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了。
“该死的,你找了这么多医生,却没一个靠谱的。”燕文北脑中一直绷紧的弦断裂,他满身戾气,打砸屋里的东西。
又一个珐琅勾丝杯扔在风藤纪的脚下,绽放出一朵破碎的白莲。风藤纪不闪不避,鹰眸酝酿着风暴,双拳紧握,身上萦绕危险的气息。
燕文北没有察觉,他肆意地动作,随着心意行事,宣泄满腔的怒火和恨意。此刻,他温柔的表情完全消失,嘴脸扭曲,像个旋转楼梯。以往能柔得滴水的眼神,充斥着燃烧的火焰,眼球布满了红丝,令人不由自主后退。
“够了,风藤家的人从不会把怒火发到自己人头上”,风藤纪黑沉沉的眸子,包含了很多情绪,甚至掺杂鄙夷,这令燕文北无法忍受。
从一出生,他就是众人期待的燕家少爷,耳边尽是赞美之词。大了,无论上学还是进公司,他都是别人嘴里的某某孩子,使得无数人嫉妒。有燕家保驾护航,他一路顺风顺水,别人巴结还来不及,谁会像风藤纪三番两次轻视他。
是的,他如今是落魄了,不得不靠风藤家活着,但他也是燕文北,不容人践踏尊严的燕文北。“你也够了,到底我是风藤家的少爷,而你是仆人,仆人就要紧守本分,千万不能乱了规矩。”
风藤纪手一扬,脚边的碎片抛向空中,又在空中排成鸟形,朝燕文北冲去。燕文北脸色顿时煞白,脚一退,扭伤了脚踝,整个人跌坐在地,抱腿把头埋在腿间,瑟瑟发抖。
“你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可不是少爷”,风藤纪扯出一个笑容,脸上的表情近乎不把燕文北当作人看待,他弯下腰,可怜地瞧着颤抖的燕文北,伸出脚踩在燕文北的小腿上,“我随时随地都能要你的命。”
燕文北望向离去的不可一世的背影,眸子黯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不到他居然有小命朝夕不保的一天。不过,他的眸子随即暗沉,像两个深潭,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下午,尸检报告出来了,捧着残留温度的尸检报告,谢宁枫心底百感交集。一方面,清白得证,原本就是件喜事,但看到尸检的结果,谢宁枫的眉毛紧缩。
温柔拿过尸检报告,面上十分讶异,容老竟然是自杀,他为什么要自杀,为了燕文北吗?他又充当了什么角色?一时,无数疑问涌上心头,温柔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胰岛素杀人,虽然了无痕,可肌肉分泌的乳酸使得它有迹可循,倒令容老的安排功亏一篑”,老左喟叹道,“我实在想不通容老这么做的原因。”
他们也不清楚,许是出自爱屋及乌的心理,疼爱容宋,所以连带燕文北一块疼爱上。
谢宁枫扶额,静静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官员*的泄露,安局和姚局的死,他们遭遇埋伏,容宋越狱,容老的死亡,他的诬陷。不,他算漏了一件事,那些爷爷们的来访。
燕文北的目的是扰乱他们的视线,趁机离开华国吗?但何必绕一个大圈,以他目前的身份,华国也不会拦。除非,他要带的是其他人。
还有谁呢?难不成那些官员还藏在B市,燕文北要带他们走?
想到这个可能性,谢宁枫上楼拿了一大叠资料,比对了一番,失踪的官员都是从贫穷家庭走出来,而且曾在私底下与容真卿或多或少有摩擦的人。
放下资料,谢宁枫轻叹一口气,二人以为他在为燕文北的事烦恼,便开口劝他放宽心,有盛老在,一定能把事情圆满解决。
谢宁枫也不多说,上楼去看郁元。如今,他身边缺帮手,老左是好用,但他的身份不够。郁元手握实权,手下能人辈出,有他帮忙,他就能把人抓住了。
打开门,示意护士出去。郁元的病情好转得比医生预料的快,使得温柔不敢给他多灌灵泉水,怕惹来别人的窥探。于是,郁元还要等到明天才能醒来。
望着这张熟悉的脸蛋,谢宁枫心底的歉意被牵扯而出。郁伯伯死了,若郁元再出事,他以后哪有面目去见郁伯母,以什么面目面对温柔。
最好的兄弟因为他的妻子而死,这个罪名会压在他和温柔心上一辈子,沉甸甸的,透不过气。
“你一脸快哭的样子是做什么,我还没死呢?”一个欠扁的声音,瞬间驱走了谢宁枫的惧意。
“都中枪了,还不肯歇歇嘴皮子,你赶紧养好伤,我们的网也要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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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希望明天的状态可以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