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乔先生的府上学习三年。乔先生虽然有‘疯子’之称,而且行事癫狂,但这一点上却表现出了自己的固执,坚决不肯让草野先生称‘学习’,而只肯以‘切磋’互称。
草野先生一住三年,回国后最后一次遇到我,只说了一句,‘养兰之道何其大哉,我只得皮毛,却称‘无双’,实在可笑,从此后除非培养出龙王兰,否则世上再无草野富江之人’。”
乔关山一战名满天下。
只是他的脾气也怪得可以,明明养兰天下无双,但任何兰花盛宴无论主办方如何邀请都拒绝参加。
所以历届兰花大展,冠军获得者大多不敢对外说自己是冠军。
因为还有一个乔疯子从来都没有参加过比赛……
……
这一段故事是从梁雨丹嘴里满含着对丈夫的崇拜和自豪说出来的。
欢喜哥、安妮和莫胖子都听得呆了。
欢喜哥忽然觉得,自己算得了什么?自己就算养出了龙王兰来又算得了什么?那可不是凭借着自己的真实本事养出来的。
自己的老子那才是一个牛X轰轰的家伙啊,简直牛X的没有边际了啊。
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毁了别人的兰花,然后打开家门随便你取。
什么是威风?这才是威风啊!
“那都是年纪轻不懂事做出来的。”当年的乔关山,现在的乔远帆却对昔日的壮举丝毫也不在意:“那时候的我年少轻狂,目中无人,所以始终无法追求到养兰的最高奥义。一直过了30岁,我才逐渐的平静下心态,可是已经晚了,再也达不到我所追求的高峰,也培育不出龙王兰了。”
安妮和莫胖子连连咂舌。
连乔疯子都说自己无法达到高峰,那么养兰的高峰到底在哪里啊?
“爸,你后来见过那个草野富江没有啊?”欢喜哥忽然问道。
乔远帆摇了摇头:“没有。其实那天我是故意这么做的。”
“故意的?”几个人同时问道。
甚至梁雨丹也都不清楚丈夫的用意。
“草野其实是很有天赋的,那天我一看到‘垂柳荷塘月’就知道了,以当时的水平和条件来看,能培育出这一品种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而且草野还可以进步,只是当时他荣誉缠身,已经无法和过去一样静下心来养兰了。如果继续下去一个天才就被毁了。”乔远帆缓缓说道:
“只是草野当年号称养兰第一,我又小他整整十岁,我贸然说出他不但不会听,反而我还会成为笑柄。所以我想了又想,只能出此下策,用激将法。果然,草野一到我家看到我养的那些兰花很快便平静了自己的心态。一呆就是三年,以他的资质来看,三年里把我的本事都学的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之后才继续说道:“他离开的时候对我说,当有一天他认为自己达到了和我一样的水平,一定会重新来找我的。我虽然不认他为学生,他却认我为老师。总有一天,他会用最高的礼节来对待我,以学生的身份打败老师。”
安妮第一个叫了起来:“这还叫最高的礼节啊?”
“当然。”乔远帆却淡淡地说道:“真正的养兰人,追求的不是什么名利,而是希望看到更加好的兰花品种出现,所以被人打败不但不是耻辱,反而还是骄傲。只有心胸狭隘之人才会去追求什么天下第一。”
他叹了口气:“认真的说,我猜草野这么多年一直痴心于兰,而我早就不再养兰,他的水平只怕远远在我之上了。”
“谁说的?”欢喜哥忽然一拍自己老子的肩膀:“爸,你当年可是天才啊,草野要真的重新来挑战你,你难道还会怕了?再说了,再不济我把我的龙王兰送给你啊。”
“胡扯,养兰哪有借别人的兰花去比的,那不是弄虚作假是什么?”乔远帆拍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脑袋:“赢就赢,输就输,光明磊落。对了,欢喜,我一直没有问你,你的龙王兰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爸爸你光明磊落,你儿子我就未必那么光明那么磊落了,这龙王兰是怎么养出来的绝对不能告诉你啊。
于是我们的欢喜哥是这么回答的:“因为我是天才的儿子小天才啊。”
奇怪,为什么这句话说出来,不但安妮、莫胖子,就连梁雨丹的脸上都有种想吐的表情呢?
“这个是我儿子吗?”乔远帆郑重其事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梁雨丹艰难的回答道。
“做过亲子鉴定了吗?”
“做过了。”
“亲子鉴定报告没有给人掉包吗?”
“没有。”
“那就真的是太奇怪了,我乔疯子的儿子又怎么会这么无耻呢?”
这个问题大概要困扰乔远帆梁雨丹夫妻俩一辈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