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附近就有一个可以喝酒的地方,差诺并不太清楚我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跟着我和苏纶,喝了一杯酒后,我说这里没意思,我们去下一处吧。
他用泰语和苏纶交流了几句,然后苏纶用手机发信息告诉我说,他是在问我到底有没有爱滋,苏纶告诉他说我没有。
从喝酒的地方出来,差诺问现在去哪里,我说我也不太熟悉,不如由你来安排好了。他说好,于是又领着我们到了下一处,他领着去的地方,自然是他比较熟悉的地方,他熟悉的地方,当然就是花玲管理的地方。
又喝了一杯酒,我说这里还是太吵了,不如我们换下一家吧?
差诺笑着说大小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地方,我说我也说不上来,这个全靠感觉来决定,你就再带我去见识一些别的人吧。如果太麻烦,那就算了。
于是又来到下一处,当然也是花玲管理的地方。又喝了一杯酒,我说这转来转去的,我也觉得有些累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差诺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带着我走了几个地方,却都没有超过他几分钟,弄得很累,酒却没怎么喝。
虽然有些不悦,但他还是答应了。出了门来,我说有件事差点忘了,我和花玲妹妹约见面谈事。我们现在赶过去吧,我们两个女人不安全,你能送送我们吗?
“好啊。”听说我们是去花玲那儿,差诺马上同意了。
于是我们分别上车,我还主动和差诺同坐一辆车,让苏纶另外坐一辆车。
“差诺,你加入菊花社多少年了?”我主动和他攀谈。
“应该有五年了。”差诺说。
“嗯,那你对社团非常熟悉了,你认为社团之中,谁最有可能在未来接掌大位?”我说。
“当然是花玲小姐。”他冲口而出。但很快发现自己失言了,“当然了,这样的事我们当手下的作不了主,谁当老大我就听谁的。”
“花玲小姐要想当上大位,那得跨过很多道坎啊,祖母那里恐怕也不会同意一个后辈子来做长野家族的掌舵人。如果是这样,难道花玲提硬搬开祖母吗?”我说。
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了,差诺再笨,也能感觉到这个话题的风险,就闭口不言了。
“你不说话,你点头,就说明花玲确实是这样想的了,她可真够厉害的,这样的心思她也敢有。”
差诺急了,“暖小姐,我没有点头啊。”
“你刚才明明就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的,还说没有点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不过花玲有这种想法,也真是太危险了,她可以对不起别人,但也不能对不起祖母啊。”我说。
“暖小姐,你可别这么说了,这要是让祖母听见,那可怎么得了?”差诺说。
“怕什么,她又听不见,你放心,花玲是祖母的亲女儿,就算是知道她有什么心思,祖母也不会对她下手的。毕竟血浓于水嘛。”我说。
“还是不要说了。暖小姐,上次的事,我真是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祖母的女儿。”差诺说。
他这么一说,我又想起当初差点被他们一伙男人给强的事,最后我说我有病,还把我送到了那种地方,这群人真是丧尽天良,我心里恨意又起。
“没事,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反正你们也是受命于花玲,不过虽然你们是花玲的人,但你们也不能什么坏事都做尽吧?花玲妹妹比较任性,你们这些做手下的。应该多劝劝她才是,而不是什么事都顺着她,还帮她做尽恶事,如果有一天她让你们对祖母不利,难道你们也同意吗?”我说。
差诺更加紧张,“暖小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花玲小姐……”
“好了,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暂时不要动手,我可警告你们啊,如果哪天花玲小姐让你们做这件事,你们最好还是劝劝她为好,不要总是任着她的性子来,祖母可不是好招惹的。我也不会看着你们动祖母。”我说。
说到这里,我觉得差不多了,伸手将包里的录音笔关了。
前面到了花玲的住处,我让司机停车。
“现在这么晚了,恐怕花玲妹妹已经睡了呢,还是算了,明天再去找她吧,回去了。”我说。
“花玲小姐一向睡得很晚,应该没那么早就睡了,要不我们还是去问问吧?”差诺说。
“算了,应该是睡了,我们就不打扰她了。你送我们回去吧。”我说。
差诺只好答应,将我们送到了万园。
“我们华夏把晚上吃的东西叫宵夜,我们经常会做一些比较可口但又清淡的东西当宵夜来吃,今晚你这么辛苦陪着我们,还帮我赢了钱,不如我请你吃宵夜吧,也让你尝一下我们华夏的美食。”我说。
差诺有些紧张起来,连连摆手说不了不了,我要回去了。
“怎么?你这是不信任我吗?担心一进了万园,我就不让你出来了?”我板着脸说。
“不是的,只是……”
“我把你当朋友。上次的事我都不追究了,你却不给我面子,这样不太好吧?”我假装生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差诺说。
“我又没休息,怎么就能算是打扰我了呢。进去吧,不过进万园有规距,那就是不能携带武器入内,没问题吧?”
