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她加重语气,倒平白令温柔的身份矮了一截。
“容宋姐,你说错了”,温柔笑着指出错误,“你是主,我是客,论理也是你迎接我,难不成容宋姐是厌了主人家的身份,想与我换回身份吗?”她不给容宋辩驳的机会,“我心里倒愿意,燕先生和纪叔恐怕要嫌弃我不懂事了。”
她全程皆是笑意,容宋却忍不下这股郁闷,她刚要开口说话,纪叔打断了她,“这甜点还是要热的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容小姐可别耽误客人吃东西。”
燕文北念着容真卿给他的人脉,好脾气地不跟容宋计较,可风藤纪不一样,他在风藤纪主事多年,不管多耀武扬威的人物,在他面前,都要鞠躬称一声“纪总管”,故而对不上道的容宋不会给与好脸色的,从不会考虑了容宋的面子。
容宋双手刺着手心,疼痛上来,堪堪制止她的怒气,她坐到燕文北身边,笑着与温柔交谈。
这边,暗潮汹涌;那边,气氛像凝固了,有种窒息的感觉。
审讯室内,古队长亲自审问谢宁枫。紧闭的门外,警察局副局满头大汗,走来走去,心里不住埋怨古队长的胆大妄为,居然把谢部长抓了,盛老若知道了,非撑着病体跑来警局大闹一场。
这古队长原来是重案组的副组长,是姚队长的好帮手,性子也和姚队长分外相似,耿直、较真,有姚局护着,他们一路顺风顺水,可姚局没了,警局是他当家,他不能看着自己前途毁在一个莽汉手上。
“开门,给我开门”,这门是钢铁做的,最是结实,而且里面上锁,光有钥匙也没用。“古治,你给我开门啊!”
“副局,这人可是杀了容老啊!”旁边有人劝道,“即使有盛老出马,怕也难了。”
“放屁,容老已经过气,盛家却风头正盛”,副局生气之下,动起手来,打在下属身上,下属护着脑袋,左躲右闪,后悔自己的多嘴,把这炸药桶点燃了。
过了一会儿,古队长揉着太阳穴从里面出来,副局推他到一边,挤进门里。只见谢宁枫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模样,副局松了口气,还算古治识相,没给谢部长弄些下作的手段。
他谄媚一笑,“谢部长,真不好意思,我手下不懂事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了。”他瞧着谢宁枫手上刺眼的手铐,催促下属向古治去要钥匙。
“什么部长,你可不要乱说”,谢宁枫瞪大眼睛,眼里的警惕很明显,他忽然恍然大悟,拍着桌子狂笑,“你被我骗了,我一直想见识警察局是什么样子的,就跟着郁元进来。你叫我部长,有文件证明吗?傻逼!”
副局珊珊笑着,心里却恼怒“傻逼”二字。难道是他弄错了,副局快速想了一遍,的确没有文件,那么就算公事公办,盛老和谢家也不好多说了。
“谢少爷这么喜欢警局,那就好好尝尝滋味吧!”副局拂袖而去,叮嘱了古队几声,古队精神振奋地走进来,开始新一轮的审问。
盛老握着手机,心里一紧,打电话给郁元,让他和老左来家里一趟。郁元放下电话,立刻通知老左,他已收到消息,容老死了,宁枫是杀容老的凶手。
二人赶到别墅里,郁元环顾四周,大家都在,温柔去哪里了?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呆在家里,与他们商讨对策的吗?
上了楼,推开门,盛老扶额,担心着宁枫的事情。“盛老,宁枫不会有事的”,郁元连忙保证道,“凭一个女佣的话,定不了宁枫的罪。”
“怕得是宁枫也说不清,你知道老容怎么死的吗?”盛老比较关心这个,“宁枫会古武,杀人很容易,若有人往这上面引导,所有的一切皆有可能了。”
“尸检报告还没出来”,郁元摇头,“出来了或许可以证明宁枫的清白。”
老左喟叹,“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就像梁玲的事一样,容老的事或许只是个引子,燕文北要对付的人在后面。”
是我吗?盛老沉思,斗倒了我,安排他的人上去,不对。
“盛老,怎么不见温柔,她去警局了吗?”郁元道,“她不在楼下。”
“她出门了,跟宁枫前后脚走的”,谢老出声道,“出去有要事办吧!”
盛老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去找燕文北了吧?
“你们赶紧去趟燕宅,我怀疑温柔去杀燕文北了”,盛老面露焦急,使得三人一愣,随即匆忙下楼。
一定要阻止温柔,盛老暗忖。杀了燕文北,倭国会以此借口,挑起战争,好不容易休养生息百年,再次遭受战火的屠戮,盛家就成千古罪人了。
燕宅,一如既往的安静。
温柔手边的甜点已经吃了不少,风藤纪很欣赏温柔大胆的性子,便经常插话,使得容宋的耐心逐渐告罄。
“温柔,你还没来过这里吧,我陪你出去转转。”燕文北的提议得到风藤纪的响应,温柔暗暗高兴。
燕文北,你终究要死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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