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觉得陈月乔今天很不一样,平日多少都有些复杂的情绪,眼中若有若无的敌意,韩玉瑾看的出来。
今日是她转性了?还是伪装太好了?
“玉瑾有些贪睡,让姐姐见笑了。”
陆氏看着两个媳妇还算和气,心里颇为满意。遂嘱咐道:
“宁儿在朝为圣上分忧,以后全靠你们打理内宅,教养儿女,让他无后顾之忧。”
“是。”
“是。”
看着两个媳妇乖巧,陆氏心情大好,早饭吃的也比平日多。
江城。
来时宝盖华车,衣香鬓影。
去时依旧是衣香鬓影,宝盖华车。
不同的是,车的后面,跟着的囚车,以及囚车之后跟着穿囚衣的江城官员。
也就是半月的时间,安王雷厉风行,横扫了江城的一众官员,所涉案的,或多或少都有行贿受贿的,尤其是对历年经手修堤事物的官员,更是没有姑息,查抄财产之巨,实在出乎预料。
马车行驶着,考虑后面那些徒步的脚程达不到,因此,车队缓慢的行驶。
这时,有一驾驴车紧追慢赶的,终于追上了安王的车驾。
“王爷请留步!”
“王爷请留步…”
安王喊停了马车夫,站在车撵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来人。
“找本王和事?”
高丘跳下驴车,付在地上给安王行了一个大礼。
“王爷请受下官一拜。”
“本王并无恩惠与你,何故追到此处?”
高丘挺起腰来,抬头看着上方的周承安,觉得他风姿卓然,高洁难攀,完全不是初见他时,那一副沉溺风流的形态。
“王爷清查江城腐化,还老百姓朗朗乾坤,就是对下官的恩惠。下官追到此处,是想向王爷道歉,请王爷原谅下官前些时日的无知。”
周承安嘴角翘起,看着这个腰杆挺得笔直的高丘,他说,原谅前几日的无知,而并非是莽撞无礼。想来他心里并不为自己的行动惭愧。
“你是挺无知的。”
看着高丘愣了愣,周承安又说:
“如果说江城还有人能做江城百姓的父母官,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最合适不过?”
高丘脸色涨得通红,说:
“下官不敢。”
周承安似乎没看到他酱紫色的脸,继续说:
“一心为百姓谋福,廉洁清明,两袖清风,除了高大人,只怕找不出第二人。”
高丘能听出周承安话里并不是在夸赞他,一时不知怎么接口。
这时,周承安又说:
“高大人可知道,刚强易折?”
周承安并不是要他的回答,只是让他明白一个道理,继续说道:
“高大人初进官场,就摆了一副又臭又硬的青天大人的脾气,被官员拒之门外,明知他们贪污无数,却无计可施。这是高大人想要的吗?”
“一点不懂通变,你这样的人在官场,要么是愣头青,要么是沽名钓誉。高大人,你是哪种?”
高丘唇抿得紧紧的,心中有一股炽热洪流马上要喷涌而出,想向所有人证明,他不是沽名钓誉。
周承安自然知道他的反应是在想什么,也没再刺激他,说:
“莫忘初心,方得始终。坚持自己心不变,去陪他们圆滑一番,会比你现在的姿态要轻松许多。”
高丘听了周承安的话,有些出神的看着他。
“哪天想通了,回京述职的时候可以凭这个去安王府找我。”
说着丢给他一个牌子,高丘反过来看了看,上面刻了一个昭字,周承安,字:子昭。
再抬头准备谢过他时,周承安已经进了马车,车队也开始出发了。
ps:
小剧场:
安王:爷的令牌很高大上吧?
玉瑾:安王,雅王,周承安,子昭,你名字这么多,你爹造么?
安王:......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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