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两位若不弃,可愿往我宫中小叙?”
喜路虽一直低头沉默,眼中却泛过一丝不悦。这云贵人难道想让玥贵妃误以为自己是她的人?
乔子暖却不恼,索性借力打力,笑着道,“不知道云贵人那宫殿有什么好玩?能引得皇上经常去,想来挺特别吧?”
那厢,那简玥脸色顿时一僵,轻轻咳了两声。
乔子暖转头,一副才看到那简玥的模样,忙上前行了礼,“贵妃娘娘万福。皇上让喜路公公带民女逛逛园子,不想巧遇了云贵人。
方才云贵人正与我和喜公公说到您呢。云贵人说许久不见您,劝了皇上好几次,可楞是劝不动皇上您宫中。”
云子桃一听,娇美的脸微有扭曲,咬牙切齿,“乔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
“啪!”云子桃摸着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左脸,不敢置信地望着那简玥。
谁知那简玥反手又是一巴掌,“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本宫面前如此狂妄地以我自称?这两个巴掌是教训你,进了宫就要守宫里的规矩。别以为自己还在那下三流的教坊呢。”
云子桃委屈地捧着被那简玥打得红肿流血的脸,满心的怨气只得暂时通通咽下肚,“臣妾失礼娘娘,是臣妾有罪。”
那简玥冷冷一哼,扭头,离开。
云子桃见那简玥离开,转身,扬手就想要还乔子暖以颜色。
那简玥身为贵妃,又出身世家,她不敢得罪。
可乔子暖不过是个孤女,又是臣子,她为什么要怕!
却不想,竟被一旁的喜路箍住了手臂。
云子桃恼羞成怒,瞪着他,竟气得口无遮拦,“狗奴才!你起开!”
喜路却是神色平静,俯首躬身,道,“喜路确是低贱的奴才,贵人想如何打都可以。但乔姑娘是皇上请来的贵客,若受了损伤,皇上和商王那里,只怕贵人不好交待。”
“你!”云子桃这一刻气得连吃了乔子暖的心都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表情始终云淡风轻的乔子暖,但心中也确实忌惮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和商王的权势。
忿忿地放下手,拂袖转身而去。
乔子暖,你莫得意!待我宠冠后宫那日,定要取你性命,毁了你那张令人看了就恨的脸!
喜路见云子桃离开,转身朝着乔子暖福了福身,“奴才该死,让乔姑娘受惊了。”
乔子暖不在意地抿唇一笑,“还要感谢方才公公替子暖解围才是真。”
喜路有些诧异地抬眸偷看了乔子暖一眼。以往,他只听闻这乔家孤女如何受商王的重视和疼爱。
方才,分明是她不着痕迹地在玥贵妃跟前替自己解了围,却只字不提,还反过来谢他。
喜路跟在云南帝身旁多年,见过的后宫妃嫔和皇亲贵女不计其数,却是头一次见过像乔子暖这般聪明,不露声色给对手以颜色且又施恩不求回报的女子。
心中对乔子暖的好感陡然增加。难得地,喜路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浅笑,“乔姑娘,咱们出来有一会儿,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