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的辈分在江城算是继权家之后,与权家私交甚好,他老人家过寿权老爷子本打算要过来的,只是腿脚不好,尤其是天气冷的时候更加行动不便,他便让大儿子和儿媳妇带着贺礼来祝贺,并带上他的祝福和歉意。
权逸信和凌玉珍夫妇从权家大宅赶来花费了点时间,便比权烨晚到。
此时,权烨刚和秦世伯谈完话出来,权逸信和凌玉珍正好走过来。
“秦伯伯,我们来晚了,还请您见谅。”权逸信在秦老面前还得尊敬的称一声伯伯。
凌玉珍赶忙把手里的礼物递上:“秦伯伯,这些都是我们家老爷子嘱咐我们给您带来的,这天要下雪了,太冷,老爷子腿脚不方便,不能来给您贺寿,只能送礼过来赔不是了。”
秦老是知道权老爷子的状况的,并不介意,再说人家大儿子儿媳以及权家的嫡子长孙都来给他贺寿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秦老哈哈一笑:“我们两家多少年的交情了?不用计较那么多,不过这天越来越冷,你们得好生照顾你们老爷子,他那老家伙,年轻的时候太拼了,现在我们都老了,就不要在操心了。”
夫妻二人一边与秦老寒暄一边瞧站在秦老身边的儿子,见他独自一人,心想这小子今天没把苏芷旋带来吧?
权烨出来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看向不远的玻璃门,外面就是庭院,暗想苏芷旋是不是还在外面。
就在此时,有人打开玻璃门要出庭院,那女人才打开门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惊慌的大叫一声。
这叫声立即吸引大厅里面的人,见女人那惊愕的模样都不禁好奇的走过去一探究竟,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爱凑热闹是人的天性,一小部分人过去了很快就会一群人涌过去。
这边谈话的四人也被门外的情况吸引,凌玉珍瞧了瞧,不解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权烨眉宇一皱,外面就是庭院,心头划过一丝不好的念头,什么都没说,大步往玻璃门走去。
秦老也不悦的蹙眉,今天是他的寿宴,他可不希望出什么大事,看一眼权氏夫妇,沉声道:“我们也去看看。”
发出叫声的女人她走出来的时候正好是看见陆昊然一拳就把男人给打趴在地上的一幕,怎么说出席寿宴的都是佳丽名流,打架斗殴这种事发生在这里还是很吓人的,她只是下意识的发出叫声,并没想到把那么多人吸引过来。
苏芷旋此刻是完全怔愣的状态,她万万没想到冲过来帮她教训这个意图轻薄她的人会是陆昊然。
在宴会大厅里,他们目光接触的时候,他不是装作不认识她的么?现在怎么会突然出手帮她?
陆昊然显然是听见了这个男人对苏芷旋说的那些下流话,他眉目沉敛,冷峻的盯着那个被他一拳就打趴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猥琐男人:“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他冷冷的警告那个趴在地上的男人。
那男人半坐在地上,忽然吐出一口鲜血,还有一颗牙齿混合着血被吐出来,陆昊然那一拳的威力可想而知有多大,人都打趴在地上了别说是打掉一颗牙齿。
他一抹嘴上的血,这一拳让他恼怒无比,凶恶的盯着打他的陆昊然,额头青筋暴起,气愤得脸红脖子粗,无比讥讽阴冷的笑道:“你他妈装什么英雄救什么美?你不过是这贱女人的前夫,你还有什么资格多管闲事?她也不过是你不要的残花,你还心疼她不成?难道说你和她还余情未了?”
他讽刺完陆昊然又讥诮刻薄的看向苏芷旋:“哼,你这女人不过就是人尽可夫的贱人,家里有男人还勾搭外面的男人,权烨被你这女人缠上脸都丢光了!对你这种下贱至极的女人谈什么尊重?呸!爷看上你是给你面子!”居然还敢联合前夫来打他,他们等着,他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这男人骂出这一连串污浊难听的话时,这里已经围满了人,他那些话是那么清晰的一字一句传入众人的耳朵,大伙听到这样的话都不禁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更别说是苏芷旋了。
她不是不知道那些对她负面的评价,在陆昊然没有公开他们关系之前,在大家都把她当成陆昊然和惠茜的第三者时,也有这样难听的话,那时候她还是陆昊然名正言顺的妻子,外界的人不知道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她对陆昊然没有感情,别人怎么说都是不痛不痒。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离了婚,这原本就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然后她又和权烨在一起,她是认为自己离婚了和他在一起也是心安理得,只是外面的人永远不会这样认为。
他们永远都觉得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满足本身的婚姻想要更好的男人,使用龌龊的手段勾/引权烨。
而她亦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毫不留情面的凶狠唾骂,那一字一句像把尖刀一样在挖她的心口,脑子都被掏空了一般,踉跄的后退,背脊靠在墙壁上,手紧紧的攥着,牙齿在打架,不知是因为冷还是被那话伤得受不了。
走出来听见这话的秦老看清楚地上那耍流/氓的正是他的侄子后眉目倏然一沉,在看那个被骂的女人正是权烨向他介绍的未婚妻,他的心更是往下沉,他下意识的看向权烨。
此刻的权烨面无表情,只是那漆黑寒煞的眼眸里是掩藏不住的冷厉风暴,他紧绷的下颌勾出冷绝的弧度。
秦老忍不住心头一跳,年过半百的人了,头一次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冷戾震慑,脑子里闪过的是人家是权家的嫡子长孙啊!
