
“等下午了再回去。”军营里人来人往的,总往是有些不便的。
“我三天都没好好吃顿饭了,你要我在这里陪你晒太阳。”凤婧衣道。
夏侯彻睁开瞅了瞅她皱着眉的样子,拉着她起来去牵马,道,“军营里不方便,去白玉关的驿馆吧。”
军营重地不得女子进入,这是他自己下的禁令,现在带了她回去,以后又让军中诸人如何遵守。
二来,那来来往往都是大老爷们儿的地方,实在不适合让她待着。
两人共乘一骑,一路策马而行,迎面而来的春风熏人欲醉。
一路快马到达白玉关之时,已经是下午了,由于原先是北汉的城池,城中的驿馆也是大夏临时设立的,留守白玉关的将领听到城门口的将士回报说圣驾入城便快马赶过来了。
“皇上到白玉关,有何要事?”
今天,不是该攻打端州的时候吗?
夏侯彻进了门吩咐了人准备膳食,带她去房间,自己带着守将和副将到了前厅安排白玉关的后面的事情。
凤婧衣跟着仆役进了房间,抬袖闻了闻自己身上,道,“能不能去帮我准备身衣服,再送些热水来。”
一直赶路就没顾上沐浴换衣,加之又在山林里窝了三天,这一身的味道着实不怎么好闻,还真难闻他搂了一路。
仆役是个哑巴姑娘,听了她的话打了手语,笑嘻嘻地离开了。
过了不多一会儿,热水和衣服都送过来了,衣服需要是粗布的,但却也是干净整齐的。
“谢谢。”凤婧衣接了过去,想来这是她是把她自己的衣服拿给她了。
哑巴姑娘打了手语说饭菜还有一会儿再送过来,便就离开了。
凤婧衣绕到内室的屏风后宽衣进了浴桶里坐着,一身的疲惫得到舒解,整个人就忍不住阵阵的困意。
估摸着送膳的快来了,很快洗完了便穿了衣服出来,结果先来的却是夏侯彻,顺手拿过了她手里的帕子,给她擦拭着湿淋淋的头发。
只是打量关她一身怪异的穿着,忍不住地笑了,“哪来的衣服,穿成这样?”
看惯了她穿绫罗绸缎的样子,突地这么一身布衣,倒也别有一番风韵。
“要不是你个聋子一直没听到我叫你,我也不会把东西全给弄丢了穿成这样。”凤婧衣扭头瞪了他一眼埋怨道。
夏侯彻失笑,搁下帕子拉着她坐在自己怀中,“好,都是朕的错,回头全赔给你。”
凤婧衣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起身自己坐到了一边,刚坐下仆役便送膳食进来了。
夏侯彻看着拿起筷子,动作有些僵硬别扭的人,心头不由一紧,看来她的手恢复得并不怎么好,连拿筷子也只是勉强能拿住。
他紧抿着薄唇,自己动手给她布了菜,却没有再追问她手伤的事。
凤婧衣见他一直给自己夹,抬头道,“不用给我夹,你自己也吃吧。”
一早到现在,也是大半天过去了,他也什么都没吃。
不过这顿饭,大约是她多年以来吃得最多的一次,虽然菜色不如沁芳做得精
致可口,但对于一个三四天没有吃饱饭的人来说,已经顾不上许多了。
用完膳,外面天已经黑了,一下吃得太多,她又觉着不舒服,夏侯彻只得带着她出去散步消食,两人在关内转了一圈才回到馆驿。
她先进门掌了灯,正站在桌边倒茶,却被他自身后拥住了,一侧头撞上炙热的目光,面色不由自主染上绯红。
夏侯彻扶着她肩头让她转身直面着自己,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而后眸色狂热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似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她一颗心狂跳不已,缓缓仰起头带着一腔思念吻上他菲薄的唇,而后轻语道,“夏侯彻,我爱你,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这辈子只这样爱上过你一个。”
“这句话,朕等太久了。”他说着,低头吻上她,一把将人抱起进了内室,喘息着道,“欠了朕这么多年的,你有的还了。”
他半晌解不开她绑着的衣带,索性一把撕开了,迫不及待地贴眷恋已经久的身子。
“这是别人的,你……”
“回头还你。”
床下一地狼藉的衣衫,一室旖旎。
——
揪头发,好久不写船,已经纯洁得不会写船了,你们自己脑补吧,反正现在只能拉灯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