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瑾有心事,做的梦也杂乱无章。
一会梦到了伤口溃烂,血水都侵染了床被。
一会又梦到陈月乔端着冷玉凝脂膏,笑语盈盈的给自己涂在伤口上。
“妹妹,这药能令肌肤如新生,你要好好服侍夫君哦!”
一阵恶寒没消,接着就是沈远宁那张放大的脸,鼻尖紧贴着自己鼻尖,眼神里迸发出冷酷的神色。
“我能娶两个老婆,你,却不能嫁两个老公!”
到后来,竟然还梦到周承安!
嘴角噙着一丝笑,慢慢的俯下身,轻轻的吻了自己的嘴唇一下。
“我们不仅能眉目传情,还能唇齿生情!”
“……”
虽说是梦里,韩玉瑾也很想去找地洞去死一死啊!
后来更是无厘头的让韩玉瑾汗颜,直到她看到一条又一条毒蛇从床底钻出,然后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还有数不尽的毒舌盘旋着向自己爬过来。
“啊……”
韩玉瑾惊呼一声,从梦中惊醒。
翻身的动作太大,左肩传来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呻吟了一声。
舒了口气,哪有什么毒蛇,险些吓死。
“做噩梦了?”
猛听到有人说话,韩玉瑾还没放回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沈远宁,你吃饱撑着没事做是不是,三更半夜的跑这儿吓人。”
屋里并没有点灯,韩玉瑾只能借着月光看到沈远宁的身影,并看不到他的表情。
韩玉瑾看着他做到了床边,看着自己问:
“是不是伤口疼了?”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总能听出声音里的温和。这让韩玉瑾很不适应。
“琥珀呢?”
“我让她下去睡了。”
“你怎么在这儿?”
“我说了,晚些来看你。”
“……”
沉默了一会,都觉得气氛挺尴尬的,又同时开口:
“你……”
“你……”
沈远宁轻笑一声,说:
“你先说。”
韩玉瑾听着他的这声笑,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想到白天沈远宁在马车上说的那番话,以及刚才那个梦。韩玉瑾觉得必须向沈远宁和自己澄清一下。她与周承安,并没什么。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到那些风言风语,我与安王之间并没有任何逾越之事。在昭阳殿的这些日子,只是在他向姨母请安的时候见过一两次,旁时并无接触,你多心了?”
沈远宁听到她的解释。想到她刚刚梦里喊了自己和周承安的名字,依然无法释怀。犹如千斤重石压在胸口,令人喘不过气。
“山如画,水多娇。君子风流,世俗皆抛。”沈远宁轻轻的念出那日在戏红尘听到的曲词:“这是你作的词儿吧?”
周
韩玉瑾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念的是成亲前,在戏红尘为周承安作的那首词,一首词而已。至于大惊小怪吗?
“是。那日在戏红尘一时心血来潮,便请苏苏姑娘谱了曲子。演奏了出来。”
“我竟然不知道,你跟安王的交情如此之深。”
你丫的,吃错药了是不是?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神神叨叨的,你老婆知道吗?
“没完没了了是吧?我说了,我跟他没事,只是点头之交,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说着准备侧过身去,背向他。
沈远宁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不敢用太大力,怕扯痛她伤口。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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