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牢内,长长的走廊仿佛望不到尽头,间隔着亮起的火把更是透露出些许诡异阴森的气息,不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更是让人毛骨悚然。经年没有阳光的照射,走廊上的地板竟生出了湿滑的青苔。犯人们目光呆滞的缩在牢房的角落里,没有丝毫生气,有老鼠从脚上爬过更是没有任何反应。
弥蓝心惊胆战的打量着天牢内的景象,目之所及,俱是一些看着便觉得可怕的刑法道具,小心的向前走去,问一旁紧紧跟随的狱卒:“你们平素就是这么对那些犯人的吗?”
狱卒抹了把汗,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说:“哪儿能啊,九公主现在看到的是死牢的犯人,那些不是死刑的犯人都关押在前面。”
弥蓝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狱卒小心的指引着,“前面台阶,九公主您小心点。”
弥蓝点点头,说:“承乾宫的宫人关在哪儿了,本公主找几个人问话。”
狱卒迟疑了片刻,看了看弥蓝,说:“这......不知九公主可有皇上手谕?”
弥蓝从袖子里摸出手谕扔给他,带了些不耐烦,说:“快些看,我可是记着呢。”
狱卒惶恐的点头称是,细细的辨认了一番,才带着弥蓝来到一间牢房前,说:“九公主,这里面关着的全是承乾宫的宫人,不知九公主要带哪一位?”
弥蓝靠近了一看,果然是承乾宫的宫人,眼下一个个的正面带惊恐的看着他们。轻咳了一声,说:“把牢房的钥匙给我,你先退下。”
狱卒听了,摇了摇头,说:“九公主赎罪,皇上吩咐过,任何人来探视承乾宫的宫人小的都必须在一边看着。”
弥蓝挥挥手,说:“你放心,本公主是不会放他们离开的,而起本公主是奉了圣旨前来调查此案,且方才你已看过手谕,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你且退下就是,父皇那里自有我来顶着。”
狱卒有些动摇,弥蓝继续说:“本公主告诉你,今日你走便罢了,若不走,你知道本公主是在虚弥派修行的吧?”
狱卒一惊,想起这位九公主在前些日子在净瓷仙会上大杀四方的壮举不禁冷汗直流,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交给弥蓝,说:“钥匙,钥匙都在这里了,九公主慢慢审问,小的,小的去给您搬个软??过来。”说完连看都不敢看弥蓝一眼便逃也似的跑了。
弥蓝好笑的看了那狱卒一眼,摇了摇头,拿起钥匙,试了半天才打开了牢门,推开门走进去,那些宫人一个个的全扑了上来,跪在弥蓝的脚边不停的磕头,涕泪俱下,说:“九公主,您发发慈悲救救奴婢吧,奴婢是冤枉的啊九公主!奴婢是冤枉的!”
弥蓝被吵的头晕,身上真气震荡,将那些宫人震开,冷了脸,说:“想活命的,蹲到墙边去,不准靠近本公主。”
那些宫人见弥蓝不悦,也不敢再乱了,按着弥蓝的指示在墙边一溜排开,静静的等着弥蓝说话。
弥蓝嘀咕了一声:难怪没人愿意跟我来这里......叹了口气,看着承乾宫的宫人,淡淡开了口,说:“本公主今日来,是有些话要问你们,你们也不必着急,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就是了,不要漏说,更不要乱说,不然,你们听见外面的惨叫声了吧,若是敢乱说,本公主会让你叫的比他们还惨。”
承乾宫的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摇头说:“九公主放心,奴婢们定会知无不言。”
弥蓝点了点头,打量着他们,问:“我且问你们,那夜宴那日,在曹美人身边当差的是谁?”
三名宫女和两名太监站了出来,说:“回九公主话,是奴婢们。”
“你们确定是一整天直到曹美人毒发的那一刻都一直跟在她身边吗?”
“是的,奴婢们一直跟在曹娘娘身边。”
“那么,曹美人在那日可曾见过什么人?”
“回九公主话,不曾。”
弥蓝皱了皱眉,说:“先别急着回答,仔细的想想,那日确实无人来承乾宫见过曹美人或者曹美人可曾出去见过别人吗?”
几个宫人面面相觑,想了想,带了些不确定,说:“确实未曾见过旁的人。”
“好,我再问你们,曹美人的吃食是谁负责的?”
“回九公主话,是奴婢。”一名身材纤细的宫女说道。
“哦,那你可曾发现那些吃食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没有?”弥蓝问道。
那宫女说:“娘娘的吃食和平日无异,都是娘娘平日爱吃的。”
“曹美人平日都吃些什么?”
“一些清淡的菜色,一盅银耳羹,和一叠桂花糕。”
“只有这些,没有旁的了吗?”弥蓝皱眉。
那宫女想了想,说:“傍晚时分,御膳房送来了一叠绿豆糕。”
“绿豆糕?”弥蓝问道:“你家娘娘平日吃不吃这绿豆糕?”
“娘娘她平日也吃,但并不经常吃。往往是每隔四五日便吃上一些,那日御膳房送来的时候娘娘还说怎么今日送了绿豆糕。”
“你可知你家娘娘为何这么说?”
“娘娘这么说是因为前两日已经吃过了,御膳房的人是都知道的,所以每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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