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刘老头拍了他后脑一巴掌,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
刘光学瞬间感受火山爆发,一股热量从他手臂流向四肢百骸,他哭丧着脸,“爷爷,快救我。”
他的手肿得老高,而且发烫,温柔把浸湿的碎布放他手臂上,碎布刹那干得缩成一团。“怎么回事?”
“应该是中毒了”,温柔道。她摸着脉搏,跳动很快,心脏更像要跳出来似的。
她拽过谢宁枫的手,差点惊叫出声,好冷!“脉搏迟缓,心脏跳动无力,他们俩的情况居然相反。”
“有什么办法能救他们”,刘老头眼神着急,光学是他唯一的孙子了。
温柔有个主意,只是太冒险,还是先用灵泉水压制住毒性再说。这时,“老爷子,你听?”那种“窸窸窣窣”声又出现了。
两人对视一眼,“你们还能走吗?”
二人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不过见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连忙互相搀扶跟着他们走。
温柔边走边在脑海里呼叫清风,待清风懒洋洋现身,“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就再也不找天材地宝了。”
清风打了个哈欠,指着自己鼻子道:“威胁我?哼,你不找,它已经送上门了。”
“那个虫子居然是天材地宝?”温柔一脸“你别骗我”的表情,使清风分外受伤。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清风一脸不服气,“这虫子叫阴阳虫,一母同胞,阴虫可以起到麻醉作用,阳虫炙热,逼毒再好不过。”
“真有如此神奇的物种?”它妈不得是半阴半阳之躯才行。
“是虫后,跟蚁后一个道理”,清风摇头,“它们不行,你必须找到绿色的阴阳虫。”
“绿色”,温柔若有所思,“那如何治疗虫毒?”
“自己想去,我要睡觉了。”清风打了个哈欠,慢慢消失。
清风在做什么,为什么看上去很疲惫?把这个疑惑放在心里,先把眼前的困境解决。
“是他们……”水家的人惊恐地看着他们,好像把他们当成死神。
温柔抽空认真看看,安公子已经不在队伍里,风疾也是,火娘子凶狠地瞅着他们,看来那二人被他们舍弃了。“既然知道我们的厉害,便让条路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她说话的同时,身上散发威压,在场很多人明白过来,暗劲后期,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他们不信,但弱者天生对强者的屈服,使他们承受不住温柔的威压,弱点居然吐血了。
温柔他们退回中午休息的山洞里,离那条虫道远远的,反正水家人多,让他们去趟雷吧!
“大家只要拿到宝藏,还愁先天突破嘛!”水老头鼓动人心,“那妮子的身手肯定唬人的,我孙子跟她交过手,水烨,你说对吗?”
水烨苍白着脸点头,违心道:“的确,她的身手一般,能这么突破暗劲期,一定用了歪门邪道的法子。”
古武修士们不屑,继而对宝藏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热忱,“我们走吧。”
走到山洞,冷烟火熄灭,火堆尚存,古武修士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继续往前走。穿过山洞,就是虫道。
一轮血红色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升起,红色黑色交织,一场血肉盛宴即将进行。
不过,水老头早有准备,啾啾是对付虫子的好帮手。老三被推到人前,啾啾迫不及待地冲上去,跟这些恶心的虫子混战。
老三悄悄靠近容宋,容宋身边的两个保镖和燕文北皆被打斗吸引住了视线。老三动作敏捷,掐住容宋的脖子,容宋满脸通红,一双小手死命捶着,老三却拉着她往后退去。
“你个混账东西”,水老头一脸“家门不幸”的表情,搞得燕文北倒不好过多怪罪了。
“老三,你快放开容小姐”,水烨苦心劝道,“爷爷不会饶了你。”
老三不理会,他指着其中一人,“去把天缠抱过来。”
古武修士情绪复杂地看着那人,那人冲着啾啾吹了声口哨,啾啾抬头望向他,欣喜地扑过来,居然又遇到熟人了!
“啾啾,走。”老三一边命令,一边注意周围动静,一旦有人举动不明,他便恶狠狠掐紧容宋的脖子。
啾啾寻着气味找到主人休息的山洞,温柔差点吓得把水壶扔了,幸好她意识到容宋认不出她。“你怎么把她带过来?”
老三喘口气,把人推到刘老头身边。温柔抱住啾啾,喂它喝水。“她有大作用,水老头不敢得罪她。”
“你们要什么?”激动过后,容宋渐渐冷静,试图跟他们讨价还价,放她走。
“我们什么都不要”,温柔靠近她,容宋明显地弓起身子。“我们只需要容小姐的配合,我们可以平安走出万重山,容小姐也是。”
容宋不说话,低头坐在地上。
“你们两个如何?”温柔转而问两人,“还疼吗?”
