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便却之不恭了。”靳水月看着郭世隆,满脸笑意道。
她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愣住了,谁不知道郭世隆不过是自个找个台阶下,可这郡君却顺藤爬杆子,这不是故意的吗?
虽然她年纪不大,但是现在所有人都不觉得她“年少无知”反而很忌惮她。
“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此事不过是小事,登门谢罪也就罢了,总督大人和夫人切莫往心里去,想多了,想歪了,那倒是水月的不是了。”靳水月笑眯眯说道,脸上却带着冷冽之色。
郭世隆闻言却怔住了,这件事儿不过是小事,这郡君却要他们登门谢罪,那么……之前他听德妃的吩咐,陷害她和靳家,那又要如何解决?
郭世隆可不傻,自然听出靳水月是话里有话的,可是此刻他偏偏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跟着打哈哈。
“贝勒爷远道而来,臣特意请了一位舞技超群的大家来献艺。”郭世隆立即转开了话题,吩咐身边的奴才去准备。
片刻之后,乐声响起,一位身着紫色纱衣的蒙面女子翩然而入,随着乐声起舞,身子柔弱无骨,一举一动皆风情万种,虽然蒙着面纱,却也猜得到此女长的必定不俗。
不过,靳水月却从这女子的舞蹈中感觉到了一丝熟悉,再看看其面纱遮住的脸,虽然模模糊糊的,但是她几乎可以断定,此女便是红遍江宁城秦淮河边的名妓梁鸢儿。
靳水月明明记得,当时梁鸢儿只在广州城停留了一个月便离开了,就在靳家出事的前两日,因为梁鸢儿教二姐跳舞,靳水月还额外多赠与梁鸢儿不少护肤的佳品,梁鸢儿离开广州城时,二姐姐还曾去送行了,此刻她怎么出现在了总督府之中,还在此处献艺?
下意识的,靳水月的目光落到了郭敏锡身上,这厮那时候就对梁鸢儿动手动脚的,还想和人家共度良宵,甚至不愿意出银子,该不会是……他仗势欺人,又把人给弄了回来吧?
郭敏锡察觉到靳水月在看他,又看了看场中的梁鸢儿,见靳水月这丫头眼中满是鄙夷之色,差点就站起身大喊冤枉了,他都不知道祖父把这女人弄到了府里来献艺,他此刻还觉得一头雾水呢,瞧瞧这郡君是什么眼神?他真是冤枉啊。
一舞终了,舞姬揭下了面纱微微屈膝蹲下身去,靳水月也看到了她的脸,不是梁鸢儿又是谁。
“梁姑娘,快去给贝勒爷斟酒。”郭世隆看着梁鸢儿,使了个眼色说道。
“是。”梁鸢儿轻轻应了一声,莲步轻移,风情万种的走到了四阿哥面前,正欲拿起桌上的酒杯,四阿哥却轻轻抬起手来,示意她停下。
靳水月都快笑出声来了,郭世隆这是要做什么?对四阿哥使美人计吗?谁给他出的馊主意?
靳水月好歹对四阿哥还是有些了解的,下意识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这不……人家还没有靠近他,他就皱眉了。
“不必了。”四阿哥挥挥手,示意人家可以走了。
梁鸢儿有些尴尬的站在那儿,看了看总督郭世隆,见其正在对她使眼色,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要她再试试。
梁鸢儿也觉得这位贝勒爷有些太冷傲了,她好歹名满江南,不少权贵慕名而来,到江宁城就为了一睹她的风姿,其中不乏从京中来的权贵们,也有什么爵爷、贝勒爷之类的,和眼前这位可是天差地别,那些人见到她个个跟饿狼死的,恨不得扑过来。
她自个的魅力她自己知道,那些故意装作正人君子的男人,她也见多了,只要她稍稍使出手段,还不手到擒来?
“贝勒爷,妾身给您……。”梁鸢儿故意往前靠了靠,一边娇声说着,一边便要去拿酒壶。
“退下。”四阿哥打断了他,眼神满是凌厉之气,吓得梁鸢儿顿时往后退了两步。
“梁姑娘先下去吧。”郭世隆瞧着冷汗都要出来了。
梁鸢儿闻言脸上露出了不满之色,看着四阿哥时还有一些不屑,觉得这人就是故意装的,哪个男人能坐怀不乱?以为这天下谁人都是柳下惠吗?
梁鸢儿并不知郭世隆要自己伺候的人是四阿哥,只听说是个贝勒爷,虽然尊贵,她也见识过,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转身便欲离去,却瞧见了靳水月,脸上露出了笑容,冲着靳水月福了福身才出去了。