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是不是想看你容貌,因而给你害死?”木婉清冷冷的道:“你知道自己徒儿的脾气。他只消学得你本事十成中的一成,我便杀他不了。”南海鳄神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又大喝一声:“他妈的!”
木婉清和段誉见他神情狰狞可怖,均是吓得不轻,只听他大声道:“我要给徒儿报仇!”段誉连忙说道:“岳二爷,你的徒弟学不到你武功的一成,死了反而更好,免得活在世上,教你大失面子。”南海鳄神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岳老二的面子是万万失不得的。”问木婉清道:“我徒儿看到了你容貌没有?”木婉清咬牙道:“没有!”南海鳄神道:“好!三霸这小子死不瞑目,让我来瞧瞧你的相貌。看你到底是个丑八怪,还是个天仙般的美女。”
木婉清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自己曾在师父之前立下毒誓,倘若南海鳄神伸手来强揭面幕,自己自然无法杀他,难道能嫁给此人?忙道:“你是武林中的成名高人,岂能作这等卑鄙下流之事?”
南海鳄神冷笑道:“我是恶得不能再恶的大恶人,作事越恶越好。老子生平只有一条规矩,乃是不杀无力还手之人。此外是无所不为,无恶不作。你乖乖的自己除下面幕来,不必麻烦老子动手。”木婉清颤声道:“你当真非看不可?”南海鳄神怒道:“你再罗里罗嗦,就不但除你面幕,连你全身衣衫也剥你妈个清光。老子不扭断你脖子,却扭断你两只手、两只脚,这总可以吧?”
木婉清望向秦天,先前见秦天毫发无损,便觉得秦天身怀不错的武功。此时见秦天还是站立一旁,没有丝毫动手的打算,眼中闪光一丝悲凉,心道:“我杀他不得,惟有自尽向段誉使个眼色,叫他赶快逃生。段誉摇了摇头,只见南海鳄神钢髯抖动,“嘿”的一声,伸出鸡爪般的五指,便去抓她面幕。
木婉清刚要躲闪,就往地上倒去。她本来受伤就颇重,身子很是虚弱,现在又急怒攻心,便再也支持不住。段誉见南海鳄神攻向木婉清,便疾走几步要挡在木婉清身前,不料木婉清突然倒下,连忙过去搀扶,手忙脚乱间不小心把木婉清遮脸的面纱弄下来了。待扶起身来,一时间秦天和段誉两眼发直,却是看见了木婉清的美貌。
只见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一张脸秀丽绝俗。只是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想是她长时面幕蒙脸之故,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但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哪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木婉清突然感觉到什么,“啊”的一声,她发现自己的面貌暴露出来了。随即又坦然的对南海鳄神说道:“你要看我的面貌,得征求我丈夫的意见了。”
南海鳄神奇道:“你已嫁了人么?你丈夫是谁?”木婉清指着段誉道:“我曾立过毒誓,若有哪一个男子第一个见到了我脸,我如不杀他,便得嫁他。段郎已见了我的容貌,我不愿杀他,只好嫁他。”
秦天听到木婉清的话,从刚才的惊艳中回过神来。她却不知,她倒下时,脸正好朝向秦天,面纱刚掉下,秦天就已经看到了,正确的说第一个看到她的脸的男人应该是秦天才是。不过秦天却不欲多言。
南海鳄神一呆,转过头一看,木婉清的面纱确实已经摘了下来。不由气急。
突然树丛之中钻出十几个人来,却是曼陀山庄一干人等,瑞婆婆、平婆婆、那使剑汉子都在其内。
这时候南海鳄神喝道:“你们来干什么,扫了我的兴。不怕我拧掉你们的脖子吗?”瑞婆婆向木婉清一指,说道:“我们是来捉拿这小贱人的。”南海鳄神怒道:“这小姑娘是我要杀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说完便飞身而上,左手成爪状探出,已抓住那使剑汉子的胸口,提将过来,右手五根手指掀住他头盖,左手右转,右手左转,双手交叉一扭,喀喇一声,将那汉子的脖子扭断了。那人脸朝背心,一颗脑袋软软垂将下来。他右手已将长剑拔出了一半,出手也算极快,但剑未出鞘,便已身死。
这汉子先前与木婉清相斗,身子矫捷,曾挥剑击落她近身而发的毒箭,但在南海鳄神这犹似电闪的一扭之下,竟无半点施展余地,旁观众人无不吓得呆了。南海鳄神随手一抖,将他尸身掷过在一旁。瑞婆婆手下三名大汉齐声虎吼,扑将上来。南海鳄神右足连踢三脚。三名大汉高高飞起,都摔入谷中了。惨呼声从谷中传将上来。瑞婆婆等无不吓得倒退。
南海鳄神连声怪笑:“喀喇一响,扭断了脖子,好玩,好玩。老子扭一个脖子不够,还要扭第二个。那一个逃得慢的,老子便扭断他的脖子。”
瑞婆婆、平婆婆等吓得魂飞魄散,飞快的奔到崖边,纷纷攀援而下。
忽听得远处伟来一阵尖锐悠长的铁哨声,越过数个山峰,破空而至。这哨声良久不约,吹哨者胸中气息竟似无穷无尽、永远不需换气一般。
南海鳄神叫道:“来啦,来啦!你奶奶的,催得什么催。”向木婉清两人道:“你们乖乖的等在这里,别走开。”急步奔出,往崖下纵身跳了下去。
秦天倏的心中一动,也跟着南海鳄神跳下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