“这个……”
“花玲她们进去,那也是不能带武器的,这也能让你为难?这么说你还是不相信我了,你还想带着武器防身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既然没有不相信我,那就请吧。”我扯了扯他的衬衫袖子,带着他往里面去了。在安检门的时候,苏纶向他伸出手,他把仓放到了苏纶的手里,脸上是严重不安。
“你放心吧,没人会动你的,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笑着说。
“我不紧张。”他说。
我当然不会让他见到锦笙和安明他们,万园里房间多的是,他们早就藏起来了。差诺见屋里没有男人,看起来轻松了很多。
“这是冰镇银耳汤,很好喝的,还可以醒酒,你尝尝。”我亲自给差诺端来了冷饮,他赶紧接过,连声道谢。
泰国很热,就算是晚上也很热,冰镇的东西当然非常的受欢迎,喝了几口,差诺大加赞赏,说味道非常的好,他非常的喜欢。
“今晚这么辛苦,我看你就不回去了吧,我们这里客房很多,你就在这里休息也一样的。”我对差诺说。
“不,我还是得回去的,这样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还是信不过我们吗?”我又假装不悦。
“不是,只是……”
“苏纶,带差诺去房间吧。”我扭头对苏纶说。
那银耳汤里有锦笙特配的催眠药物,只要多扯几句,差诺的困意也就上来了。
当晚差诺在万园过夜,第二天很晚才回去。他应该是没想到我会对她如此善意,看我的眼光也怪怪的,他心里肯定认为我是看上他了,对他有意思,所以才对他如此的热情。
锦笙他们一直藏着,知道差诺走了,这才一窝蜂跑了出来。
“为什么不直接把这小子给弄死算了,他差点让害了我姐,为什么还要放他走?”小刚最近有些暴戾,嘴里动不动就要把人弄死什么的。
“拜托你说话动点脑子好不好,他可是花玲的人,你要是动了花玲的人,那花玲能不找你麻烦吗?”
“那也不至于要对他这么好吧,有这必要吗?”袁小刚说。
“他是花玲的手下,当然要对他好一点。不然花玲怎么怀疑他。”我说。
“昨天你带他走了很多个店,那是为什么?我们可是一直跟着呢,喝酒也有那么好的兴致,还喝了一家又一家。”袁小刚说。
“不是我带着他去,而是他带着我们去,他是花玲的手下,他带我们去的地方,那当然都是花玲的地盘,他带着我们到花玲的地盘一家家的走,花玲会怎么想?”我问小刚。
“花玲应该会觉得奇怪吧。你和她关系不好,差诺却带着你去看她的场子,还看了一家又一家,她肯定会觉得有些奇怪的。”小刚说。
“这不就对了,就是要让花玲起疑,就是要让她搞不懂我们在搞什么。最后我还和差诺一起去了花玲住处,只是没进去而已,花玲那么多疑,那肯定会在想我们肯定是在密谋什么对她不利的事,她一定会这样想的。”我说。
“我有点明白了。你是想让花玲不信任他?”
