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去将人强吻或是强上了?结果还未等他们猥琐的思索完,又听温暖笑盈盈道:“还有……”
还有?众断袖立即看了过去,认为这是个学习的好机会。
温暖见众断袖殷切的将她望着,她唇畔的笑,笑得愈发友善。指尖伸至头上将绾发的玉簪轻轻一抽,一头青丝如瀑垂至腰间,她在众断袖被震得傻不愣登的神情中倚着君熠寒摆了个极为妖娆的姿式,眉间挑起三分妩媚之色,声音调成女子特有的娇媚酥软道:“王爷他喜欢的是女人,你们若真喜欢王爷,不仿先回去将自己变成了女人再来。哦,对了,好心的告诉你们一声,别为男人怎样变成女人发愁,传说这世间有门武功绝学叫做葵花宝典,就是专教男人怎样变成女的人,只要宝典在手,你们想变成多么娇媚的女人都行。当然,练这门绝学时,记得先挥刀自宫,要不然,可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各位姐妹们,王爷的后宫如今太清冷了些,正需要充实,可千万别让姐姐久等。”她尾音落,横空抛了个媚眼儿给痴傻了的众断袖,不再理会掌下肌肉变得僵硬的君熠寒,转身就往府里去,将一干人等甩在脑后。
“将这几人给本王扔出滁州城,永世不得踏入滁州城半步。”君熠寒面色阴沉道。
“是。”府前面色紧绷的众护卫立即将几人架起向滁州城外飞奔而去。
“暖暖,你好霸气。”映文嘻笑着上前对温暖竖起大拇指道。
“你看见了?”温暖倒很是坦然,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嗯。”映文将手中拎着的东西拿起来在她眼前晃晃,“刚刚和白护卫买完东西回来,正好见着你女王风采大战众断袖,为了避免王爷发现,我们就偷偷躲在一旁瞧着,待你走了后,白护卫就带着我翻墙院进来了。”她说完后好奇的看着她道:“以前怎的没见着你这么霸气过?”
“大概……”温暖唇畔泛起抹笑意,“没人触及到我的底线吧。你知道我这人向来性子比较淡漠,在意的东西很少,是以真正计较的东西自是也少。”
“所以,现在王爷是你的底线?”映文双手背在身后与她面对面倒退着走看着她问。
“不是。”温暖眉梢微挑否认。
“哦?”映文停下脚步看着她。
“他是我的生命线。”温暖眸中深情涌动。
她身后不远处,原本周身气息压抑的君熠寒,在听见她这句话后,只觉心头一震,无尽情潮汹涌而来,似要将他生生淹没。而他,宁愿被这情潮淹没永世沉沦,沧海桑田,只愿能守侯她这一轮他生命中的暖阳。
映文睑眸一笑,目光垂落至君熠寒的衣袍,他刚刚的神情,真是令她极为满意。这般的情深,应,足以让他为她倾尽所有了吧?
前世顾辰羽,今生君熠寒。暖暖,她似乎总能轻易得到这世间优秀男子的爱怜,真是,令人好生羡慕啊……而这,是她拼尽全力求不来的呢!
映文回身挽住温暖的胳膊,瞧着她手中拎着的酒酝,鼻间轻嗅了嗅,欢喜着开口道:“是桂花酿,这酒可有我的份?”
“自是有。”温暖瞧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拎起酒酝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着道:“你一酝,君熠寒一酝,现下他把我给惹恼了,两酝都是你的,走,喝酒去,不醉不归。”
“好。”映文清丽带笑的眉眼,如夏日盛开的茉莉,芬芳淡雅。
不醉不归?他的桂花酿!
仍在情潮里浮沉徜徉的君熠寒瞧着携手跑远的两个女人,终是皱了皱眉,转身向书房而去。
酒过三巡,温暖与映文都有了几分醉意。映文单手撑头握着酒杯对温暖道:“暖暖,我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啊,前世今生都好像是一个梦。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是正在做梦?”她迷朦着眼笑了笑,又憨态可掬的道:“但不论是在梦里还是梦外,只要有你们陪在身边我就觉得好幸福好幸福。可惜……”她神色黯了黯,“辰羽不在,要是辰羽也来了这个世界,那该有多好。”
“纵是重活一世,你……还是忘不了他?”温暖握杯的手微紧,语声迟疑道。
“忘?如何能忘?”映文惨然一笑,“她是我近二十年的心魔,是我早已烙入心口的一颗朱纱痣,我想忘……”她闭了闭眼,眼角滑出两行清泪,手中的酒狠狠灌入口中,引来一阵呛咳,好半晌这咳止住后,她才睁开眼,双眼空洞的忘着夜空,喃喃道:“可纵是死,我也忘不了。”
“映文。”温暖握住她的手,欲言又止。
“暖暖,你说我们俩都来这个世界了,他会不会也跟着来这个世界了?”映文紧握住她的手,定定的将她望着,似急需要从她这里寻找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她究竟该不该说?若不说,或许对她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可世事无常,谁知道,辰羽最后会不会被映文感动,了了这前世缘?更何况,虽然辰羽暂时不知去向,但她有预感,他很快就会再出现在她的眼前,到时映文同样会知道他已来到这个世界,若现在瞒着她,到时被她发现……温暖看着她的悲楚之色,心头一时天人交战。
“他什么?”映文紧握住她的手猛然收紧,心脏快速跳动,全身血液都似在沸腾,双眸牢牢锁住她,语声急切又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道:“他是不是也来了这个世界?你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暖暖,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求你,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她说着的同时泪如雨下,身子一滑竟要给她跪下。
“映文,别这样。你起来,我告诉你,你快起来。”温暖强行将她扶起坐好,心头的犹豫终是敌不过她的苦苦哀求,罢了,有些事注定不是她能决定的,一味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她心沉了沉,终是叹了口气道:“辰羽的确也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与他也不过是月余前才相遇,但最近他去了哪里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我想,他很快就会出现的,你别着急,耐心等着便好。”
“真的?”映文问的小心翼翼,就怕温暖是在骗她。
“真的。”温暖帮她擦干眼角的泪,故作严肃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我相信你。”映文破涕为笑,举起酒杯道:“来,我们继续喝酒。”
“好。”温暖与她碰杯饮尽,眸中却是浓浓的担忧。
月上中天,秋露渐重。酒酝歪歪扭扭的倒在石桌下,两人终是醉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映文时不时的喃喃出声,“暖暖,暖暖……”
温暖最初还反射弧极其迟钝的给脑子下达命令应两声,到得后来直接半天不吭声。映文身子动了动,换了个睡姿,手似不经意的垂落在她的手腕上,指尖却微微收紧,不多时,指腹下泛起微微的鼓动,她手一滑,垂落至身侧。
原来,真的如此!
她唇畔泛起抹极浅极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