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定了定神,转身朝前飞奔,留给叶晚晴一团火红飘逸的背影。
叶晚晴凝着张乐,掏出手机给陈云逸打了过去。
只响了一声,他便接通了。
“败类,把楚奕辉电话给我。”
“你要他电话干什么?”陈云逸的声音听起来有股子火药味。
“我想请他关照一下乐乐。”叶晚晴直截了当地说道。
“哦,你不用管了,我跟他说。”陈云逸顿了顿,又道,“他现在走了,晚一会儿我给他去电话。”
“走了?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他义兄过来了。”
叶晚晴回到卡座的时候,陈云逸一人坐在沙发里,桌上的红酒撤了,换了几瓶饮料。
她坐到陈云逸身旁,男人立刻将一杯鲜橙汁推到了她面前。
“他义兄是谁?”她问。
陈云逸勾唇一笑,幽深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脸,接着一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媳妇,说客没做成?”
叶晚晴耳朵痒得要命,心头烦躁,她用力推开陈云逸,又问道,“楚奕辉的义兄是谁?”
“欧阳强,大家都叫他强哥。”
“强哥?”她想起杜宇的话,不知怎地打了个冷战。
“怎么了?”陈云逸立即察觉。
“没什么。”她转头望着舞台,张乐火红的舞姿妖娆奔放,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又充满极致的诱惑。
晚上,张乐没能跟她一起离开麒麟。
因为是周五,麒麟内部员工有个小小的聚餐活动,张乐不愿参加,但经理发了话,谁都不许提前离开,她只好留了下来。
吃完饭,已经凌晨三点了。
会餐时,尽管她一个人都不认识,但也被迫喝了点酒,头晕乎乎的。
站在麒麟外的路边,眼看着别的女孩都开着豪车离开,她心里微微失落。
这时,一辆黑色的别克君威停在了她的身旁。
杜宇的脸从副驾驶的车窗弹出来。
“乐乐,上车!我们送你回家。”
张乐心生警惕,笑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这时,后车窗降了下来,俞可不满地说道,“乐乐,别摆架子了,上来啊,我学长都请不动你吗?”
“俞可?”张乐睁大了眼睛,心中懊恼,这下,她在麒麟上班的事瞒不住了。
“喂,别大呼小叫的,上来啦,都等你呢。”
俞可说完,把车门一推,催促道,“别磨蹭了。”
张乐无奈,看到俞可也在车上,她不由放松了警惕。
“你们怎么在一起?”张乐坐进车里,发现驾驶位上是一名中年男子,微微秃顶。
“学长说你在这儿,正好我也在附近,就过来了。可惜还是来晚了,没看到你的表演。学长把你夸的呦,说你是麒麟的舞后。”
“哪儿有,我算什么舞后,我还差得远呢。”
俞可一撇嘴,“你倒有自知之明。”说完,她转而对杜宇问道,“学长,咱们去哪儿玩?”
张乐一惊,连忙说道,“我得回家了,太晚了,不能跟你们去玩了。”
“回去干吗?明天就是周末了,咱们怎么着也得玩个通宵。”俞可态度亲热地说道,“乐乐,明天你不是也休息吗?咱们就别回家看那两只呆鸟了,咱们一起去找点乐子。”
俞可口中的呆鸟就是她们的另外两个室友。
“不行,我必须回家。”张乐坚持道。
驾驶位的男人突然开口道,“也是,都早点回家睡觉吧,明天我还有个手术要做。”他叹口气,“最近心脑血管的患者特别多,明天又排到一个脑中风的患者了。”
“什么?”张乐眼睛一亮,“您是大夫?”
还没等中年男人说话,俞可兴奋地说道,“铮哥是A大医院的心脑血管教授,可了不起了呢,对了,我记得上个月铮哥还上了央视。铮哥,我没记错吧?”
“您就是徐峥大夫?”张乐激动地问道。上个月她的父亲住院时,她也曾看到过那则新闻。
“我是徐峥,张小姐知道我?”徐峥淡淡一笑。
“久闻您的大名,我……我没想到……”张乐激动得说不出话。
“乐乐,徐大夫很喜欢看你跳舞。”杜宇笑容满面,转回头对张乐说道,“叔叔的病,你可以问问徐大夫,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专家不敢当。”徐峥瞥了眼头顶的后视镜,后座的张乐看起来十分清纯,跟台上表演时截然不同,这让他更加满意。
“张小姐,令尊也有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吗?”他早已经听杜宇说了张乐家的情况,这一问,不过是故意引张乐说话。
“上个月,我爸突发脑中风,现在还住院呢。”张乐眼神黯淡下来。
“拍了片子吗?”
“拍了,医生说有鸭蛋那么大的脑细胞都死亡了,现在我爸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来。”张乐满怀希望地问道,“徐大夫,像我爸这种情况,他的病还能治好吗?他将来还能正常与人交流吗?”
“这个……”徐峥刚要说很难,但他马上转口道,“当然能,那要看怎么治疗,用什么药。”
张乐精神一振,“真的?徐大夫,你能治好我爸的病吗?”
“应该没问题,以前我也遇到类似的患者,恢复得都不错。”
“那……”张乐难为情地问道,“徐大夫,要是我爸转院去您那儿,治疗费得多少钱?”这个问题她不得不问。
徐峥目光深沉,笑道,“什么钱不钱的,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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