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娘娘喜爱蜜枣,又与小女同岁,故而甚是喜爱,便答应讲腌制蜜枣的方法授予娘娘,只是第二日走的太匆忙,微臣又年老多忘事,竟把这方法的笺子带走了。行了几里路才发现,遂又急急赶回来。”
太后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脸上还是挂着一丝笑,只是在江小牧看来,太后那笑已苦得像是哑巴吃黄连般苦涩。
皇上随即站起来,朝着太后福了福,“母后,所谓流言,不过全是口说无凭,使者所说也句句属实,为了还事情一个真相,不如把传给母后这消息的人叫来,好让他与嚓尔疆达穆当面对峙一番。”
太后右手微颤了下,顺势举着帕子掩住唇轻咳了一声,又将手搭上福莱的手,缓缓站起身,抬眼对嚓尔疆达穆笑道:“那也不必,想必嚓尔疆达穆也不会存心来骗哀家,有劳你跑这一趟了,今儿个时日已晚,明日再且动身吧。”
说罢瞟了福莱一眼,柔声道,“福莱,你着人将使者带去驿馆休息,明日再准备快马送使者出关吧。”
那个骗字格外扎耳,在场的人却个个装傻么装作没有听出太后话中有话。
“微臣还请太后娘娘不要冤枉了江妃娘娘,实在是微臣的过错,要真连累了娘娘,微臣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啊!”嚓尔疆达穆满脸是笑,看着太后的眼神满是期盼。
太后一挥手,脸上神色已是掩不住的难看,瞟了江小牧一眼,只轻轻道了一声,“罢了。”
福莱福了福身子,转身走到使者面前,伸手示意,“使者这边请。”
嚓尔疆达穆对太后皇上和江小牧分别行了个大礼,这才转身跟着福莱离开。
“那母后,”皇上满脸喜意,立即牵着江小牧走上前来,“既然江妃是被冤枉的,儿臣也带着江妃下去了。”
太后阴沉着脸转过身,只是不说话,皇上见时机一到,也乐得装傻,欢天喜地拉着江小牧就出了太后寝宫。
两人走到一处院子里,看着夜色如水,忽然变得无限温柔,江小牧一脸得意的笑,“皇上,你真厉害啊。”
皇上眉毛一皱,“朕哪里厉害了,朕不厉害。”
“好,你不厉害,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江小牧说的很诚恳。
皇上挠挠头,“爱妃,这是慕将军和慕容萧一的主意,他们给朕想的。”
江小牧哦了一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让皇上莫名其妙,拉住她问,“爱妃,你笑什么呢?”
江小牧像个疯子一般又瞬间止住了笑声说,“我以为我今天死定了,这么大的罪,万能的皇上啊。”.
太后寝宫内,福莱见站在案前的太后,细心的取过一边挂着的暗紫外袍给她披上,“太后,夜深了,您歇息吧。”
“福莱。”太后揉了揉太阳穴,“你去将皇后和怡妃给哀家找来。”
福莱嘴角动了动,犹犹豫豫的开口,“太后,现在夜深了,您早点休息吧,这叫了皇后过来,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有什么紧要的事也不如您身子要紧啊。”
太后抬手,示意她马上去,福莱没法,只能福了福身子走出门去。
看着福莱出去的背影,太后轻轻坐了下去,头脑有些昏眩,倦意一波一波的袭来,果然是老了吗?自己竟然糊涂到再也没法控制局面了!还差点闹了笑话。
她撑着头,微微合上眼帘。
“太后……”
不知过了多久,福莱又在她耳边轻声唤着,好一会儿,太后才半掀开眼帘,困倦不堪地望向福莱。
福莱笑道,“皇后娘娘和怡妃来了。”
“让她们进来吧。”
福莱点了点头,转身又走出门去,命人给太后换了杯热茶,这才出了大厅,将皇后请进来。
“有劳嬷嬷了。”皇后笑着让了一下,和怡妃一齐抬步走进屋,见太后有些困乏地坐在椅子上,也不抬头看她们。
二人奇怪地对视了一眼,又齐声向太后行礼道,“臣妾参见母后。”
太后不想说话,只扬了扬手,让她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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