他眉一挑,忙冲那荒唐的侄子喝道:“朱七!”
这朱七是他已过世的姐姐唯一的儿子,朱家也就那么一点血脉延续香火了,又是出身富贵人家,有什么好的都给了这小子,可以说是寵得无法无天,要什么给什么,只怕他说要天上的星星朱家的人都会想方设法的给他摘下来。
太过寵溺造就他这样无法无天的乖戾脾气,这几年这小子都不知道闯了多少祸,哪一次不是家里出钱给他摆平?现在好了,惹到的是权家。
权家是什么地位?江城第一豪门,这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除非这个苏芷旋在权烨心里没有那么重要的地位。
权逸信和凌玉珍看见苏芷旋在这里,两人都愣了,只是他们听见那些侮辱苏芷旋的话心里不禁愤懑,秦老的这一声低喝,让大家都清楚这小子是秦家的人。
夫妇俩不太高兴的瞥一眼秦老,秦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赖?但碍于秦老的身份又不能说什么,下一刻夫妇俩是下意识的齐齐看向他们的儿子。
在众人都处于怔愣的状态里,权烨走了过去,他的步履不快,甚至说得上是闲适却异常的沉稳。
大家都以为权烨过去不过是安慰苏芷旋,斥责那个趴在地上的朱七几句,毕竟秦老刚才喊那一句不就是要告诉大家那是他们秦家的人吗?
秦家虽然在权家之后,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再说以秦权两家的私交,权烨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破坏两家的情谊,而权烨,在众人的印象里一直都是绅士的,他不会做出暴力的事。
只有权家夫妇知道他们儿子并不是外人看见的那样绅士,他从小就流淌着不羁的血液,所以他们此刻是无比的担忧。
“阿烨……”凌玉珍看着走过去的儿子,忍不住喊了一声,她的儿子,实在安静得太可怕。
权烨居高临下的俯视地上的还喘着气,嘴角冒着血的朱七。
对于闯过无数次祸最后还安然无恙的朱七而言,他谁都不怕,他知道即使他闯再大的祸都会有人帮他摆平。
只是这一次,他被权烨那浓黑得不见底的眼眸盯着有些发毛,他忽然觉得很冷,坐在地上更冷,终于意识到要站起来,孰料他一动,站在面前的男人长腿毫不客气的一脚踹过来,他被重新踹倒在地上,痛苦的“啊”一声。
权烨这一脚看似力道不重,只有朱七自己知道被踹的胸口几乎要断了肋骨,他竟然敢这样踹他!
这边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一惊,没想到权烨会出手,而秦老也提起一口起,他虽然痛恨这个侄子,但这是姐姐唯一的血脉了,怎么说都会紧张的,心想权烨踹了这一脚应该够了吧?
朱七痛苦的捂住胸口,他想撑起身,怒意滚滚,他想张嘴骂人,只是嘴才张开,男人纤尘不染的皮鞋直直的踩踏在他的嘴上!
这一刹那大家都惊滞了,他们看着权烨,他还是那样优雅的手插在裤袋里,只是抬起的脚狠狠的踩踏在朱七的嘴上,几乎在地上打滚的朱七双手要去扯开踩踏着他的脚,发出痛苦的呜呜声,这让大家都知道权烨用的力道不小。
是的,权烨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他的脚甚至还辗转碾压下面那张污秽不堪的嘴,他仿佛没有听见身后人的抽气声,狭长的凤目幽冷的盯着这个被他踩踏的败类,他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却声声如凛冽寒风刺骨:“刚才那种话你有胆在说一遍,我权烨很乐意帮你清理干净你这张污秽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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