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账正好趁着今日好好清算清算。”
“是啊,的确该好好清算。”玉瑶唇边泛起抹阴唳的笑,手中的剑急速向温暖刺去。
“王爷,难道你早就知道先前那位是假的?”远处的城墙上,白鹰看着下方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个身影有些唏嘘着道。
如何能不知?
当她望向他的那一刻,他便知她不是她,那样冷漠无情的眼神怎容得下她似不能言及的千言万语,她的确将自己隐藏的很好,可又怎能逃得过他的眼,既如此,何不将计就计,让她对他死了心,让慕容婧对她这个棋子死了心,让玉瑶对她死了心,让她能够活得轻松自在。
君熠寒未作声,片刻后转身离开,白鹰赶紧跟上的同时回首瞧了瞧,恰巧见到玉瑶膝盖一弯跪在温暖身前,心头不禁啧啧赞道:原来王妃如此厉害,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复又一想,自己以前竟半分未曾发觉,真是丢人的紧。
“你若敢杀了我,王爷定不会放过你!”膝盖中了银针无力被迫跪在地上的玉瑶对温暖咬牙切齿道。
“是么?”温暖蹲下身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本来我打算给你个痛快的,既然你用王爷威胁我,”,她眉眼半抬笑得玉瑶心头发颤,“我便留着你这条命,让你看看王爷会不会为了你来找我报仇。”
“王爷一定会杀了你!”玉瑶心神紧绷厉声道。
“杀了我?”温暖脑中蓦然掠过此前君熠寒毫不留情击出的那一掌,虽然不是为了她,可他却真是对她动了杀心,心头虽痛如刀绞,但她面上却笑得毫不在意,唇畔带着丝轻蔑道:“为你而杀了我?这话别说我不信,怕是连你自己也不信吧。”,她似突然间没了耐心,至袖中取出颗丹药递至她的唇边,“是你自己吃下去还是要我喂你?”
“我不吃。”玉瑶伸手欲挥开眼前的丹药却被温暖腕间一转轻巧的躲了过去,她恨恨的看着温暖道:“你最好现在将我给放了,如若不然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是么?”温暖眉眼间泛起抹若有似无的冷然笑意,起身弯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指间漆黑的丹药凑近她的唇边,语声幽幽道:“放了你那是绝不可能的,既如此,为避免你让我生不如死,还是我先让你生不如死如何?放心,这丹药不会要了你的命,它只会让你的皮肤一寸寸的溃烂而已。”,她说的同时衣袖拂动,玉瑶原本紧闭的唇蓦然大张双目惊恐的看着温暖,这一刻,她终于从心底漫延起了深深惧意。
然就在温暖指尖的药丸刚要送入玉瑶口中的霎那,一支冷箭破空袭来,她凌空而起旋身避过,落地时却只见一道灰色身影带着玉瑶急速消失不见。
射入树杆的冷箭嗡嗡作响,温暖皱眉上前取下瞧了瞧只觉这箭恍然有些眼熟,箭身短小不过三寸左右的长度,银白的箭头在日光下泛着丝几不可见的橘光,她心头猛然一动,拿起箭头在鼻端嗅了嗅——竟然是“绝尘”的味道!
难怪这箭她会觉得眼熟,当日磅礴大雨中那一箭,还有那个笑得极其张狂的灰衣男子,是他,她寻了他如此久,如今,他终于出现了!
温暖双拳紧握,周身泛起浓浓杀气!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破庙中,玉瑶双眸警惕的看着眼前极其丑陋的男子。
“我是谁并不重要。”男子阴森森的笑看着她,“救你,不过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你与温暖有仇?”玉瑶试探着问道。
“仇深似海,不共戴天!”男子眸中迸发出无尽恨意。
“阁主,您如此急召属下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弦月眼眸微抬瞧着神色森冷至极的温暖心头一惊忙不迭低下头去,向来性子散漫目空一切的阁主至一年前那场大变后似乎真的变的不一样了,难道这次又出了什么大事?
“你可知玉女门的玉瑶?”温暖语声冷然至极。
“回阁主,对于玉瑶属下略知一二,玉瑶乃玉女门陈掌门的关门大弟子,陈掌门于两年前闭关,所有事务皆交由玉瑶处理。下月初是玉女门立门六十周年的大日子,有传出消息不少江湖门派都收到玉女门发出的请帖被邀请前去观礼,陈掌门闭关前便有她要将掌门之位传于大弟子玉瑶的传闻,如今她闭关两年想来正是借由这段时日磨练玉瑶,属下猜测,玉女门此次六十周年庆如此大动作,或许正是要借这日子正式行掌门传位之礼。”弦月虽不知阁主为何突然问起玉瑶,但仍是将自己所知道的原原本本道出。
“本阁主要的不是猜测。”
“属下这就命人前去查探。”
“这支箭,你派人去查查,看能否查出出处是谁所造,若查出直接将人带回明月阁,本阁主有话问他。”温暖将箭递给她,睑眸喝了口茶,又道:“可查出了血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