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你觉得这建议如何?”百里景然深以为然的看向她。
“染染姑娘确实不错,正好现在换人来得及。”温暖点头赞同。
百里景然深深的看着她,却见她神情散漫毫不在意,他执杯的手微紧,语声却带着三分笑意,“暖宝放心,我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人,你不用吃醋于我置气说些口不对心的话。”
温暖抬眸看向他却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神情像是在调笑,然那眼底毫不掩饰的流转的眷恋却让她心头一跳,恍然记起这样的眼神她前世时而见到,彼时她一心沉醉于各项实验中并未经历任何感情,唯一接触的多的人便是他与映文,知道他与映文相爱时她由衷的为他们开心祈福,那时她记得他瞧着映文的眼中总是带着暖融融的笑意,与瞧着自己的眼神不一样,她想这便是爱一个人的眼神吧,总归是花样年华,心底其实也隐隐有期待过能遇上一个如此对自己的男子的。
然当爱上君熠寒后,如今才知这样的眼神是怎样的含义,难怪他这几日的行为竟如此反常,难怪他会偏执的要娶自己,她本以为他们只是久别重逢,他一时有些情绪失控,却原来、原来竟是如此!
那么映文口中所说的他爱上的别的女人难道指的是自己?
温暖一时手脚冰凉,茶杯无声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她撑着桌沿踉跄起身,百里景然瞧着她突然变得毫无血色的脸以为她是有哪里不舒服,刚紧张的起身伸手去扶他,她却似受惊的猫般猛然躲开,厉声道:“别碰我。”
“暖宝?”百里景然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瞧的她的眸深似无星的夜空。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温暖拖着无力的双腿步履不稳的快步离开。
孟孤染瞧着离去的纤瘦身影眸中兴味盎然,果真是出极好的戏呐!
周围的人虽不明白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感受着这充斥在空气中的浓浓低气压都默不作声的悄悄退了下去,连带着将染染姑娘带走,原本气氛温馨偌大的厅堂瞬间就只剩了百里景然孤身一人。
迟钝如她终究看出来了他的心意么?
他的心意就真的令她感到如此可怕惶恐?
果然,映文是对的,对她,他需要倾心守候,不能操之过急,前世,若没那样的意外,今天的他们会不会有所不同?
随着时日的推移,他实在难耐长年的情感压抑,一心扑在实验上情感迟饨的他,若真那样痴傻的守侯下去,他真怕哪一日他一不留神她情窦初开被别人捷足先登,才不管不顾映文的苦劝想要对她表白,要想和她真正的在一起,可谁知他的表白还未出口,所有的事情却陡转直下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当时的错过今时终于做了,可却真的错了,于她,他终能做的只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罢了,他唇边泛起抹苦笑,谁叫他爱上的是她呢?他已守了她近二十年,便是再守上十年二十年或是终其一身又如何?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他相信她终会爱上他,留在他的身旁。
温暖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房,她只觉身子冷的厉害坐在床上紧紧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却仍是控制不住那冷意向四肢百骇漫延,眼前不断浮现映文笑得绝望的脸,她是不是、是不是知道辰羽爱的是她,所以才那般绝望,所以才绝望到要以自杀来宣泄心中的痛苦?
她原本还思衬着待这件事了了好好质问辰羽会什么要变心为什么要如此待映文,可如今才突然发现这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她虽一切不知,可映文却间接因她而死,她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映文,又如何面对如今的辰羽?
温暖只觉心头一阵浓厚的悲哀席倦而来,将头深深的埋在双腿间。
“出了何事?”
熟悉的低醇嗓音至头顶传来,不知为何,心头那股悲哀突然就找到了渲泄的出口,鼻头一酸眼泪潸然而下,她摇了摇头将脸更深的往腿间埋了埋不想他看见她此时的狼狈模样。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带着淡淡胁迫,“不要让本王说第二遍。”
温暖侧过头举起袖子胡乱两把将眼泪抹去,转过头直视着君熠寒双眸微微泛红语声带着丝沙哑道:“我不想同百里君然成亲。”,再补充,“纵然是假的也不想。”
她话出口便知自己有些失言,与百里景然成亲不过是权宜之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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