谢宁枫裂开嘴笑笑,摆手,“死不了。”喝了点热水,肢体麻木已经减缓。
刘光学也是,冷水拯救了他灼热的身体。
多了两个人,便意味干粮和水的不足,温柔让他们把身上能吃的东西掏出来,“我们可能支撑不到龙窟了。”
“没事”,谢宁枫道,“沿途有野果和水,我们应该能撑到龙窟。老三,那边情况如何?”
“他们利用啾啾过虫道”,老三好笑地摇头,“但以我看,那么多虫,啾啾根本吃不完。”
温柔点头,“你有看到绿色的虫子吗?”
“绿色的?”老三诧异重复了一次,“全是黑的,即使有绿色也看不清。”
倒也是,温柔想,清风把绿色虫子示若珍宝,肯定不会轻易现身。
那头,众人退到安全范围内。燕文北黑着脸不说话,水老头小心地瞧了一眼,谨慎开口,“不如等天黑,我派人把容小姐救回来。”
“不用”,燕文北道,“容宋在他们手里不会有事,相反他们会好好保护她,正好省了我们麻烦。”
“您能这么想”,水老头顿了一下,“我就放心了。”
“没了天缠”,燕文北玩味地看向他,“你有什么办法过去?”
水老头挺直背,胸有成竹,“天机不可泄露。”
天一亮,水家众人便开始忙碌。水烬在一边拍马屁,“幸好爷爷英明,不然让老三知道炸虫道的计划……”
虫道狭长,仅容一个人过,而延伸至一个陡坡上。地上全是厚厚的湿泥,阴阳虫虎视眈眈注视他们。
长长的引线拖在地上,水家一个弟子手里举着一根蜡烛。众人退到远处,静等爆炸到来。水家弟子迅速点燃,扔下蜡烛就跑。身后引线燃着火花一寸寸变短,阴阳虫不知死活地注视他们。
“轰”,整个万重山震动,飞鸟凄厉吼叫,成群结队飞出山里,在空中盘旋。
风吹散硝烟,大家上前察看,炸出了一个大坑,虫子跟泥土一个颜色,分不清了。“我们可以过去了。”
众人放松地走在烂泥堆里,一步拔起一鞋泥。“啧,真恶心!”房宗撇头看向另一边。
走出了虫道,众人相识一笑,纷纷表示若非水老头的法子,他们估计难过这虫道。水老头谦虚摆手,既然大家一块寻宝,他必定不会藏私。
老三去打探消息,脸色铁青地回来,“他们把虫道炸了。”
“炸了?”刘光学声音蓦地拔高,并拍手大笑,“炸得好,那些虫子害得我吃了不少苦呢!”
温柔把水壶塞到刘光学手里,“里面放了可以暂缓毒性的药粉。”把另一个水壶给了谢宁枫。
众人休息一会儿,谢宁枫他们觉得身体好了点,便上路了。
老三跟刘光学把容宋夹在中间,免得人逃跑,啾啾在前面带路。“再过去就应该是杏花坡,希望不要出大乱子。”温柔一直记挂清风说的虫后,想来虫后应该不容易死。
众人皱眉过了虫道,杏花坡下是一座草亭,风吹日晒,石头坐凳也有裂痕。“怎么会有棋盘?”温柔不解,“前面好像已经没路了。”
海浪拍石的声音隐隐传来,宝藏不会在水里。
“听过一个传说吗?”谢宁枫脸色不好倚着柱子,“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什么意思?”刘光学道,“难道我们要在山里呆一千年。”
“你是说我们被困在这了?”温柔拿了地图仔细看,“原本是有路的。”
那个传说,棋局终了,樵夫才能回到家里。温柔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盘,楚河汉界分明,手边有棋盒,盒里的石棋触手光滑,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打磨的。
突然,一股力量将她拉到了石凳上,她挣扎站起来,身子分毫未动,对面石凳也坐了个人,奇怪地看着她,却是谢宁枫。
“怎么回事?”温柔急切地问道,“是让我们自相残杀?”温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先来一盘棋”,谢宁枫很冷静,他拿起一枚棋子放下,“该你了。”
她根本不会下棋,温柔毫无头绪地乱放。她抬头望向对方,甚至怀疑这人真的是谢宁枫吗?
燕文北难以置信,身体先思维而动,奔过去抱住傅盈鱼。“盈鱼,盈鱼……”说不出的思念。
傅盈鱼温柔地笑着,双手环住燕文北的腰,“文北,文北,我好想你。”
过了会,燕文北依旧不敢相信,他喃喃,“我在做梦吗?”
