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方法。
不过来都来了,要是临阵退缩,一定会被徐赟嘲笑的,我跺了跺脚,原地跳了几下,想让自己暖和起来。
“活动活动筋骨,省得等会崴到脚。”徐赟换好一身运动服,把拍子递到我手里,我突然想起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也是在这里,他逼着我要运动,硬是把我拖进球场,我还记得,那时候他用“信不信我娶了你啊”来威胁我,我也还记得,那时候是我第一次和丁叙说话,而现在,他依旧是把我环在手臂之间,我突然间心跳得快了起来……
“看我的手,要这么握……诶你有点反应啊,就我一个人在动……你用点力好不好……往下……低一点……”他矫正了我的姿势,又用脚尖稍稍敲打我的脚踝:“脚,张开一点,再开一点……”
“徐赟!”我终于忍不住了,脸涨得通红,瞪着他,他却莫名其妙地望着我。
“有什么问题吗?”
“你故意的!”我挣脱开,却没走远,就站在旁边背对着他,脸已经烫得发紫,然后听到他“呃……”了一声,尴尬地咳了咳,“我说……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又跺了跺脚,哪里还有心思学下去,徐赟拉了拉我的衣袖,又好气又好笑,倒像是安慰我似的:“喂——还学不学呀?”
“不学了不学了!”
“诶,你不厚道啊,大冷天把我叫出来……不行,你得让我有点成就感……”他说着又来拉我,我想也没想,甩了手就走,也许是因为心不在焉,也许是因为气急败坏,也许是因为步子太大,越是听到徐赟在后面跟着的脚步声,越是心急,才走了几步,我脚崴了。
人倒霉的时候,连走路都会崴到脚。
我一个趔趄,还好没跌到地上。
“苏文幸!”徐赟就在后面扶住了我,再确认我只是崴到脚之后,仰天长啸:“这是我见到过的最烂的约会!没有最烂,只有史无前例的烂!”
我倒觉得委屈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徐赟不服,“从前倒是小瞧你了啊,都说近朱者赤,跟在我身边好的不学,喂,该不会是被丁叙那小子教坏的吧……”
“你瞎说什么啊!”我又甩开他,没想到一个没站稳,差点又扑倒在地。还好我稳定性还行,晃了晃就回到原位了,还没等我站稳,突然双脚离地,就这么腾空了。
我整个人就这样被徐赟给横抱了起来!
“真是不省心,你这样天黑都走不到!冷死了,回家回家。”他边说边把我往外扛,不管我的抗议,也不管别人的眼光。
“徐赟,你放我下来,我能走!”在几次嚷嚷都无效后,我认真地对他低声说。
“少罗嗦!”没料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见我想说话,又补了一句:“别吵!”
我竟然就这么没出息地被他唬住了,见他颇为得意,我眉头一皱,动了动想要挣脱,他这次停下来,逼近我的脸,最后一次警告我:“叫你老实点,再动我亲下去了啊!”
好吧,你赢了。
徐赟以最快的速度,把我塞到车上,然后从包里拿了一瓶云南白药,他坐在驾驶座,直接把我的脚给扯了过来。
“喂喂喂!”我惊恐,“你干什么!”
“姑奶奶,帮你上药啊!”他不由分说便把我鞋脱掉,我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迅速,还要伸手过去阻止,没想到手背脆生生地被他拍了一下。
“痛啊!”
在我缩手的瞬间,他已经把我的袜子剥掉了。
这个时候,我应该是要惊呼的!但来不及了……
冰冰凉的喷雾已经“嘶嘶嘶”地乱喷一通。
“苏文幸,如果可以打分,你信不信我会给你打零分!”
“信——”我把脚收回来,默默地穿上袜子,翻了个白眼,“你给我打负一百分我都信,怎么办啊,我好害怕啊!”
“嗯,知道害怕,还不至于无药可救……”徐赟边开车边提条件:“你家有什么吃的?”
“牛排红酒大对虾……”
徐赟眼睛一亮,“嗯,还算你有点良心,专程为我准备的?”
我斜了他一眼,才接着把没说完的话说完:“……这些,都没有!”
“……”
“怕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万能的事物,叫做外卖啊!”
“那……然后呢?”
“什么然后?”我不明白。
“不是约会吗?你见过谁约会吃外卖的吗?重点是吃完饭之后,我们干嘛?”
“吃完饭……”我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徐赟瞄了我一眼,指了指后排座椅上的一个手提箱,就是……电视上黑帮老大谈生意时用来装钱的手提箱,我打开一看,全是蓝光碟片。
“徐赟……”我突然脑子有些短路,“你是不是很喜欢看电影啊?”
“喜欢啊,我家里还有一堆呢……”
我心跳慢了半拍,有些缺氧,手不自觉地抓住座椅,“那……你是不是也喜欢打网球啊……”
徐赟瞥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突然觉得有些窒息,脑中无数根断了的弦像找到失散许久的那另外半根,他好像还在说什么,可我脑中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车里放着的那首歌,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
……
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
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从来未顺利遇上好景降临
如何能重拾信心
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
赐我他的吻如怜悯罪人
我爱主同时亦爱一位爱人
祈求沿途未变心请给我护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