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玡有心想问问谢涵,谢纾有没有交代她什么话或者是托她转达什么话,可一看自己身边站着的两个女儿和谢涵身边立着的丫鬟,便打住了。
而谢涵也有心想问问何昶到底是如何病没的,后事是如何安排的,以及他的案子到底是如何定性的,可看到何青和何悠两人,谢涵也住嘴了。
可巧此时顾玡的丫鬟婆子抬着两个大箱子过来问行李如何归置,谢涵见这个时候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便带着司琴先告辞了。
回到自己房间,谢涵命司琴找出了几匹素色的杭绸和宋锦,又亲自从这两天收的年礼中挑了些女孩子的首饰、衣料、金银锞子、笔墨纸砚以及各种小玩意打发司琴和司书一并送到澜苑去,接着,她又命司琪去嘱咐方氏一声,顾玡母女三个在谢家住的这些日子各色供应一律按照她的标准送过去。
晚饭时分,谢涵把顾玡母女三个请到了上房的偏厅,因她们几个女孩子年龄都偏小,顾珉也算是至亲,所以谢涵也就请顾珉一起列席了。
饭后,五个人留在了偏厅喝茶聊天,顾珉和顾玡这才问了些谢纾走之前的事情,包括谢纾的病、皇上的探视、以及后来的吊丧等等,而谢涵也问了些何昶的病情,皇上的判决等。
从顾玡的叙说中,谢涵得知何昶是死于一场恶性伤寒,高热不止,加之上吐下泻,不到三天时间人就没了。
皇上倒是派御医查了半天,没查到什么可疑的线索,所以最后的结论就是病亡。
至于何昶的案子,因为证据不足,留下的那些烂账都成了死账,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不过皇上盛怒之下,到底还是把何昶的家产充公了,因为就算是充公,也远远抵扣不了那些不明不白失去的银两。
“幸好证据不足,要是证据确凿的话,二姐一家恐怕都要发配或者充军,好险啊。”顾珉摇头叹道。
“什么叫证据不足?”谢涵问。
发配充军她自然明白,也就说如果坐实了何昶贪墨案子属实的话,顾玡母女三个很有可能就发配到边疆部队做军妓。
想到这,谢涵灵光一闪,她总算明白何昶为什么肯死了,顾琦想必就是用这个威胁的他。因为何昶不死,未必能扛得过皇上的亲审,到时候连累的不仅仅是顾家,还有他自己的妻女。
所以何昶必须得死,而且还必须得死在皇上见他之前。
只是谢涵不明白的是自己父亲在这里面到底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证据不足就是找不到那些账面上缺失的银两,而二姐夫又一口咬定是修别院和修西湖了。”说完,顾珉特地看了谢涵一眼。
谢涵自然猜到了顾珉眼里的深意,故意瞪大了眼睛,问道:“不是有账簿吗?我母亲以前管家的时候都有一本账簿,上面记着家里公账上的各种花销呢。”
顾玡听了摇头一笑,“真是个傻孩子。”
顾珉听了微微一笑,低头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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