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朝着江小牧坐着的软椅对面坐了下来,“明日是香花蛊大限,恐怕姐姐深夜前来,不只是为夸妹妹的手工如此简单吧,如果有事,姐姐还请直说。”阿多丽倒是不卑不亢,一句就给江小牧弹了回去。
“倘若明日,姐姐从妹妹处查得嫌疑出来,还请妹妹不要怪罪姐姐。”江小牧故意轻描淡写,一点也没有为明天的军令状大限担心的日子。
“呵呵!”阿多丽冷笑两声,“姐姐还是好好为自己想一想吧,还是好好为尹熙妹妹多担待一些吧!”阿多丽身子还是不安的站了起来,江小牧的瞳孔之中,阿多丽朝着窗外的夜色望去。
只有片刻的沉静。
江小牧亦站起了身子,眸子闪烁的那丝光亮却丝毫没有裤褪去,“妹妹,若是如此,姐姐心便有数了!”
“妹妹祝姐姐明日大功告成,一获加害皇后的凶手!”阿多丽的眸子强装出几分淡定。
“不过听说,尹贵妃那里,欲把落碧奉献给皇上,姐姐还是小心为妙!”阿多丽的话不多,却是有着一枚手榴弹的杀伤力。
嘭的。
江小牧的大脑之中顿时炸成一团浆糊,看来尹熙看似柔柔弱弱,却一直并没有放松对那个并不属于自己的位置而费尽心机,不惜一切手段拉拢同党,江小牧不由的吸了口冷气。
“如果妹妹是凶手,皇后姐姐又死于非命,那么最大的赢家是谁?你我大概貌都知道吧?阿多丽剩下的话就不多言了,何况以妹妹的聪明才智,定会还阿多丽一个清白……”阿多丽说许的此时却是湛蓝色的眸中却有一股淡淡的无奈与哀伤。
“阿多丽就像秋风飘零的枝叶一样,虽然看上去像蝴蝶,美丽纷飞,却是再也没有大树的依靠。”她喃喃着自语。
江小牧的心忽然也一下子被刺痛了,她何尝不是飘零到古代的一介异物,谁又是她的依靠,谁又是她的知已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不禁喃喃出口。
“如果皇后一命呜乎,尹熙是加害皇后娘娘的凶手,那么最大的赢家又是谁呢?”江小和盘托出,狡黠的眸了闪了闪,“姐姐告辞!”说罢起身、甩袖扬长而去。
待阿多丽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气得双拳握起,她听过传闻,江小牧与尹熙无交恶记录,可是尹熙争宠之心,皇宫之昭昭,恐怕连皇上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她不相信江小牧这么查案,不是为了讨好皇上?
莫道浮云终蔽日,严冬过后绽春蕾。
蓝衣则悄悄的绕到了丽人宫的后院……
此时,还有一个人忐忑不安、坐立不宁,那就是青暖阁的尹贵妃。
“落碧,再帮本宫最后一件事,如果过几天你承了圣宠,那么本宫说不定还要指望着你来周济呢?”尹熙面露难色,双手一搓,叹了口气,“本来本宫也不想去你冒险,也舍不得你,可是本宫又没有其它可以信赖的人?以后本宫与你姐妹相称如何?昨天本宫可是向皇上提了纳妃的意向,只要你好好的伺候皇上,荣华富贵可是唾手可得。”
落碧的眸子泪光闪烁,温雾一团,双腿一软,扑通跪倒,感激涕零的望着眼前面色温和的尹熙,不知不觉皇上那张俊逸的脸瞬间已浮现到自己眼前,正在向自己招手……她双腮刹那间绯红一片。
“落碧!”尹熙唤着正在走神的落碧,“想什么呢?”不过她的嘴角却扑一声笑了,“这个时候就开始做春梦了?”她一边抬起手指调侃着落碧,一边胸中泛着酸意。
回过神的落碧,杏腮柳眉,耳垂泛红,“主子!”说着两只玉手不停的绞着衣角,垂下头,身子不安的扭捏了几分,似乎心事一下子被尹熙戳中。
“好了!去一趟中宫,如此……如此……”尹熙的声音开始渐渐的冰冷起来,一改刚才的温和细语,眸中泛着寒光,一点点袭向落碧的心里,就像一条毒蛇要不停的撕咬着落碧的扑扑跳跃的那一点火焰,终于最后一抹火焰消失在了落碧冷冷的心中。
一听中宫,落碧的头皮就开始发麻,那可不是一个正常人去的地方,听说皇后娘娘被侵入了香蛊,死状异常难看,所以她……
“不敢,还是不愿意?”尹熙的双眸还是温柔着,一副关心的样子。
“奴婢以娘娘马首是瞻!”落碧赶紧扑通跪倒,表示着以死忠诚的决心,她必须去做,以达到尹熙的满意,因为她明白,在偌大的皇宫之中,只有尹熙才能来帮助自己站稳脚跟,再说自己很快就要脱离这种奴颜婢膝的日子,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贝齿一咬,落碧下定决心。
子夜时分。
顺宁宫中还是一片凄惶无比。
不过处理丧事的宫婢与太监们却是多了起来,尽管不愿意来中宫,但蓝衣取着皇上贴身的玉佩去内务府要人的时候,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子时,大部分人已去睡了,只有一些胆大的人来当值,还有皇后的贴身宫婢还有嬷嬷们。
细碎的步子缓缓来到了殿内,枯黄的油灯摇摇,被寒风吹起的缦帐,一点点翻飞起来,张嬷嬷揉着惺忪的眸子,感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谁!”张嬷嬷心中抖动,哆嗦着试问了一声,猛然瞠眸。
四周依旧一片寂静,只有缦帐在轻轻的飞舞着,就像冤魂一样的浮上浮下,眼中的惊恐一点点的袭进张嬷嬷的发绿的眼中。
穿过大殿,后边就是帮忙太监宫女休息的地方。
张嬷嬷壮了壮胆子,大声吼着,“谁!”
砰的一声,油灯一下子亮了起来,照得殿中一片通明。
江小牧一身白衣的衣衫,着白色的狐裘静静的伫立在大殿中央,周身上下一阵寒气森森,目光炯炯有神,就像夜晚的星星一样通透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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