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郡郡守并非风氏之人,但也差不离了,风氏的态度能决定上阳郡的去向。
东庆北方势力又开始大洗牌,南方的昌寿王和皇帝也是陷入了白热化的争夺。
昌寿王本以为能借助北疆三族的势力,彻底攻陷谌州,却不想本来答应好好的北疆,突然放了他鸽子!鬼知道昌寿王是做了多久的心理安慰,这才答应北疆三族要女人、要城池、要米粮、要金银……种种霸王条款,他忍着愤怒和恶心答应了,人家北疆三族却放了他鸽子!
吾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昌寿王收到北疆失约的消息,险些吐出血来。
更加令他发愁的还有另一件事情,他们是从漳州出来攻打谌州的,一路上有粮队供应军粮。
昌寿王早有背叛之心,做了十分充足的战略物资准备,但再怎么充分,他也没想到谌州可以在他军队的攻击下强撑一年半啊!谌州可以就地取粮,他们军队却需要从漳州运粮。
偏偏不巧,今年夏天干旱,庄稼枯死大半。
秋天收上来的米粮不足往年三成,百姓自用尚且不够,哪里能交繁重的粮税,供应军队?
于是,昌寿王的军队又出现了缺粮的现状,粮队供应上来的粮食越来越少。
往日,兵卒一日开伙两次甚至是三次,现在一日开伙一次,煮大米成了煮米粥。
若是再攻陷不了谌州,昌寿王就得带着自己的兵马,灰溜溜地滚回漳州封地。
等皇帝缓过气来,召集东庆兵马围攻漳州,届时便是昌寿王的死期了。
一群谋士和武将愁眉苦脸,昌寿王的脾气更是一日暴躁过一日,人人心惊胆战,风声鹤唳。
“不行——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昌寿王已经两天没睡觉了,硬生生熬出了一双黑眼圈。
他的十数万雄狮,战斗力绝对没问题,若非杨思走之前坑了他一把,他现在已经坐上龙椅,被人称为“万岁”,哪里会在军帐内发愁军粮的事情?
想起那个满嘴谎言的杨思,昌寿王便恨得牙痒痒。
他一开始对杨思包含愧疚,但后来才发现这人给自己惹了那么大的祸,险些没气吐血。
谌州方面也发现昌寿王缺粮的窘状,既是欣喜,又是愁苦。
欣喜?
只要再坚守一阵子,昌寿王便会因为缺粮,不得不退兵。
愁苦?
不仅昌寿王那边缺粮,谌州境内也是缺米少粮,两方都在饿肚子。
如今,只看谁先撑不下去了。
若是继续僵持下去,双方还有得磨,偏偏这时候有人横插一脚。
听到消息的时候,昌寿王正坐在帐内发火,外头进来一个传信兵,差点儿被他迁怒。
传信兵被赶了出去,那谄媚的中年谋士正好要见昌寿王,见帐外有个面色焦急的传信兵,不由得问了一句,然后……他的眸子越听越亮,几乎激动得不能自己。
“主公——主公大喜啊!”
“喜从何来?”昌寿王一脸不耐烦地问道。
中年谋士狂喜道,“沧州孟氏遣派密使,欲于主公商议天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