“好疼”,燕文北惊呼,“盈鱼,是真的。”即使是假的,他宁愿沉沦。
傅盈鱼笑着,摸上燕文北的面颊,幽幽叹一声,“你瘦了很多。”
燕文北拉着她坐到草地上,就像回到大学时光,静静看云朵流动。
谢宁枫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想阻止姐姐割脉自杀,却只能在空气里乱抓,无能为力。一遍遍重放,谢宁枫无力地坐在地上,抱头不语。
每个人心底都有恐惧的东西,谁都不会例外。
“为什么选择我?”温柔把棋子扔进盒里,“把你的脸换回来,你不是他。”
“哈哈!”那人大笑,刹那换了张脸孔,面带怒色,“把棋子捡起来。”
“你到底是谁?”温柔拿起象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她已经不在草亭,仿佛做梦似的,热带雨林,虫鸟随处可见。刺眼的日光,使温柔闭眼,汗水打湿了她的刘海。
“他们的命运就靠你了”,那人道,“否则他们会一直呆在梦境里,丧失自我。”
温柔紧张地握住棋子,汗水蹭在上面,“平局算谁赢?”
“你”,那人自信道,“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温柔依旧是随便的态度,清风看不下去了,指挥温柔放棋子。
一局终了,那人大呼不可能,温柔窃笑,你跟活了千年的老妖怪斗,活该你输。
“唉!”那人道,“我生前追求一输,却下遍天下无敌手,郁郁寡欢而死。死后被困在亭子里,终于等来能打败我的人,他说得不错!”
“谁?”温柔追问,“这个地方是……”
“庄周梦蝶。”那人道,“不过你打败了我,这地方将不会存在。”
清风吹过,所有的一切消失,谢宁枫若有所思地看了棋盘一眼。
水家众人皆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燕文北甚至咆哮,“盈鱼,盈鱼,盈鱼呢?”
“盈鱼是谁?”容宋道,“哪个贱女人!”
“住口”,燕文北一脸“你给我闭嘴”的凶狠表情,“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容宋张嘴想说什么,听不下去的老三把她劈晕了,背起人,“我们走”。
剩下的路程很顺利,他们来到四方阁,后脚水家的人就来了。
推开红色大门,里面两排蜡烛,中间石桌上有个百鸟朝凤琉璃盒,却不见锁。盒子好像被焊住似的,根本掰不开。
外面吵吵嚷嚷,水老头解释得口都干了,他描述的金银珠宝、武功秘籍,全成了泡影,古武修士都气疯了。
“水老头”,武宗道,“你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别怨我们欺老。”
华凤更是,她老公也赔上了,换来的居然是一个琉璃盒子。
无涯更干脆,转身就走。
水老头顿足懊悔,他也不知道,竹元里就是这么说的。
古武修士不肯罢休,闹着不走,没办法,一行人在四方阁前安营扎寨。
温柔他们住里面,谢宁枫跟刘光学毒药发作,走不了路了。容宋安静地坐在地上,温柔担忧地瞧了一眼,不寻常,容宋不是应该跟燕文北大吵大闹吗?
“她不会跑的”,谢宁枫虚弱冷笑,“她现在不愿面对燕文北。”
老三从不同角度观察百鸟朝凤琉璃盒,一条缝隙也没。他摇了摇,里面有东西作响,“什么东西呢?”
“拿上它”,温柔道,“去问竹老爷,他肯定知道。”
安西市这头,狐狸把水家每个角落找遍,也找不到暗室。他没办法,只能每天盯着厨房的动静。
老永从厨房内拎了个食盒回房,狐狸连忙跟上。老永回房,半个小时后,他把空食盒放在门外,有专门的下人会收走。
“居然一点不剩”,狐狸揭开食盒,“他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吗?”
听厨房里的人说,老永一顿能吃一盆饭,七八盘菜,可他人并不肥胖。相反,年轻时练过功,老永挺着个肚子,脚步却轻快。
老永每个星期都要出去一趟,狐狸摸进他的房里,瞬间便感到不对劲,屋里有股奇香,闻多了头晕眼花,好像喝醉了酒。忽然一道黑影从床边跳出,冲他面门而来。狐狸双手护住脸,手臂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使他清醒几分,他连忙从窗口跳出。
“胡先生”,一个下人路过,“您怎么了?”
“没事”,狐狸摆手,“刚刚我经过永管家的院子,好像看到屋中有一道黑影。”
“哦”,那人了悟,“您看到的是永管家的宠物——金兽。”
老永从外面回来,一只如豹子大小,面孔似老鼠,一身金灿灿的毛皮,从床上跳下,亲密地贴在老永的腿边。“乖乖,有人来过了?”