“花玲那种人,一但不信任谁,那就不是简单的不用他的问题,很有可能要杀他。他带我们去看花玲的场子。这或许只是让花玲怀疑一下,但他又在万园过夜,这就绝对会让花玲彻底地怀疑他了。而且当花玲问起的时候,他肯定不敢承认在万园过的夜,这会让花玲更加的确定他是个叛徒。”
“如果这还不够,那嫂子看过的那几个店都发生了爆炸,花玲就一定确定了。先踩点,再搞破坏,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逻辑了,花玲也会这样想,一定会这样想。”锦笙在旁边补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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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接下来你要出面去搞爆炸?这太危险了吧?”小刚说。
“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做的,只要舍得花钱,可以让别人来做,细活需要自己做,粗活花钱让人做就行了,什么事都自己做,根本就没有必要。泰国鸡鸣狗盗之辈多的是,做那些事的人多的是。”锦笙说。
“我觉得动静不能太大,不然会被花玲识破。”安明在旁边说。
“花玲没有那样的功力可以识破,但代子就不一样了。所以我也没有准备要闹多大的动静,也只是使一点小伎俩而已,如果花玲不上当,那我就暂时消停一下。不会接着兴风作浪的。我有分寸。”我说。
“对了,你今天要去向代子汇报你见莞香的情况吧?你想好怎么说了吗?”安明说。
“我会如实告诉她情况,我现在也不能保证莞香旁边代子是不是安插有人,如果我撒谎,我担心会被代子揭穿,如果是那样,那就不妙了。第一次替她做事就不说实话,以后要想她再信任我,那真是太难了。”
“可是如果你把实情告诉了代子,那万一莞香知道,那她也会不高兴的。”安明说。
“我只说过程,但未必全部说实话。放心吧,我能应付,我是女人,我比你们更了解女人,对付她们。我相信我比你们更有优势。”我笑着说。
“那好,你放手去做吧,我们就不插手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再说出来,我们会尽力帮你。”安明说。
吃过早餐后,我就主动来到了代子的地方。
每一次穿过那些重重的布帘,我就会想到老爸第一次带我来这里的情境。老爸这么多年一直在代子和长野家的压迫之下生活,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最后把我们所有人都救了,他自己却没了,而且也是因为保护我而死,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们,把我们接到泰国来,他应该还能平安地活下去。
这么多年来虽然说他没能在我们身边照顾我们,但反过来说,我们又何尝对他尽过一点孝道。他孤独一个人在外面忍辱负重,在关键时刻还得照顾我们。最后还为了保护我而死。
心里伤感不已,我停下脚步,调整了一下情绪,掀起了最后一道帘子。
代子经常斜躺着的那个位置竟然空着,她并没有出来。我只好站着等着。
等了十几分钟,代子还是没出来。但这时帘子又被掀开,花玲走了进来。
看着她一脸的怒气,就知道昨晚我们和差诺昨天晚上一起去了几个场子的事她是知道了。
“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花玲冷声说。
“我是来夫人汇报事情的,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我反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花玲问我。
“我不想干什么啊,你又想干什么?”我反问花玲。
“你昨天晚上和差诺走了一个又一个场子,你以为我不知道?”花玲说。
“差诺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贱人,如果我的场子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还和差诺那个混蛋到了我住处的附近,你们想干什么?难道想进去杀我吗?”花玲说。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口否认。
我越是否认,她当然越就怀疑,她越是怀疑,对差诺就会越起疑心。
“你不要以为有我妈经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里是长野家的天下,而你只是一个外人,这一点你永远也不要忘记。”花玲凶狠地说。
“你们又在吵什么?”
代子破锣似的难听嗓音传来,一头惊艳白发的楚原推着她出来了。
“妈妈,这个女人不安好心,昨天晚上,她和我的手下在我的场子窜来窜去,还到了我的住处附近,我今天问她,她却不承认有那么一回事。这个人女人太危险了。妈妈你不能放任她。”花玲说。
我笑了笑,“花玲小姐你真是太给我面子,你可是长野家族的大小姐,你竟然会畏惧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我要人没人,要仓没仓,也就只是替夫人跑跑腿而已,我还能怎么样?”
“花玲,你不要总是针对别人,她现在是我的人,你要总是这样纠缠不休,你就给我出去。”代子没好气地说。
“我没有针对她,妈妈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她是真的和我的一个手下一晚上走了几个场子,如果没什么企图,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花玲说。
代子看向我,用眼神审视,意思是要我给出一个解释。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说的那个叫差诺的人,我都完全不认识,又怎么可能和他走几个场子?”我说。
“她撒谎,她还和差诺到了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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