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抱怨:“我说阿柔,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就喜欢指挥我!”
秦柔往她这边瞥了一眼,笑了笑说:“阿冉,你也没变,现在还是那么喜欢看美男,泡帅哥?”
她和尚冉两人是校友,有一段时间还曾经一起组过一个侦探社,后来,她毕业,回了家乡。尚冉也在毕业后,去了布里岛,两个人就失去了联系,倒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重逢。
“对美男的喜欢是让我放松的必要手段,就是不工作也不能不看美男啊。”尚冉身子往后倚了倚,笑呵呵的说。
“后面那位,你男人?”秦柔压低了声音问尚冉,那男人长相也不错,虽然照葛岳差了点。
尚冉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有点不满的说:“他?得了吧,凶巴巴的,我可消受不起。我大姐的,她没时间,托我照顾一段。”
秦柔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尚冉的大姐,她是见过两次,很难想象那么一个对工作狂热喜爱的女人,也会有男人喜欢。
车后座上,顾昕尧小心翼翼的在独孤熠赤/裸的左脚大脚趾上轻轻地扎了下,却不见有血出来,她等了一会儿,却不忍心再下手。
阿斐一直看着她动作,看到她连扎个孔都那么小心翼翼,有那么点羡慕,也有那么点不屑,这女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她到底要不要人醒啊。
“拿来给我!”阿斐夺过顾昕尧手上的针,寻着大脚趾的位置扎了下去,针拔/出来,血立刻淌了出来。
“怎么出这么多血!”顾昕尧手忙脚乱的止血,在独孤熠脚踝处还有被什么东西勒过的痕迹,她无意中看到,又是一阵心疼,想到也许是因为他不听话,所以被人用什么捆起来过,她就更加的心痛。
用手帕按住伤口,止住血,她又查看了独孤熠的手腕,那里也有捆绑过的痕迹,她轻轻地揉着,他到底遭了多少罪。
阿斐将探过来的身子退回去,针扔给尚冉,脸转向窗外,他多希望他爱的那个人也能那么珍视自己,可惜,那人就像个木头疙瘩,除了身体有需要,何时对他温言软语过。
“你是谁?”
正在阿斐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时,就听到这么一声问。他转过头往后看去,有那么点啼笑皆非,看来这银针扎孔的办法还真管用,就是那药的副作用也看到效果了。
顾昕尧怎么也没想到让独孤熠醒过来,看到自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你是谁?”
他那纯真的眼神,还有一副怕怕的样子,让她既喜也悲。
“我,我是顾昕尧,你的妻子。”她收拢双臂,将人拢在怀里,幸好他没有挣扎,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哭出来。
“妻子?”独孤熠的脸上浮现一抹名为疑惑的东西,接着,他又问:“那我呢?我是谁?”似乎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他皱起那双好看的眉毛,问她的同时,自己也在苦苦思索。
顾昕尧的眼圈泛红,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了这样,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药,让人吃了什么都忘了。
“你是独孤熠,是我的丈夫,我的爱人。”她圈紧他的腰,让他不至于因为乱动而掉下去。
独孤熠皱眉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起她说的这些,只是冲着她腼腆的笑了笑,那笑不似正常时那么有所保留,也不似两人独处时那么的风情万种。
顾昕尧勉强的对他微笑着,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这样的一个简单纯粹的独孤熠,她能不能照顾的好,他又会不会在以后恢复记忆时,对他自己这种无能为力的状态追悔莫及。
咕噜--
一个奇怪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独孤熠低下了头,脸颊红彤彤的。
顾昕尧因为离他最近,所以听的很真切,一方面心疼于他受的苦,一方面也有些怅然若失。
“我,我有点饿了。”如果是以前的独孤熠,也许就算饿了,也不会说出来,更不会以那种既害羞,又有点盼望的表情来说出这句话。
“秦姐,麻烦你找个能吃饭的地方,熠饿了。”顾昕尧微笑着拍了拍独孤熠,然后对前方开车的秦柔说道。
“好!”秦柔应了声,车子转了个方向,往一条幽深却很宽敞的巷子里开去。
今晚,他们不会离开康纳良,如果估算的没错的话,独孤家发现熠被抢走,只怕会派很多人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