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您二位的脸色也不太对劲儿。”雷百岁轻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侯德柱见到就让佣人上茶。雷百岁也不推辞,拿起茶杯润了润唇接着说道:“侯叔,不是我危言耸听,您和阿姨大概也是被这邪物冲撞了。不过因为气盛,所以目前还没有大碍,可要是再过上一段时间,估计您二位肯定跟您家的佣人一样了。”
“怎么会?”侯德柱明显是吓到了,“小雷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一口气跟我说清楚吧,别这么大喘气儿,侯叔年纪大了经不得吓哦。”
“啊,是我疏忽了。这么跟您解释吧,每个人身上都有‘气’这一说。像是运气,福气这一类的。有的人气盛,就不容易被邪物侵害。有的人气弱,就比较容易被邪物趁虚而入。您是大商,身上的气肯定不弱,您的夫人跟您一起,耳濡目染,气也很足。但是您家的佣人就不行了,虽然说是宰相家丁三品官,可他们跟您或者和您一样的人接触的太少,气或许比别的一般人强一点,但是在这些邪物面前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常有人说撞了邪的人要倒霉三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晦气一生,正气就被会被抵消。我们说的阴气,晦气,煞气,都是邪气;福气,运气,这些都是正气。正邪相抵,此消彼长之下,自然容易倒霉。运气好的话,破财免灾,运气不好的家破人亡也是在所难免,端看撞上的这邪物是个什么东西了。”
看着侯德柱越开越白的脸色,雷百岁越说越上瘾,喝了口茶歇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若这邪物只是路过借道,人受到的冲击最少,最多就是生个病,或者觉得身体不舒服。若是这邪物是有备而来的话,就会在一个地方盘桓,不达到目的就决不罢休。我看贵宅的是一个月左右之前出事的,大概这邪物是有什么目的,不达到目的肯定不会离开的。”
侯德柱脸色煞白,手也开始哆嗦,看着雷百岁才镇定了一些。“那,这该怎么办啊?小雷啊,你有办法把这邪物送走吗?”
“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刚刚在这房子看了一圈,除了佣人房有一点阴气之外,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异常。不知道侯叔介不介意我在别墅里面转一圈,仔细探查一下这邪物的来源呢?”雷百岁问。
“怎么会介意呢?小雷你太见外了,你是来帮我的嘛。我来带你们四处转转吧,咱们就从主屋开始怎么样?”侯德柱巴不得雷百岁赶紧站起来转转呢,早点找到问题来源就能早日解决这件事情。
“好。”说着雷百岁就站起了身,在侯德柱的带领下在主屋里逛了起来。别墅主屋分两层,外面看着很华丽,里面客厅的面积也很大,还有一个专门用来吃饭的饭厅,一层的设施只有这两个厅,所以很快也就逛完了。二层上是侯家人住着的地方,通过楼梯走上二楼,穿过一小段走廊,又是一个小小的客厅。据侯德柱介绍,二楼所有的房间都分布在客厅的周围。侯德柱先带着雷百岁绕着客厅开始参观。二层的除了书房可客房之外,是侯德柱和夫人还有一双子女的住处。
雷百岁一边听着侯德柱的介绍,一边往前面走,绕了一圈之后,却并没有什么收获。也不算没有什么收获,雷百岁在二层确实感觉到了一些阴气,但是却很分散,根本辨别不出来这阴气是来自于什么地方。为了保险,雷百岁又让侯德柱带着她去后院和左右两座耳房里转了一圈。在佣人房的时候,雷百岁看了几个昏迷不醒的佣人,对侯德柱说:“这几个人是中阴的表现,你这房子里进得东西看来还不简单。”
“你看。”雷百岁翻开了一个佣人的眼皮,眼睑下一块青黑色的斑点显现了出来。“眼睑下有黑斑,标准的撞阴表现。”侯德柱强打精神看了一眼,随后很快就别开了眼睛去,问雷百岁道:“那这几个人还有救吗?”
“有,救他们不难。一清,去找点水,取半两朱砂和开。”雷百岁使唤小徒弟。
“是。”林一清林二白谨记着雷百岁的教诲,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许说话,一路上都快憋死了。
“清水是吧?我去取就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在侯德柱身后的管家王叔听到这话,就出去接清水了。雷百岁看了对方一眼,也没说什么,林一清初来乍到,估计也不知道去哪儿接水。
王叔很快就把清水接过来了,雷百岁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个浅浅的碟子,示意林一清把朱砂倒进去。林一清倒好了朱砂,又将清水倒了进去,仔细的研磨了起来。
林一清见研磨的差不多了,拿起碟子递给了雷百岁。雷百岁接过碟子从袋子里拿出了狼毫笔,对旁边的人说:“你们几个把他们的的上衣都脱下来,女的就露出心口和肚脐就行。”旁边的人看了看侯德柱,见侯德柱默许之后,才开始动手。
雷百岁当做没看见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拿起朱砂笔,在每个人的额头,心口,和肚脐上画了个符号。林二白认得这个符号,就是他们袋子里装着的镇鬼符上的那个符号。想到这林二白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这个师傅是不是只会画这一种符?雷百岁也知不道林二白在想些什么,画好了符号之后,把毛笔递给了林二白,让他去洗了去。这次王叔想帮忙,被雷百岁拦住了,说:“我这毛笔是法器,洗的方法也比较麻烦,您还是让他去吧。”王叔听到这话,也就没有强求,只是说带着林二白出去找地方洗毛笔。
林二白哪里知道什么洗笔的方法啊,只知道这笔不能沾有晦气的东西,就问王叔:“大爷,咱这儿有纯净水吗?本来这毛笔得用无根水来洗,估计家里也没有无根水,用纯净水洗也行。”
“哦,好,我这就去给客人拿纯净水。”王叔拿来了纯净水,林二白就着纯净水涮起了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