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宁儿端了刚热好的粥站在门口,望着床榻上深吻的两人,眉头一点点地聚拢。
受了伤的凤墨予很执拗。除了乔子暖,谁都不需要。
流銮有时候在凤墨予那里受了挫,便对眉清说,“咱们主子生来就是治皇上的。该。”
这一日,两人用了午膳,胡太医在给凤墨予施针治疗,乔子暖则坐在软榻上看书。
此时天气渐渐热了,乔子暖只穿了简单的水色薄裙,光线照在她身上,轻柔美好。
凤墨予靠在床边含笑凝着她,觉得岁月安好,就算这样什么都不说地看着她坐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已经很美好。
初夏的光线耀眼,他见乔子暖看了好一阵书,然后道,“光太亮,不许看了。”
乔子暖抬起头,胡太医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她眼眸中撒娇的情绪缓缓释放,嗔道,“霸道。”手却乖乖地将书放在了一旁。
凤墨予牵着她坐在自己身边,手一点点地梳顺她披散在肩上的墨发,“如今,终于没有结了。”
乔子暖转身,看进他眼中,倏尔勾唇,笑得极开怀。她凑近凤墨予的脸,在他面前一阵端详,倏尔嘟嘴道,“凤墨予,你的睫毛为什么比我长?”
凤墨予笑,“等日后我们的孩子出生,一定比我的睫毛更长。”他说着,目光缓缓移向她的小腹,“若我不问,你打算一直不告诉我吗?”
乔子暖倏尔摸上自己的肚子,前一阵与他分开,她无暇顾及肚子里的生命,这几日凤墨予受伤,她亦不曾想起这回事。
她吐了吐舌头,“我忘了。嘿嘿。”
凤墨予很无语,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世上会忘了自己怀了孩子的女人,大概也只有你了。”
凤墨予唤来眉清,仔细地吩咐他乔子暖的三餐,不让她碰生冷的东西,茶也不许喝,不许这个,不许那个。
乔子暖一听,急了,“那我还能吃什么?”
凤墨予挑了挑眉,“朕每日会让眉清替你安排好。”
乔子暖差点当场翻白眼给他看。
天气炎热,乔子暖想吃冰想得难受,奈何流銮和眉清在凤墨予的强压下将她看得很严。
乔子暖有一日趁着众人在屋子里打盹的时候,偷偷在后厨做了些甜冰糖水,吃得一脸开心。
吃完打了个嗝,她才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抬头就发现凤墨予撑着拐杖,站在厨房门口眼眸深沉地看着她。
额……乔子暖有些心虚地吞了口口水。心里自我安慰道,他什么都没看见,他什么都没看见……
她笑得极狗腿地上前扶住凤墨予,“嘿嘿,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出来了?”
凤墨予眯眸凝着她,突然抬手勾去她唇角残留的糖水,“很好吃?”
乔子暖倏尔垂下头,咬唇对着手指,“还……还行。”
凤墨予看着她,又问,“还想吃?”一眼看穿她的心中所想。
乔子暖惊喜地瞪大眼,“你要不要吃?真的很好吃,我还会做其他口味的,像苹果啊,香梨啊,妃子笑啊。”
凤墨予见她说得一脸兴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吃了这么多冰冷的糖水,要多少补药才能将寒气驱散呢?嗯,朕这就找胡太医问问。”
乔子暖眨眨眼,原本兴奋的小脸瞬间耷拉下来,双手抱着他的手臂,“凤墨予,我错了。”
心中悲催地想,原来这世上很多人都是不能随便得罪的,比如秦始皇,汉武帝,隋炀帝,凤墨予……
三个月,乔子暖的肚子依旧不明显,而且她也很少有害喜的反应,只是不大能闻海鲜等一些味道重的食物。
有一日,眉清熬了安胎药送到乔子暖面前,她倏尔皱眉,捏着鼻子,“拿走拿走。”
凤墨予却将药拿了过来端在手里,悠然自得地看着乔子暖,“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乔子暖歪着头,捏着鼻子,理直气壮地回,“我害喜。”
凤墨予睨她一眼,“昨日啃鸡腿的时候倒未见你害喜。”
乔子暖答,“肚子里那个喜欢啊。”
凤墨予点点头,“这个他/她也会喜欢。”
屁啦。乔子暖很是大胆地白了他一眼,“你这么喜欢,你替我们喝了呗。”
“晚上的肘子没有了。”凤墨予挑眉,很淡然地用美食威胁她。
乔子暖皱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打个商量行不行?半个肘子呗?”
“半个肘子得用一碗汤药换。”
乔子暖想了想,继续讨价还价道,“那我喝一口药,你给我吃四分之一个肘子。”
凤墨予唇角不明显地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