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是太后身边体己人。
青石玉砖铺路,墨潋款步却很沉稳,婉瑜郡主走着却是一边看着墨潋,对比起来,觉得她倒比自己这个郡主更得体端庄,不由得吐吐舌头,也规矩起来。
来到祥瑞宫,看见郁凝和清歌郡主已经在太后身侧了,墨潋和婉瑜郡主上前行礼。
太后看见她们,面上的笑意绽开:“你们两个丫头快过来哀家这里。”
墨潋和婉瑜郡主上前,郁凝和清歌郡主不得不让开,本来满脸笑意,这时清歌郡主脸上却是阴霾一片,看向墨潋的眼光也带了几分阴冷。
“你快看看,清歌给哀家拿来的前代千昭大师的真迹!”太后说着,满意掩饰脸上的喜色,心里自是欢喜不已。
太后出身名门,自幼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特别是棋和画,她更是钟爱,对于前朝的千昭大师更是仰慕不已,如今清歌郡主送了一幅真迹,自然是大大地讨了太后的欢心。
“沁夫人出身低微,哪里能品出大师的意境呢!”清歌郡主不阴不阳地冒出一句,眼神之中尽是轻蔑和嘲讽。
太后听她这话,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郁凝心里一抖,手底下拽了清歌郡主的衣袖,清歌郡主自觉失言,也闭了嘴。
墨潋却像是没有听到清歌郡主的话,拿了那幅画,细细地观赏,婉瑜郡主凑过来,也看不出那画有何不同,只不过是春雪探梅图罢了,只是梅花稍稍真实了一些,枝头的鸟儿灵动了些。
墨潋一脸认真地赏着画,唇畔荡起浅浅的笑,她看了太后一眼,勾起嘴角:“这画果然不同凡响,单单枝头几朵含苞的梅花已是让人误以为真,枝干上薄薄的一层落雪,更是独显雪白中的一抹艳,喜鹊看着是落在了枝上,实则欲展翅而飞,静动结合,越是细看越是能发现其中奥妙。”
墨潋一边说着,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上次来宫里小住,太后就已经知道墨潋年纪不大却是各项才能一样不缺,饶是当年的自己,恐怕也未必及得上她,更得她欢心的是,在有些品位上,墨潋竟和她不可思议地一致,似乎是找到知音一般,很是奇妙。
清歌郡主撇撇嘴,不以为意:“这些是画里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
勾起嘴角,墨潋浅浅一笑,倾城的面上带出淡淡光辉,她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只是这是千昭大师在用自己的心境作画,千昭大师才华横溢,当年毅德皇帝对他也很赏识,也曾破格招他入仕,所谓前途一片光明,只是,千昭大师向来自由不受拘束,追求闲云野鹤,入朝就相当于飞翔的仙鹤被困在了池沼,此画白茫之中一点艳红,枝头喜鹊欲高飞,说的就是千昭大师当时的决定要离开的心情。”
墨潋不紧不慢地说着,太后一边听一边点头,清歌郡主脸上却是越来越黑,她只知道这幅画是她花了重金买来哄太后开心,画里的意境品读深意,她却是一点都不懂,现在看来,她拿来的礼物,却是让墨潋捡了便宜,一时之间,心里气愤不已,看着墨潋的眼光便也狠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