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说道:“他的天资有限,唯一值得称道的无非努力二字而已。可养兰之道,偏偏最讲究的就是天赋。你看看这些兰花,20多年了,外形、手法上一点变化也都没有,全都是从他老师那学来的。这个人啊,老师教什么,他就学什么,绝对是不敢越雷池一步,不会有一丝一毫改变的。”
恩,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好像谁也是和自己这么说的。
梁雨丹!对,那天梁雨丹在评价关宝方的时候大致也是这个意思。
本来想说起梁雨丹的,可是又有一些奇怪:“什么20多年?”
“哦,我是听我那个养兰的朋友说的。”乔远帆若无其事:“他20多年前就满师了,其实也不是满师,而是他的老师觉得以他的天赋来说,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所以就让他自行去发展了。”
雷欢喜大是不服气:“老说他天赋不行,你们来看,天赋不行能养出素冠荷鼎吗?”
乔远帆看了一眼,一句话不说。
孔文举也看了一眼,笑着说道:“欢喜啊,素冠荷鼎的确是好东西,难养得很,可是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关宝方一个人能养出,有的人很久以前就栽培出了素冠荷鼎。可是呢,这些人真的非常淡泊名利,他们知道自己养出来就可以了,却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不相信,绝不相信。
这都什么社会了,还有这样人的存在?
“你看这个紫绶盖绿英。”乔远帆一指那盆紫绶盖绿英:“虽然在价值上来说无法和素冠荷鼎相提并论,可是在外形上在我看来却要远远胜过关宝方的素冠荷鼎,充满了灵性啊。”
雷欢喜顿时大喜,看老乔也一下觉得可爱了不少。
这可是自己培养出的紫绶盖绿英啊。
有眼光,有眼光。
乔远帆却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起来:“欢喜啊,那盆,那盆龙王兰呢?”
“啊,在屋子里呢。”
趁着雷欢喜去开门的时候,孔文举笑道:“又忍不住了?”
乔远帆也是一脸的苦笑。
当乔远帆和孔文举看到那盆龙王兰的时候,两个人完全僵在了那里。
龙王兰!龙王兰!
这个世上真的有龙王兰!过去的那个传说是真的啊!
龙王兰,龙王兰,龙王一出,万花失色。龙王兰,龙王兰,此花只应天上有,人间白首不能见。
这就是龙王兰。
乔远帆颤抖着来到龙王兰前,痴痴的看着。
雷欢喜早就看腻了,也不知道这老乔要看多长时间,悄悄的退了出去。
乔远帆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身子在那一动不动。
孔文举就站在他的身边,一直静悄悄的陪伴着自己的老朋友。
好久好久之后,乔远帆忽然叹息一声:“龙王兰啊龙王兰,今天终于还是让我看到了。值了,什么都值了。此花只应天上有,人间白首不能见。好啊,好啊,我原本一直以为龙王兰只是个虚妄的传说,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其实是自己想错了。”
“你一直说一生有两大遗憾,现在没能看到龙王兰的遗憾已经弥补了。”孔文举的情绪也有一些激动:“老乔啊,知足吧。”
“当时要不是为了研究怎么培养龙王兰……”说到这里,乔远帆嘎然而止:“欢喜,欢喜。”
“什么事,什么事?”雷欢喜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赶快把它搬出去啊,养在屋子里做什么?”乔远帆有些着急。
“啊?关宝方说,兰花喜阴,龙王兰是兰中极品,更是应以避免阳光直射为主,所以一直都养在屋子里啊。”雷欢喜摸着脑袋说道。
“糊涂,糊涂。”乔远帆连连跺足:“所以他的成就也仅仅局限于此,死板硬套,不知所谓。是,兰花是喜阴,可这是龙王兰啊!你看,长时间无法得到阳光,枝干已经有些萎靡。龙是什么?翱翔九天,纵横四海,岂有不能见阳光的道理?这龙王兰也是一样的道理。古人既然给它冠以了龙王兰的名字,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雷欢喜仔细一看,果然枝干略有一些枯萎。
关宝方说喜阴,乔远帆说喜阳,该听谁的?
可也奇怪,雷欢喜内心隐隐觉得爱吹牛的老乔说的有道理。
三个人一起合力把龙王兰抬了出来。
大概是心理原因吧。
一接触到阳光,雷欢喜觉得似乎龙王兰真的增添了不少活力。
难道真的和乔远帆和梁雨丹说的一样,关宝方虽然享誉世界兰坛,但其实天赋有限嘛?
然后,我们的欢喜哥问了一句他这一辈子都会感到后悔的事情:
“老乔,老孔,你们这一次没有白来吧,看到了龙王兰这样的绝世品种。”
“是啊,的确没有白来,能够亲眼看到龙王兰也不枉此行了。”乔远帆长长叹息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这次我有一个目的,是来问你小朋友讨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