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退回到方浩进入树林,他拿出一个小塑袋,里面装了蓝色的颗粒,倒在地上,确认无误后,他才离开树林。
彭家主背着东西跳出窗户,佣人的尖叫引来更多的人,李凤翔气得顿足,指挥手下人追上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闯进林子,而他们的脚下已沾上了软壳钉。每年四月份,沙滩成为了软壳钉的繁殖基地,每道夜晚,软壳钉顺着海水冲上岸,抓紧潮汐涨落的间隙,赶紧完成自己的终身大事。
而一旁的渔民趁此机会用簸箕,犹如冲锋陷阵的坦克在战场杀出一条血路,大把的软壳钉被倒入脚边的水桶里。
软壳钉有螺蛳大小,蒸炒都美味,而最妙的是它的壳。将壳收集磨成颗粒,戴在身上,在水下就不会迷路。
一条蓝色的,好像鱼漂的东西浮在水里,指引方向。
彭珍贪婪地触摸皇座,方浩用力掰动皇座的一角,即使用上内力,也不动分毫,二人有些失望,但很快打起精神继续逼问。
李凤翔被他们绑在柱子上,他有恐高的毛病,此刻闭着眼睛,浑身打颤。
要命的是,彭珍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根羽毛,交换着桡他的脚心。他一笑,绑在身上的绳索便松几分,再笑下去,怕是马上就要成肉泥了。
“停,停,我说”,李凤翔笑得喘不上气,“我都告诉你们。”
他主子冲着修罗场来的,要修炼水龙混天诀,必须配合修罗煞气。不过,他听彭夫人提及,龙王宫内有一批珍宝,是从沉船里挖出来的。
彭珍对武学不感兴趣,她要的是宝贝,而方浩痴迷武学,他翻过彭家的武学秘籍,却一直找不到水龙混天诀。
二人分头寻找,李凤翔吓得哇哇大叫,把二人的祖宗十八代翻来覆去问候了几遍。
谢宁枫跟温柔从柱子后面出来,他眼刀子扔过去,李凤翔立刻闭嘴。
“一对狗男女”,温柔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脏了老娘的眼。”
“乖,等会让你出气”,谢宁枫挠挠温柔的手心。
“你们赶快把我放下来,我求你们了。”李凤翔哭丧着脸,头晕目眩的。
二人可不是圣父圣母,当初李凤翔欲置他们于死地,他怎么不放他们一条生路,如今他们情况翻转,二人自然不做东郭先生。
彭家主正在紧要关头,不能让那对狗男女打扰到他,二人分开找寻。
彭珍一路念叨宝贝,可现实跟她开了个玩笑,入目的都是水晶,哪有金银财宝玉器。她要回头找李凤翔时,温柔从天而降,一脚把她踢到地上。
她背上的伤还没痊愈,受了温柔一脚,伤口撞在地上,疼得她起不来。“你要对我做什么?”
“把你交给彭夫人”,温柔蹲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她若知是你杀了她的宝贝女儿,一定会好好折磨你。”
彭琦不敢置信,眼前女人长了一张和善的脸,说出的却是致死的话。“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没必要”,温柔道,“我更感兴趣你跟方浩的下场。”
看来对方铁了心要她和方浩的命,彭珍当场失控。她洗胃似的,把所有苦水倒了出来。
“你觉得她可怜,我才是最可怜的一个。大姐是第一个孩子,我妈待她很好,而因为我,父亲娶妾过门,母亲把怨恨发泄在我身上。接着,彭琦出生,母亲当她命根子似的。我跟大姐吃不饱饭,还要去偷佣人的饭菜吃,母亲稍有不舒服,就打我们,彭琦只会在一边煽风点火,我们遍体鳞伤,她还能多吃几口饭。”
彭珍陷在了回忆里,“大姐长大后嫁给了岛外的一个军人,那人比她大了十岁,家里有两个孩子,他老婆就是被他打死的。我每次收到大姐的信,都很害怕是最后一封,后来大姐就不来信了,我冒险出岛打听,见到的却是坟堆里长满野草的墓碑,她才二十八岁,女人最好的年华。”她失声痛哭,眼神荡出了满满的悲伤。
“我回家的时候碰到了抢劫,方浩救了我,我悄悄带他回岛,此后我们有一年不能相见,因为我败坏彭家名声,被罚在祠堂里思过。一碗水,一个馒头,冬天的时候馒头硬得能嗝牙,我都不记得我怎么坚持下来。所以我不想死,我可以做你的一条狗,只要能活下来。”彭珍泪流满面,唇上咬出了一道血痕。
“不行,我自问不是个坏人,但你勾起了我心底的回忆”,温柔斩钉截铁道,“我不会杀了你,我会把你交给彭家,至于彭家会怎么处罚你,我就不管了。”
彭珍冷静下来细想,李凤翔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她可以借着这事立功,即使彭琦的事被抖出来,她也算将功赎罪。
“你不会反悔?”彭珍急切道,“你是古武修士,一定不会反悔。”她生怕温柔后悔,连忙爬走。
谢宁枫走出来,他略带怜悯地瞧了一眼彭珍的身影,转身握住温柔的手。温柔的手冰凉,握了会,才带上些暖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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