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水月……早去早回,哀家还等着你来陪着哀家解闷呢。”太后看着靳水月笑道,从身后拿出一个锦带包裹好的卷轴给了靳水月。
“太后娘娘,这是……。”靳水月看着太后,眼中满是疑惑。
“打开来看。”太后笑道。
“是。”靳水月乖乖的应了一声,将明黄色的卷轴从里面抽了出来,当看着上头“懿旨”两个大大的朱砂红字时,她眼中满是震惊,又看了下头的内容,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太后娘娘竟然给她下了一道密旨,是可以保住她和姐姐的密旨。
若无太后旨意,任何人不得动她们。
“太后娘娘……。”靳水月看着太后,眼中闪动着泪光。
太后对她这样好,她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不是说……天家之人高高在上,是不会有真情的吗?
她这样的小人物对于太后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太后却这样对她,当真……是真心将她当做亲人看待的。
“去吧孩子,哀家等着你回来。”太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
“是。”靳水月轻轻颔首,辞别了太后慢慢往外走去。
说出去,大抵没有人会相信,因为身在皇家,大多都是为了利用,为了互相的利益才肯付出,连亲兄弟,亲父子都要互相算计,毫不留情,所以靳水月虽然知道太后对自己好,却也不敢僭越,在太后身边也不敢完全表露真性情来,可现在看太后这样对她,她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感动。
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谁不计得失对自己施以援手,总是会让人格外记忆犹新,深有感触。
出了太后的宁寿宫,靳水月前往永寿宫向敏贵妃和两位公主道了别,才出了宫。
而此刻,永和宫中,四阿哥正侯在正厅里等着自己的额娘。
德妃梳洗好后在连珠的伺候下走了出来。
“额娘。”四阿哥微微福身。
“免礼,坐吧。”德妃看着四阿哥,脸上带着柔和之色,轻轻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又吩咐屋里的人都退下了。
“胤禛,你今儿个便要出京前往广州府办案了,额娘有几句话要交代你。”德妃看着四阿哥,脸上的笑容愈发浓了。
“额娘请说。”四阿哥闻言看着自家额娘,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本来昨日宫宴过后额娘便要与你说的,只是额娘派人去请你时,得知你已出宫了,便没有再传你进宫。”德妃笑着说道。,语中却有别样的意味在。
“儿臣昨儿个多喝了几杯,有些头晕,便早早回府了。”四阿哥低声解释道,何尝没有听出自家额娘语中那一丝不痛快,仿佛他耽误了大事一般。
他昨儿个受了伤,巴不得早些回府歇息,特别是又接到了皇阿玛身边的梁九功传旨,说要让他去广州府办案,他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却又无法拒绝,因为这件事儿是他的额娘主动向皇阿玛请缨的。
一想到他要在额娘和靳水月那丫头之间左右为难,他心里颇不是滋味,更别说他现在有伤在身,车马劳顿不仅不利于恢复,还有可能加重伤情。
而这一切,都是额娘自作主张,甚至没有和他说一声便定下了,他甚至……是众位皇子之中最后一个知晓的,何其讽刺。
“喝酒误事,你还是少喝些为妙,你十四弟近日都不敢饮酒了,额娘瞧着他昨儿个就不敢贪杯,他已深知其中的害处,你身为兄长更要警醒着点,特别是此次去广州府办案,万万不要饮酒误事。”德妃看着四阿哥,脸色稍稍变了变,语气也有些严厉了。
“是,儿子知道了,时辰不早了,刑部众人还等着儿子启程,若额娘没有别的吩咐,儿子就先告辞了。”四阿哥低声说道,语气虽然淡淡的,但眼中已有不耐烦之色。
他不是三岁稚童了,可额娘动不动就拿出长辈的威严来训斥他,他也实在是烦了。
昨儿个他根本滴酒未沾,方才那番话不过是托词罢了,本想宽慰她,也不想告诉她自己受伤之事,不曾想额娘还训斥他,反而夸奖起十四弟来了。
额娘倒是时刻关注着十四弟,知道其一言一行,而他呢?额娘若是多看他几眼,便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罢了罢了,终究是自己的亲额娘,他自然不会和她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