金兽伸出长满倒刺的舌头舔舔毛,扬起一条腿。老永点头,“看来家里混入了不好的东西。”
狐狸出门跟大眼小毛汇合,委托二人调查老永的踪迹。
很快有消息传来,老永经常去一个酒吧和一家老人院。大隐隐于市,酒吧在柳条街上,大眼跟小毛把头发染黄,换上喇叭裤、白背心,打车去柳条街。
“暗”bar的老板是个年轻人,穿着白衬衫,黑长裤,一脸斯文像,不像开酒吧的,反而像大学教授。“二位,眼生的很,第一次来吧?”永连坐在高脚凳上,托着下巴兴趣盎然地望着二人。
“呵”,大眼从烟盒里掏出根烟,抽了一口,烟味缓缓散开,他朝老板竖起大拇指,“老板的记性真好。”
“来的都是熟客”,永连给二人倒了两杯伏特加,“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老永介绍过来的”,小毛道,“他说你这好玩。”
“你们?”永连摇头,“撒谎。”他一点不惊慌,一脸“你们不要小瞧人”的表情。
他接着道,“李孟,王岩,在久远信息公司工作,现在住在刘家。”
刹那间,大眼手中匕首抵住了永连的腹部,“小子,跟爷爷说实话,竹老爷是不是在你这里?”
永连微笑,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他不在我这里,你们找错人了。”
“不可能”,小毛道,“永管家是水老头最信任的人,他经常出入这里,竹老爷肯定在这。”
“呵”,永连笑了,“水老头为人谨慎,他谁都不信,竹老爷的下落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们先走吧”,大眼收起刀子,二人淹没在人群中。永连拨出一个电话,“永叔,我们报仇的机会到了。”
养老院里很安静,这里以前是一家疗养院,解放后就改成了养老院。“大眼,你干嘛来这?”
“酒吧嘈闹”,大眼边看边说,“不适合老人居住,而且那人太年轻,水老头不会信任。”
他们冒充咨询人员,大眼缠住前台小姐,小毛翻看人员登记表,“水修原。”
“这人我听过”,二夫人道,“他是老爷同父异母的弟弟,争位失败后就疯了。”
“难道那人真说对了”,小毛道,“竹老爷关在哪里只有水老头知道。”
夜晚,白日的疲惫使大家早早进入梦想。黑暗里,一双眼睛掩映在草丛里,绿光闪烁后,忽然不见了。
与此同时,水家的帐篷里响起了惨叫。霎时,惊醒了众人。
温柔轻手轻脚地拉开门缝,外面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捂住嘴巴,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有二米长的躯体,浑身长满了小脚,头颅巨大,呈扁形。它一口咬在人的脖子上,尾巴挥舞,扬起尘土,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咬死人后,它继续往前爬。
火娘子厌恶地挥掌而出,两朵火朝那物移动。它不惧,只是恼怒地盯着人,嘴里发出“噜噜噜”的声音。“嘭”,它挥舞尾巴将火打散,同时收回尾巴时击中了一个水家弟子。
“让我来”,房宗出手,“真是找死。”
那物怒吼,一双绿色的眼睛能喷出火来,房宗高兴过头,一时不察,被那物咬住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死去。
大家惶恐不安,水老头命令水烨跟水烬带着燕文北和三位倭国教授先走。“大家放心,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对付不了这怪物嘛!”
他拉过一个人,推向那物,他自己则踢开了门。温柔摸着擦破了皮的手,怒瞪着水老头。“贪生怕死,还敢逃的如此理直气壮,水老头,你果然无耻之徒。”
狼狈的水老头脸色一暗,不服气地哼哼,“我一个快入土的人,自然不能去拼命。”
神逻辑!温柔暗想。“你给我出去,不然我把打出去。”
水老头深知温柔的厉害,他害怕地往角落里缩,嘴上道:“你们难道不想救竹元里吗?”
“你能老实告诉我们?”刘老头一脸“你别骗我”的表情,“我不信。”
“真的!”水老头就差举手发誓,“只要你们救我回到水家,我一定告诉你们他的下落。”
他们半信半疑,水老头就无赖似的留下来了。容宋忧心忡忡地问燕文北的下落,水老头保证他不会有事。
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天亮后,温柔胆大地开了门,地上一堆尸体叠在一起。温柔跟老三看了看,除了逃走的六人,其他人都死在了万重山中。
“对了”,温柔道,“他们怎么过鹊桥?”
水老头心虚地躲过温柔的眼神,在众人逼迫下,才吞吞吐吐道:“其实回去不一定要原路返回,不过具体路线在倭国教授的手里。”
“那你还有价值吗?”谢宁枫痛苦咳嗽一声,“没有价值不如扔出去喂怪物。”
“我说,我说”,水老头紧紧贴在墙上,生怕温柔把他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