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前后,云南国各地封王陆续来向凤墨予觐见贺春。
云南国一时间热闹非常。
凤墨予在前朝忙着接见各地封王,后宫里头也是人头攒动。
这一日天还未亮,思暖殿的大门就被那简兮月敲开。她走进内室,一把掀开乔子暖身上的被锦,“你怎么还睡?一屋子的女眷都在姑姑那里等着你呢。”
乔子暖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什么女眷?”
“乐昌侯嫡女,博阳侯嫡女,……”那简兮月洋洋洒洒,说出一大堆王侯的嫡女。乔子暖顿时头疼地皱着巴掌大的小脸,“天哪,我昏倒了。”说着,身体往前一趴,又倒在床上。
那简兮月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赶紧的吧,皇上这阵子正为了让你封后的事儿忙着呢,你怎么自个儿倒这般不上心。”
乔子暖哎哟一声,“那简兮月,我被你打残了,起不来。”
眉清这时走进来,“主子,燕王郡主在殿外候着,说是来给您请安的。”
乔子暖一听,有一丝意外地缓缓从床榻上站起身,一边由眉清和习悠服侍着梳洗装扮,一边问那简兮月,“这燕王郡主什么背景?”
“燕王乃世袭,云南国第一外姓王爷,如今已经是第二代世袭王张祁,他的嫡女张雁柔,年芳十九,样貌秀美,身姿妖娆,是咱们云南国有名的国姝。这么多年来想要向燕王求亲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但张雁柔都未答应。”
乔子暖坐在梳妆镜前,由习悠为她绾发,她透过铜镜望向那简兮月,“条件这么优越还未出嫁,莫非她有心上人?”
那简兮月坐到她面前,沾了鹅黄,为乔子暖在眉间画上一朵芙蓉花瓣,“她每年来京城,都是冲着皇上来的。”
“原来她喜欢凤墨予。”乔子暖点点头,没有什么太多的意外。穿戴整齐之后,乔子暖踩着这几日嬷嬷们教过的莲步,体态优美地走向中殿。
她虽不屑这宫中的礼仪规矩,但不屑并不代表她不会。
原本坐在客位上的张雁柔看到内殿红门大开,在众宫女的簇拥下,婉婉走来一个美丽甜美的华服女子。
她站起身,打量着对面朝着她大方浅笑的乔子暖。
这就是凤墨予喜欢的女人,倾城绝色,美得不可方物。
她看到乔子暖这时朝着她勾唇甜美一笑,“让郡主久等了吧。”
张雁柔福身请安,“姑娘万福。雁柔难得进京,所以带了一些特产和糕点,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乔子暖命习悠替张雁柔斟茶,“郡主太客气了,我这也没有什么好回礼的,恰好玥太妃昨日送来了一些一品血燕,郡主若不介意,就容我借花献佛,送给郡主带回去吧。”
张雁柔笑着呷了一口茶,道,“乔姑娘在后宫果然是万千宠爱。我怎么好多人所爱?听说乔姑娘是前些日子才从步燕坊进宫来的?宫里珍稀的东西多着呢,姑娘实在是福泽深厚之人。”
乔子暖但笑不语。
张雁柔见她沉默,又笑着道,“听说皇上想要册封姑娘为后?舞姬为后,这在云南史上恐怕还是头一回。可是难题又来了,姑娘打算从哪里嫁进宫呢?总不见得是步燕坊吧?”
张雁柔说着,轻笑掩唇,“姑娘若是不嫌弃,雁柔可以与父亲说,将姑娘接到燕王府,让你从燕王府出嫁,可好?”
张雁柔离开之后,眉清气得将她方才喝过的茶杯砸得稀巴烂,“这都是什么人?!居然跑到思暖殿来大放阙词!太气人了!”
习悠也是极为生气地附和道,“不就是一个燕王郡主嘛!年年肖想嫁给皇上为妃,你倒是让皇上多瞧你一眼啊。哼,居然敢跑来这里嚣张,给谁看呢!?”
那简兮月反应平和一些,望着继续喝着茶的乔子暖道,“真没想到,这燕王郡主一来就向你发难,看来是心中怨气积怨许久了。”
乔子暖轻哼一声,“她心中有怨气是她的事,特意跑到思暖殿来发泄怨气,就是她的不对了。”
那简兮月一怔,忙到,“这段日子对你来说可是关键时期,你可不能乱来。”
乔子暖勾唇一笑,“我能乱来什么?咱们不是去玥太妃那里吗?不去了吗?那我回里头接着睡觉去……”
那简兮月忙拖住她,拉着乔子暖往那简玥的宫殿走去。
到了午膳时分,内务府总管来请众位女眷往宴客厅用膳。女眷们都清楚如今乔子暖虽然还未册封,却已经是这偌大的后宫别无第二的女主人。
就算是身为太妃的那简玥也只是选择与乔子暖并排而行,往宴客厅走去。
可是张雁柔却抢了那简兮月的位置,扶着玥太妃,一边与她亲昵地说着话,一边与乔子暖并行着一同走进了宴客厅。
殿中宾客满座,有许多都是乔子暖未曾见过的生面孔。那简兮月站在她身后,一一地说着他们的身份。
凤墨予坐在上首,看着乔子暖一身紫色衣裙朝着他娓娓而来。墨发红颜,是难以令人挪开目光的明艳动人。
在场的都是一年才得以进宫一次的王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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