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会儿我给你爷爷打个电话问问。反正你记住,咱们这次去北京,过辛午那关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要把所有该拜的人都拜到了,让他们满意了咱们这关才算是过了。不然的话,以后随便谁给咱们穿双小鞋都够咱们喝一壶的。好了,你先睡会吧,到了地方我再叫你。乔老,咱们接着商量,文馨,别忘了把说好的事儿都记下来。”
胡家仙俨然已经成了乔宗岳和文馨的中心,而陈莫,则是彻底被两人给无视了。倒不是说他们不想和他商量,主要是跟他商量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了,还不如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陈莫也不含糊,直接就膝盖顶着椅背、脑袋歪在车窗上眯了起来。
眼睛是闭上了,可这脑袋却没有停止转动。
辛未的死,步千山的话,还有即将面对的辛爷,都成了让陈莫头疼的问题。
特别是辛午口中那个你放个屁他都有可能闻出你吃得是什么饭的辛爷,实在是太难对付了,要是稍有不慎,搞不好自己的小命就要交待在北京了。
想到这里,陈莫就有点理解胡家仙他们为什么去想方设法的去找背景了,一旦他们这边真出了什么岔子,好歹还有能帮着搬救兵的人!
可是,这六道审判厅几乎已经是国防部的存在了,杀了他们的人,搬什么救兵来能好使?
“爷爷为什么不给奶奶报仇呢?是因为害怕?”
最令陈莫纠结的问题浮现在了脑海中,以他对陈百炉的了解,他绝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陈正金就更不用说了,长这么大除了老妈和爷爷之外还没有见到过有谁能让他吃亏。这爷俩怎么可能会放着这么大的仇不报像个没事人似的在清风集逍遥自在呢?
“我次奥!”
陈莫的脑袋里边突然想起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事,因为时间已经太过久远了,陈莫对这件事的印象都已经及其模糊了,不过现在想想,仿佛这件事和奶奶的死有着什么微妙的关系。
陈正金在家里扮演的角色是一个严父,牟英兰扮演的则是一个不怎么慈祥的家庭妇女,两人从来都没有对陈百炉说的话说过一个不字,唯有陈莫六岁生日那天,两个人几乎达到了愤怒的状态。。
陈莫的生日是腊月初一,每年这一天的早上,家里人都会拉着陈莫都那座没有墓碑的坟包前面烧纸磕头,开始的时候陈莫还以为这是为了祈求奶奶保佑他健康长大,但是直到那次陈百炉用那烧纸时加了点陈莫的头发引得陈正金和牟英兰几欲暴走之后他才知道,似乎事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爹,就算您老了,正金也能干。就算正金干不了还有我,你为什么非得让莫莫去!”
“爹,别怪英兰说你,她说得没错,莫莫是咱们陈家的独苗,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面对夫妻二人的指责,陈百炉不为所动地摸着陈莫的小脑袋,神情凝重地说道:“陈莫的命,不是你们给的!”
这一句话,就把两人的怒火给堵了回去。
早已经遗忘的记忆再次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陈莫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陈百炉给他讲过的唯一一个不算故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