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沉着一张脸到了门口,守在门口的方童见着小皇帝面色不佳时,上前一步行礼,却是不动声色将路给挡了:“奴才叩见皇上!”
“滚开!”
两个字,表示着他对挡路之人甚是不喜。
方童跪在原地不动,扬声回道:“主子正在休息,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待主子醒了,奴才立马转达主子去见皇上。”
“滚!”
方童的话,让小皇帝那面色越加的沉,什么时候开始,她身边的人都这么放肆了?
记得这个男人是新到她身边的,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她对他不敬,她这奴才也最来挡他的道了!
想到这,抬起一脚给方童踹了过去,方童不敢躲避,硬生生的受了那一脚,却是纹丝不动,哼也不哼一声,更别说起来让路了。
里头的秋怡听到动静,忙开了门出来,见到小皇帝一脸的怒色时,忙跪下行礼:“奴婢叩见皇上,主子这会儿身子虚的很,还没醒过来,不知皇上……”
“怎么着?朕来看看阿姐,也要你们这些个奴才准了才行?几时起,朕的话,已经让你们这些个奴才都敢违背了?”
口中唤着‘阿姐’,可那语气却是阴阳怪气的很;秋怡一听这话,头垂的越加的低:“奴婢不敢,皇上请!”
方童依旧跪在那儿不动,秋怡起来带路时,忙用脚不动声色的踢了他一下;方童这才起身让开。
就在秋怡朝他打眼色,让他去寻逍遥王时,一只脚迈进门去的小皇帝开口说道:“应瞿,传令下去,这儿谁也不许离开半步!违令者,斩!”
跟在小皇帝身后的侍卫忙垂首接令,方童那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殿中,炭火烧的极旺,一进来,那小皇帝顺手就把披风脱了一丢,跟在身后的秋怡忙伸手接住。
在秋怡挂着披风时,冬沁正把熬好的参汤给端着走到床前。
看到小皇帝进来,忙将碗放到桌上,跪下行礼:“奴婢叩见皇上!”
“出去!”
简单二字,秋怡二人相视一眼,最后秋怡开口说道:“回皇上,主子身子虚,这会儿正在服汤,皇上可否让奴婢伺候主子喝了参汤再退下?”
看皇上的态度,定是要对主子不利;如今没人能出的去,她这能拖多久算多久,只求逍遥王能尽快回来才好。
小皇帝一听秋怡这话,视线扫过那桌子上的碗,而后回头看向秋怡,那阴沉的面色之上,透着一抹诡异。
当小皇帝折身逼近时,秋怡忙垂着跪了下去。
小皇帝走到她跟前,右手一伸,便是握着她微尖的下巴:“太后让你们呆在她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你们难道是忘记了?”
秋怡那下巴被他握的生疼,却是不敢反抗,只觉得眼前的人虽是一副孩子模样,可那阴桀的眼神,与那阴沉的面色,却是骇人的很。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气氛变的甚是压抑。
直到此时,冬沁才似回归到了初时的状态,想到当初的如履薄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奴婢们并无二心,还请皇上息怒……”
“息怒?”
一个笑容挂在那本该天真的面容之上,却是阴森森的,让人心中惊骇。
“庄映寒与庄家旧部联络之事,你二人居然隐下不报,是何居心?庄映寒与逍遥王狼狈为奸,算计于朕,你二人明明知晓,却是未曾提过一字,不是起了二心?庄映寒这次与逍遥王合谋算计于朕,让朕险些死于摄政王之手,你们明明知晓,却是只字未提,你们这都不算背叛?”
一气例出三罪,小皇帝握着秋怡那力道,越加的重。
秋怡只觉得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脸上瞬间一白。却因为小皇帝那阴沉的面容,而不敢吭出一声。
因着宁夏身子偏寒,这屋子里火盆烧的本就旺,温度自然也是高;此时再受这般惊吓,冬沁那额头的汗,已是布成密珠。
看到秋怡那脸色白成一片时,冬沁忙在地上磕着头:“皇上息怒!奴婢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庄家旧部,也不知道什么计划;主子也未曾与逍遥王合谋算计过皇上,主子与逍遥王,都是忠心为皇上办事的啊。”
冬沁的话,让秋怡的心一颤,心中着急,想要让冬沁住口,小皇帝却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那一眼,满满都是杀意,意思很清楚,秋怡若是敢多说一个字,接下来他的手,便是落到她那脖子之上。
冬沁却是不知自己说错了话,见小皇帝冷眼扫来时,吓的一个哆嗦;小皇帝那手一闪,便是点了秋怡的穴,而后走向冬沁,一字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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