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瑾墨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嘱咐自己一定要将这个东西转交给老板娘,而且非得要以习老太太的名义,真是越来越摸不清老板的意思了。
既然这个锦盒内的东西这么重要,那为何不自己亲自上去,这样不是显得更有诚意不是吗?
李文祥的手里除了拿着习瑾墨转交给自己的锦盒之外,还有修改过的离婚协议书。
上一次的离婚协议书就是他拟写的,完完全全是按照习瑾墨的意思来写的。
他认为一般这么大方给自己离婚的妻子这么多钱的丈夫,一定是非常不愿意跟他的老婆离婚的,而在他看来习瑾墨就是这样。
老板分明是对老板娘喜欢着的,甚至是不愿意离婚的,那为什么要同意签字,并且在余依依提出离婚的同时,他根本就是不舍,却连挽留都做不到。
李文祥握紧了小锦盒,表示一定能将这个东西完好准确无误交给余依依,一定达成任务,习瑾墨这才放心的挥了挥手。
李文祥看着习瑾墨,其实很想跟他说,要不还是您自己上去把这个锦盒交给你老婆吧。但奈何他没那个贼胆。
没有贼胆就注定成就不了大事,所以他只能再一次辛苦的当个炮灰了。
习瑾墨目送着李文祥上了楼,继而抬头望着楼上。
这些天晚上,他担心余依依的病情会严重,所以每天下班之后,就直接从公司赶过来,不想惹得别人的注意力,每次开车的时候,都会换一辆比较普通的车子。
一连睡在这里好几晚,车子是他让李文祥随便找的,是最普通的那一种,因此睡在车里面也极其的不舒服,这坐垫一点也不柔软。
身子与精神都到达了一个疲惫的临界点。
刚抬起头,就看到平常一贯拉着窗帘的窗户在此刻居然拉开了,而且某个小女人居然还不怕死的探出头来往外看。
*!习瑾墨低咒一声,这么高的楼层,她居然还敢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不知道自己是个孕妇吗!
这洛一宸是怎么看人的!
顿时就产生了想要下车上楼的冲动,可惜手还没有碰到车门,楼上那一抹身影就飞快的退回到屋内,将窗户窗帘全部关上。
这一刻,习瑾墨确定了她刚才趴在窗户上绝对是在找他!
……
关上窗,拉上窗帘,余依依将自己扔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与外面的空气隔绝了。
大脑里,心房里,想的满满的都是习瑾墨。
刚刚他们是互相对视了吧?应该是吧?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好几分钟,余依依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照理说他就算是警惕性再高,也不可能注意到她的眼神啊,难道是她的目光太炽烈了,习瑾墨想不注意都难,所以也就抬头了?
就在余依依胡思乱想习瑾墨为何会突然抬头的原因时,门口传来黎叔的声音,“依依,门外有人找你!”
糟了!因为大脑都被习瑾墨给侵占了,一时把李文祥会上门来的事情给忘记了!
余依依惊得从床上如鲤鱼打挺一样就下了床,穿上拖鞋就往外跑。
门还未完全推开,就喊道,“黎叔,千万不要……”给他开门!
后面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余依依就已经见到了坐在客厅里的李文祥了,并且热情好客的黎叔已经为他上好了茶水。
李文祥在电梯里就为自己加油打气,这次哪怕是老板娘的眼神以及言语在冷漠,他也要坚持达成老板给的任务。
毕竟余依依这里能过去,习瑾墨那里就一定过不去了。
如果上天能够再给他一次选择工作的对象的话,那他一定不会进瑾世。
李文祥一见自己的目标出来了,连忙站起来,笑的狗腿,“夫人,您来了!”
余依依并不领情,站着不动,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文祥,“喝完这茶就给我出去!”
额!李文祥的表情微微僵硬了几秒钟,但他毕竟是跟在习瑾墨身后谈判过的,见识过的谈判场面不少,比余依依更加冷漠的脸色他都见过,也都不放在眼底,所以立马就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笑嘻嘻的对余依依说,“夫人,我这次是……”
“夫人?”余依依眼睛一眯,再次打断了李文祥的话,“你说我是谁的夫人?”
李文祥,“……”
“有句话说的好,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余依依从李文祥的手中硬是夺过了茶水杯子,伸手一摊,“还是请你出去吧,我说过这里不欢迎你!”
可怜的李文祥自从进了门,开口说话还不到三句,就被请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