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呼吸之后,她才小心挑开珠帘,低唤着,“主子,是否吃茶?”
重复了几遍,依然不见什么动静,青红的身子板直了起来,转身哗拉的一挑珠帘,来至正厅,叉腰提眸,就看到值勤的宫婢正在浇着正厅角落之中的天娇花,不禁心随骄纵,抬起玉兰环花指,“主子的花,金贵着呐,善养善终,水分切记不可过多?增之,过之而为祸?”
声音很是清亮。
一番普通的言语,却惊动了卷上珠帘内、横卧贵妃云榻的江小牧,她眉头一皱,看来青红最近是越来越是得势的猖狂,心中不由的恼了几分,不过接下来青红的话倒是提起了江小牧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青红姐姐!”洒扫的小宫婢一下子停下手中浇水的西瓜红色的天娇花,神色诚恐的转向青红,一副巴结讨好的样子。
“姐姐知道的可真多!”羡慕的眼神。
“有什么可说的,春雨姐姐知道的才是真多呢?”青红不以为然的头一次把春雨抬到了让人骄傲的台面上。
小宫女干脆放下手中的洒水壶,身子凑近青红,十分的恭敬,“青红姐姐,以后但凡有个什么好的事情,还望罩着我们这一群无依无靠的小姐妹!”
“那是自然,不过春雨姐姐的能量可比我通天,她刚刚从正殿回来,说是替皇上、娘娘回海公公,道是身子不舒服,不能侍驾!”不过却听到一件大事。青红压低声音,故弄玄虚起来。
“什么大事?”小宫女的眸子立刻亮烁起来,急切的追问,“也让妹妹们开开听视!”小脸显得十分的期待与好奇。像她这样地位极其低下的小婢消息是非常隐涩的。
四下看看无人,青红才俯身压低声音,“听说皇上刚才宣单将军进宫,好像有大事就要发生了!差不多再有一柱香的时辰就到了。”
“单将军,单将军!”小宫女垂眸忖思,蹙眸侧颜,嘟嚷着。
稍刻,便猛然抬头,“那个玉树临风,面如傅粉,齿白唇红,风流倜傥的单擎啸吗?”
珠帘内,江小牧的冰冷的脸庞,猛然一变。
“哦!听说过单将军,真是一群花痴!”青红伸出小手指,狠狠的戳了下小宫女的额头,“不害臊?”她骂咧着,一副泼皮的样子,与日常无异,借着主子的光欺下欺上。
红霞片片而飞的脸上,小宫女哑然的又低头。
“可能跟边境的战事有关,可是我们是女人家家,况且是名不见经转,谁又会把我们当回事呢?少知道一些事情可能对自己还会有好处!没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青红摆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与在主子面前的态度皆然不同,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姐姐真厉害!”抬起闪闪的眸子,小宫女的眼神流露出相当的佩服与赞叹。
“好了,你看我这张嘴,什么话都向外脱噜,要是主子知道了非得训斥姐姐不可,说好,这些最好烂在肚子里,知道吗?”青红为难的脸上,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知道了!”又惊又喜的小宫欢天喜地的提起了水壶,好似水壶的重量比刚才轻了几分。
江小牧的心砰的一声沉进海底,掀起一阵阵暗暗涌动的狂澜。
青红转身走出正厅的时候,眸光不由的的瞥了一眼微垂的珍珠卷帘,嘴角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只是笑意之中多了一份苦涩。
此时无声胜有声。
确认青红的脚步走出正厅的时候,江小牧才缓缓撑起身子,抚下欲裂的额头,偏偏不想听到的名字,却生生的入梦来,本来旧伤未平,新伤又袭,她难以招架万全!
无论何时何地,他却一直苦苦相逼,走、留、杀一个简单的字,却是重的像三座大山,重重的压迫在自己脊梁上,呼吸不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柱香的时间,江小牧想到了刚才青红说过的话,一柱香的时辰里,单擎啸就会赶到皇上所在的正殿。
“怎么办?”她在辗转反侧,她自从知道了单擎啸就是杀人的凶手之后,就一直心怀不安,因为她不确定,可是当她真正听到单擎啸亲口承认杀了蓝衣的时候,怎么却心痛似考妣啊?当她终下定决心出手的时候,安格雅却来了……
一切都没有如果。
这么多的人生命,都在单擎啸的一念之间毁于一旦,于公于私,她都应该去报,一泯仇怨,浪迹江湖便是自己得以自由的时候。
猛的一钝,心痛又传袭到自己最脆弱的神经,在江小牧那里生根发芽,最快速的滋长在每一个角落。
她决定,一试!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脚步与大脑都不停的驱使着江小牧,想让她在一柱香的时间里赶到正殿,她到要看一看,这是怎么样的一场好戏?
(亲们,对不起,这两天生病,断更了!鞠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